辛沁被陸健軍騙了,只能認虧,心裡覺得自己爸爸不地道。
辛玥跟秦素素一起將車上的桌布墊子拿出來,李淑芳是軍人,從小沒做過這些,也沒人讓做,事就落在了辛玥兩人上。
“這裡風景好,地勢平坦,”辛玥端着盤子下來,“難怪書上說蒙古人熱好客,心開闊。”
“地勢與懷有什麼關係?”秦素素問,總有一大堆歪點子。
辛玥坦然:“地勢平,一眼不到盡頭,人的心依然就寬廣了。若是擡頭就看見山,眼界窄,就如同關起門來生氣。”
“本是一些歪點子,被你說出來,總覺得很有道理。”秦素素笑話。
“這把我佔阿玥,”陸建軍想了想,也想不起來,“這個好像是有科學依據的。”
“你佔誰先不管,”秦素素端着一個酒爐過去,示意他讓開,“別佔我的位置。”
“你管飯,你最大,”陸健軍往旁邊挪了挪,又問陸林,“聽說你跟子豪一個軍區,怎麼沒學了人家那樣的本事?”
陸林不是辛沁,立刻的還了回去:“你跟大伯還是同生,也沒學了大伯的慧眼識珠。”
“嗬,”陸健軍笑了起來,“長大了就敢反駁老子了。”
“陸林實誠,就會說實話,”侄子拉自己做靠山,肯定要全力維護,陸健康道:“這點沒學了你爸。”
“謝謝大伯。”陸林趕接起。
“我怎麼了?”陸健軍不服。
這回不用陸健康說,司令夫人就直接掀了底:“你爸以前學菸,將爺爺的軍裝燙了個,轉頭將你大伯的服釦子扔在爺爺房間,還用煙把服薰了一遍。”
這個方法可學,辛沁從地上坐起來,“大伯替爸爸背了鍋?”
“哪能呢,你大伯高明得很。”司令夫人笑道:“他將服直接扔給我,說釦子被人剪掉了,讓我幫忙一下。”
“掉的扣子,線頭躁不齊,剪的扣子,線頭整齊一致,”家裡就兩個孩子,怎樣的脾氣父母都清楚,陸司令也不蠢,直接將陸健軍抓來打了一頓。
辛沁聽完又躺了下去,計謀什麼的不適合。
環境悠閒,衆人的心也跟着放鬆,司令夫人今天心好話最多,講了許多陳年往事。
“吃飯了,”秦素素讓陸健軍把酒棉點燃,們帶的食,放在車小冰箱裡凍着,拿出來用酒爐加熱一會兒就能吃。
廣闊的草地上,一家人席地而坐,前不着村後不着店,除了公路上偶爾的車輛,就只有他們一家人在這裡吃飯。
天爲蓋,地爲牀,辛玥吃完後便躺在草地裡躺着,正午的太撒下來溫和卻刺眼。了一件服蓋在頭上,雙手攤開,全放鬆,耳聽草地上的輕微聲響,覺天地在旋轉。
剛吃過飯,又有暖洋洋的太,不到十分鐘就覺得睏意襲來。擡了擡眼皮,放棄掙扎。
外套裡的手機在震,一定是蘇老師。辛玥閉着眼睛了一會兒,接通後將手機放在耳邊。
“喂?蘇老師。”聲音的,帶着明顯的睏意。
蘇庭雲一愣,不是說好去旅遊的嗎?怎麼睡着了。
“你到了?”他問。
“嗯。”
“還沒吃飯吧?”
“吃了,”眼皮越來越沉,聲音也越來越小,“今天吃得早。”
蘇庭雲快速在心裡過了一遍,下飛機,出機場,去草原深,又吃飯,很明顯還沒到蒙古包。
“你們現在到哪兒了?”他問,電話另一頭,毫無靜。辛玥鬆了手,電話自靠在耳邊,裡面約有聲音傳來。已無暇顧及,委實太好睡了。
蘇庭雲又問了一次,電話沒掛,那邊卻沒了靜。
“這丫頭,”他語氣無奈,“怎麼說睡就睡了。”他沒掛電話,讓人送了一份飯上來就着吃。
“阿玥都睡着了,”秦素素對司令夫人道。
“剛睡下去,”司令夫人早就注意到了,“太曬着,我都有點想睡了。”
“要不抱去車上睡?”秦素素提議,太曬着,一會兒就熱了。
“由着吧,”李淑芳道:“這丫頭過着老年般的生活。”
“我也想過老年人的生活,”辛沁拔了一棵草,翹着二郎晃,“可是睡不着。”
辛玥這一覺只睡了半個多小時,是被曬醒的,九月末的天氣,蒙古日暖夜涼,草地很舒服,人卻經不住曬。
睜開眼睛,想起蘇老師剛纔在跟自己說話。也不知道他說了什麼。電話沒掛,看看時間才一點來鍾,他應該在睡覺。
“醒了?”秦素素察覺到的靜,“那我們現在去蒙古包,”
“好,”辛玥看了眼手裡的電話,仍然保持繼續通話。
草原上大多是遊牧民族,每天去哪裡住哪兒不固定。蒙古包是相對固定的場所,那裡有人家,們打算去那裡蒙古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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