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荒山野嶺,他與毒梟在打鬥的途中一起從懸崖上掉了下去,兩個人同時暈倒了。在昏迷期間,他錯過了軍人的搜索時間。值得慶幸的是他比毒梟先醒來一步,那人傷的有些重,他用繩子將他綁在一顆樹下,綁完發現那人醒來了,再一次將對方打暈,並做了僞裝理。
然後他就先趕路了,這時候雙方的人都在搜索兩人,也許對方搜到他,也許軍方的人先搜到自己。但不管怎樣,他都要離開這個地方,往著人多的地方走,然後給爺爺的人打電話。
他的信仰永遠是爺爺,守護的永遠是辛玥。疼的厲害,手也被磨出了,但他不能停,他想到這個時候,妹妹爲自己擔憂難過,心就久久不能平靜。
還是要快點回去啊。
陸林失蹤,至今生死不明,陸家人終日惶惶,辛玥每天爲哥哥擔憂,拿著蘇家和陸家雙方的報,試圖從裡面找出一些蛛馬跡。
在爲陸林擔憂的同時,蘇庭雲也一邊爲陸林擔憂,一邊爲蘇家的前程擔憂,爲此他還召開了門客大會,驚了老夫人。
老夫人什麼都沒說,彷彿當初在選擇辛玥的時候就做好了這樣的準備。
沒有陸空兩路的發展,蘇家在世界上的影響要小上一半,蘇家進生死存亡之際。當然這對於蘇家來說,不要了就不要了,損失了損失了,但蘇庭雲不想老夫人打下的江山到自己這裡出差錯。
這是他當家主後遇見的第一個難題,與此對比,以前的種種都是小打小鬧。
毫無疑問,這次是有人在中間做了手腳,而參與人,自然不了溫家。溫知故是一位有野心有報復的小謀家。之所以小,是因爲他目前還沒有實力做出大事。
蘇庭雲坐在會議室,與衆人商量整件事的對策。
“對方是想讓先生在陸家和蘇家中做出選擇,”會議室左手下去第十個人坐在下面陳說,“這件事最簡單直接的方法就是先生與陸家斷絕關係。”
“這不可能,”蘇庭雲語氣平靜,與陸家劃清界限,就等於與辛玥劃清界限,這些人打的好算盤。
他平生僅一人,超過生命,超過道德。所有對他婚姻存在非分之想的人,他都會將之狠狠除去。
底下的人面無異,若是因爲這一點困難,蘇庭雲就與陸家劃清界限,那真教人不恥。
蘇庭雲看著底下坐著的衆人,清冷的開口,“除了這個,其他的方法都可以考慮。”
“一國兩國都這樣,肯定是有人在其中做了說服,提供了好,”而且好還大,“與蘇家比,對方明顯的優勢就是沒有與他人政治聯姻。”
所以本點又回來了,蘇家的人不從政,不涉政。
花園裡,辛玥推著幾個孩子在裡面散步,蹙著眉頭,除了剛開始與陸司令說的話,仍然找不到一點線索。
花園對面的小湖邊,一羣羣人從裡面走了出來,步履從容,面平靜,氣質沉穩,這是一羣有壑的人。
辛玥看著走在他們後面的蘇庭雲,他正與一老人說話,那人六十多歲,像個仙風道骨的士。蘇庭雲與他現在一塊,偏偏不覺得突兀。
可能到辛玥的目,蘇庭雲回過頭,衝點了點頭,眼睛裡的東西瞬間融化。
老者跟著看了一眼,對蘇庭雲道:“難怪你當初願意結婚。”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塊有著複雜紋飾的玉佩遞給蘇庭雲,“你結婚生子我都沒回來,這個算是送給夫人的見面禮。”
蘇庭雲看了一眼,臉上仍然沒有變化,只推辭道:“剛叔的心意我領了,但這個玉佩還請您收回去。”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優了,我既然帶來了,就是做好了打算。”
蘇庭雲便不再推辭,只尊重道,“謝謝剛叔。”
那老人見他收下了,轉頭對辛玥笑了笑,然後離去。
蘇庭雲送完所有人,來到辛玥邊,將自己送的玉佩取下來,重新給換上剛得到的玉佩。
“這個是剛纔老爺爺給你的嗎?”辛玥拉著玉佩不許他換。
“嗯,”蘇庭雲見不樂意,便停下了手,指間還留存著的餘溫。
“這個戴上對你有好,”他說。
“我就要這個,”辛玥搖頭,“這塊玉是你送給我的。”
“傻丫頭,”蘇庭雲忍不住笑了,“我每年送你那麼多,難不你要將所有的都戴在上?”
“這個不一樣,”辛玥拉著玉佩帶子,不讓他換,“這個是你送給我的定信。”
蘇庭雲挑眉,“我何時說過這是定信?”
“你沒說,”辛玥癟,“我猜的。”不然以他的格,怎會送給不悉的自己他的玉佩。
蘇庭雲便把玉佩給重新掛回去。
算是默認了。
“蘇老師,家裡發生了什麼事嗎?”辛玥低頭看著嬰兒車的孩子,那邊的房子,從嫁進來,一次也沒打開過。
“一些小事,”蘇庭雲了的頭,“別擔心,你哥哥那邊也別擔心。”
能不擔心嗎?辛玥嘆了口氣,對幾個孩子笑了笑,“爺爺讓我看好孩子,想來問題很嚴重。”
蘇庭雲看了幾個孩子一眼,憨態可掬,蠢萌可,跟一樣。他摟著親吻,“別擔心,不會有事。”
陸林消失的第三天,對方可能忍不住了,給陸司令發了一封電報:“將我們的人放了,他自會回來。”
一個字也不多,簡明扼要,什麼彷彿什麼都沒說,又什麼都說完了。
“與陸林一起消失的人還沒回去。”蘇庭雲對陸司令道。
辛玥皺眉,也就是說這不是毒梟發的?可是對方爲什麼要發這樣的信息?爲了讓陸家背鍋?
“哥哥在他們手裡?他們的目的還是爸爸?”辛玥問。
陸司令眼中出現了笑意,辛玥不知道他在笑什麼,卻覺得寒冷。
回家的時候,辛玥想起陸司令的那個笑容,心裡忐忑不安,總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但如果這件事能換哥哥回來,辛玥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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