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袁婧夕毫不客氣的指責,李天俊很明顯愣住了,袁婧夕一直以來在他心裡就是乖乖的存在。他說什麼,就做什麼,他喜歡什麼,就努力變自己喜歡的樣子。而眼前這個充滿充滿戾氣的小姑娘很明顯與他印象中的文靜乖巧的小妹妹不一樣。
袁婧夕看着李天俊以及後面的孕婦,忽然覺得諷刺,以前那麼維護自己的李母,說李家兒媳只能是自己的李母,絕不讓別的人進門的李母,還是讓一個外人進門了。說到底閨的兒再怎樣也比不過自己的兒子。
“你還是管管你家媳婦兒吧,不要管我。”袁婧夕朝他後面看了一眼,索然又悲憤的離開。這都算什麼事,好不容易回來一次都要見這一對衰人。
現在回家也沒心了,拿起約人喝酒,“喂,黃上幾對人出來喝酒,今兒姐姐請客,咱們不醉不歸。”
“李佳菲?上次聽李隅說起過,想來就來吧,姐又不差這一頓飯錢。”
“老地方呀,還能去哪兒?”
袁婧夕掛了電話,看着天空,深深吐出一口氣,這些朋友也只有在這個時候有用了。有時候羨慕陸辛玥的,看得清世態繁華,守得住心中清涼,彷彿什麼事都影響不到。
但不行,家就這一個兒,胡鬧夠了還是得繼續向前。帝都這個泛舟沉浮的地方,來來去去,上上下下那麼多人,不努力就只能被吞併。
八點酒局開始,一羣人吃吃喝喝,玩着大尺度的遊戲,喧鬧的音樂加上酒的麻痹,讓所有的不如意都煙消雲散。
“袁姐,給你介紹個人,李佳菲,剛從國外回來的才,會畫畫唱歌。”有人帶着一人過來。
高傲又故作矜持,袁婧夕仔細看了一眼眼前的人,拿着酒瓶舉手示意,“喝完這瓶酒,以後就是一起的了。”
看看,和爲朋友就這麼簡單,有錢或有權就行。
從八點到一點,酒吧熱鬧如常,袁婧夕卻有點煩了這樣的氣氛,嚷着要回家。
“姐,今晚這麼早就回去啊?”黃問。
袁婧夕揮了揮手,“你們繼續玩,賬記到我頭上就行。”
“袁姐今晚好像喝得有點多,我送你回去吧。”剛介紹李佳菲給自己認識的生,過來詢問。
“不用,”袁婧夕搖了搖頭,“我出去走走,一個小時我沒到家,給我打電話。”
“好好。”
深夜的江邊是留給失意人的,袁婧夕歪歪斜斜走在路上,第一次覺得孤寂。
“你傷心什麼啊,他就是一個渣男,優寡斷,沒有主見。”袁婧夕憤憤然,可是十幾年的青春,都耗在了他上,想想心中有些不甘心。
“人家都結婚了,再不甘有什麼用,”拆散婚姻這樣的事還做不出來。
越想越覺得不甘心,袁婧夕氣惱的一腳踢在石柱上,疼地說不出話來。
活閻王駕車從江邊路過,約約看見一悉的背影在街上歪歪斜斜地走,頹廢還有些不可控制,一看就知道醉酒了。
一個孩子跑到外面喝酒,三更半夜不回家,自作自。他收回目,又不是他的學生,管不着。只開車從旁邊路過的時候,看見一腳踢在石墩上,抱着腳想去看看傷勢,卻一個重心不穩摔倒在地上,想哭哭不出來。
活閻王看着有些可樂,鬼使神差的將車倒了回去,打開車問要不要幫忙。
對方坐在地上,低着頭,散着頭髮,一聲不吭。
“喂,你說話啊?”看在那麼多盒飯的份上,他都屈尊降貴主幫了,還有什麼不高興。
他躊躇着手去拉,又覺得髒。糾結中,就看見地上的人擡起了頭,兩行淚從眼裡冒出來,臉上有些花,當真楚楚可憐。
“起來吧,我送你回家。”他一把拽起,周圍頓時充滿着一酒味。
“喂,你幹嘛!劫啊。”袁婧夕不知哪裡來的力氣,一把推開他,手裡舉着一隻高跟鞋:“想搶老孃的錢,也不看看老孃在哪裡混的。”
“袁婧夕,”活閻王頭疼,“你清醒一點。”
能自己的名字?那應該是悉的人,袁婧夕穩住搖搖晃晃的子,眯着眼睛問:“你是誰?”
“你說我是誰?”每天跟在後寸步不離,喜歡得要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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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活閻王,”袁婧夕歪着腦袋,“你也這麼晚了不回去睡覺啊?跟人約會?我就知道你們男人沒有一個老實的。”
活閻王氣不打一來,暗罵一句酒鬼,然後拉着上車。
因爲知道對方份,袁婧夕一點防備也沒有,喝醉了也不忘人,“去見哪個的啊?給姐姐我介紹介紹唄?”
“進去,”他魯的將扔進後座,然後關了門。
袁婧夕爬起來問,“不說?不會對方是個男人吧?我聽說你有恐症,那是男的應該沒錯了。難怪你能擋住我的魅力。”
活閻王沒好氣問:“你家在哪裡?”他今晚估計是腦了纔會送回家。
“家?”袁婧夕有些恍惚,“我不想回家。”家對面有一個可惡的渣男,但卻對他狠不下心。
一子酒味,活閻王頭疼,不知道自己怎麼就鬼使神差要送回家。
“你送我回學校吧,”袁婧夕想了想道,寢室裡這時候應該沒人。
“已經關門了,”活閻王道,A大每天早上六點,晚上十一點半關門。
“哦,”袁婧夕遲鈍的反應過來,“那怎麼辦呢?”
跟醉酒的人說話,是在浪費生命。
活閻王沒再問,準備直接將送到最近的一家酒店。卻被袁婧夕下一句話嚇的差點剎車。
“要不你送我去你家吧,”反正他兩不明不白的,正好合適。
“做夢。”活閻王道。
袁婧夕越想越覺得這個主意好,打算就賴在他的家裡。
“別呀,反正你喜歡男的,又有恐症,我放心。”
“我不放心。”萬一晚上睡着撲進來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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