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是爲駙馬洗塵,但到底是私宴,長昭公主並沒有大肆宴請朝中權貴,請來的只有皇室宗親和駙馬的親族。
皇室便只有長陵公主一家三口,太華公主,安郡王父子和謝衍夫妻倆,還有就是安順郡主帶著樑疏風也來湊熱鬧了,因此賓客中大半人倒都是徐家的親戚故舊。
徐聞徵請了謝衍和安郡王去書房喝茶說話,長昭公主便留在外面招呼其他賓客了。
因爲之前徐歆玉跟秦凝一起陪著駱君搖打理除夕宮宴,也算得上是歷練了一番,長昭公主便放心地將招待年輕姑娘們的任務給了兒和外甥。
父親回來了徐歆玉小小的臉上笑容倒是比之前更加開朗甜了許多。
雖然跟父親鮮有相聚的時候,但是爲兒哪裡有不想一家團圓的?
看著徐歆玉小臉明歡快的模樣,駱君搖忍不住了的小臉。
幾個孩子中,年紀最小的除了徐惠就是徐歆玉了,小姑娘雖然也有著郡主的爵位比起秦凝卻顯得靦腆許多,也讓人覺得十分可。
“舅母……”徐歆玉小臉被得紅紅的,著駱君搖一雙大眼睛水靈靈的。
駱君搖笑道:“駙馬回來了,歆玉很高興?”
徐歆玉有些地點點頭,小聲道:“我都好久沒見過爹爹了,現在爹爹突然回來我覺得有點怪怪的,但還是很高興。”
“多久了?”駱君搖問道
徐歆玉搖搖頭,道:“忘記了,好像有四五年了吧。”
那確實是夠久的,上次見到父親徐歆玉才八九歲呢。
坐在一邊的樑疏風笑道:“確實有五年多了,中間昭明將軍倒是回來過一次,不過那次小歆玉好像恰巧不在上雍吧?”
徐歆玉點點頭,也很是憾地道:“那次我巧跟著太皇太后一起去禮佛,路上病了。爹爹只在京城留了兩天,我回來的時候爹爹已經走了。”
駱君搖有些慨,“這麼說公主和駙馬也當真是聚離多了。”
這麼一想,
當初太皇太后和高祖皇帝不願意讓兒找個太有本事的駙馬也不難理解了。
無論是文武將,若自己有事業心自然是不甘心靠帶關係上位當個閒差。但若是要在公務上勞拼搏,難免就要花費不時間。
長昭公主夫妻倆這樣好幾年不見一面的日子,也未必就比長陵公主的日子舒坦。
長陵公主的婚姻雖然是一地,但前面那十幾年的幸福順心也不是假的。
雖然事後想起來,難免會有幾分噁心。
“這次昭明將軍會在上雍多待一段時間吧?”樑疏風小聲問道。
徐歆玉眼睛一亮,點頭道:“嗯嗯,爹爹說,他暫時要留在上雍。”
“那就恭喜啦。”樑疏風小聲笑道:“說不定還能給歆玉添個弟弟妹妹呢。”
徐歆玉聽了也越發高興起來,完全沒有多了弟弟妹妹會父母對自己的疼的想法,只覺得充滿了期待。
整個宗室裡算來徐歆玉都算是最小的之一,現在最的就是長陵公主家的小娃娃。但小娃娃可歸可到底不是自己的親弟弟,也不能天天抱著玩兒。
如果有了個親弟弟或者親妹妹,就真的當姐姐了。
樑疏風和駱君搖看著小姑娘捧著下一臉浮想聯翩的模樣,不由相視一笑。
“歆玉,躲在那裡幹什麼?還不快過來!”不遠秦凝叉著腰道。
徐歆玉探出腦袋看了一眼,方纔哦了一聲站起來,“舅母,疏風姐姐,你們坐一會兒,歆玉去招待客人。”
樑疏風笑道:“歆玉長大了,快去吧。”
看著徐歆玉跑過去,樑疏風才笑看著駱君搖道:“按理攝政王妃也應該坐在那邊吧?你這樣在這裡躲閒真的好嗎?”擡手指了指與們隔著一個迴廊的暖閣,那邊坐著的自然便是三位公主,順安郡主以及徐家的一些親戚家的婦人。
駱君搖道:“哪兒有那麼多規矩,我這不是怕你孤單麼,我要是走了,你就一個人坐在這兒了。”
樑疏風翻了個白眼,回頭瞥了一眼們後隔著一道垂花門的花廳。
裡面是姑娘們清脆的笑聲,顯然都是一些尚未出閣的小姑娘在玩鬧。
你走了我不會去找別人玩兒麼?
“見過攝政王妃。”
駱君搖和樑疏風回頭便看到一個穿著橘繡花小襖,淺紅百褶的清秀正站在後盈盈向駱君搖行禮。
駱君搖見這有些眼顯然是見過的,只是一時想不起來是誰。
樑疏風自然看出了的疑,笑地道:“柳大姑娘怎麼過來了?”
駱君搖恍然大悟,瞬間將眼前的人和自己記憶中的對上。畢竟不是自己原本的記憶,還是比不上親自看過一遍記得清楚。
這姑娘正是工部尚書家的千金柳如夏,看著確實是個端莊沉穩容貌秀麗的姑娘。
柳如夏聽了樑疏風的話,輕聲答道:“小見攝政王妃和樑姑娘在此獨坐,便想過來給王妃見個禮,可是打擾兩位了?”
樑疏風朝駱君搖挑了下眉,沒有說話。
駱君搖笑道:“柳大姑娘言重了,我跟疏風坐著閒聊罷了,哪有什麼打擾不打擾的?”
柳如夏這才出一放鬆的神,笑容婉約恭謹,“那…不知小可有幸陪王妃說說話。”
駱君搖眼睛一轉,也確實有些好奇這位柳家大姑娘,於是便點頭應道:“柳姑娘客氣,請坐吧。”
樑疏風瞬間表示懂了,這姑娘確實是來找駱君搖的。
便以眼神朝駱君搖示意:我要不要先撤?
駱君搖微微搖了搖頭,於是樑疏風也就心安理得地繼續安坐著了。
雖然邊多了一個人,駱君搖和樑疏風還是自在地聊著天,只不過時不時也帶上了柳如夏,不讓人覺得被冷落了。
但柳如夏對樑疏風和駱君搖聊得東西並不是很興趣,雖然一派恭敬溫地模樣坐在旁邊聽著,時不時也說上幾句參與其中。但樑疏風和駱君搖都是人,真的興趣和面上的敷衍自然也逃不過兩人的眼睛。
既然沒事又對們的話題不興趣,還願意陪著在這裡幹坐,就有些意思了。
“十五太華公主要辦燈會,你去不去?”樑疏風換了個話題問道。
駱君搖笑道:“太華公主辦的宴會,自然是要去的。聽說到時候大家都要帶著各自做的花燈去,我們府上現在都在琢磨怎麼做出別出新意的花燈呢。”
樑疏風掩脣笑道:“這麼費心,是想要一舉奪魁啊。”
駱君搖攤手道:“那倒不是,是大家怕我手笨丟臉。”
這話一出,兩人都笑了起來。
雖然都說是要親手做花燈,但這些滴滴的貴婦閨秀們又有幾個是真的會做的?有些才藝的親自畫個圖樣提首詩罷了,沒什麼才藝的意思兩下也就差不多了。
攝政王府自然也用不著王妃親自下手去做花燈。
“柳姑娘到時候也去麼?”駱君搖回頭笑問柳如夏。
柳如夏點頭,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家中諸位長輩和姐妹確實收到了大長公主的帖子。”
柳家家主好歹也是工部尚書, 家裡的眷收到帖子並不奇怪。
駱君搖笑道:“聽聞柳家姑娘皆是才華出衆之輩,想必到時候也必定能讓我們大開眼界。”
“王妃過譽了。”柳如夏陪著兩人坐了一會兒便起告退。
看著離去的背影,樑疏風有些不解地問道:“這是來作什麼的?真的就是想來陪你說說話?”原本的駱家二姑娘自然沒這個排場,如今的攝政王妃倒是有可能。
只是從前駱君搖跟玲瓏院的人大都關係僵,以至於了攝政王妃許多人也不大好意思來跟前說話。
畢竟能不能和攝政王妃打好關係還是其次,如果被攝政王妃毫不留地當面撅回去,那可就丟臉了。
駱君搖自然不能說是爲什麼,只是含笑道:“可能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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