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打開一看,竟然是個布娃娃,渾都沾滿了……上還扎著不針,眼珠子都被人挖出來了……我已經馬上捂著晴晴的眼睛了,可孩子還是看到了,被嚇得不輕……”
饒是秦長這幾十年的工作見識了不大場面,還是頭一回親臨如此驚悚的場景之中,一把年紀,經不起嚇啊!
會是什麼人,做出這麼缺德的事兒?!
明可帆的臉黑得幾乎都能滴出水來了,又是包裹!這已經是今天他邊的第三個包裹了!這還沒完沒了了?!工地、辦公室、家裡,還有什麼地方打算送包裹?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用盡可能平靜的聲音說:“媽,爸在家嗎?”
得到否定的回答後,眉心就更是擰一個“川”字,“那你聽我說,若斐可能出事兒了,對方明顯是衝著我來的。不過你放心,軍區大院那樣的地方肯定是不敢胡來的,這兩天你們都別隨便出門,在家裡待著就好了。再有什麼七八糟的包裹送來,都不要打開,最好跟警衛說一聲,就說我們家最近沒有東西要接收,送來的全部的都拒籤。”
“還有,爸回來後,你把這事兒跟他說一下,讓他有個心理準備。晴晴就先跟著你們吧,我這裡兼顧不過來,現在若斐人在哪兒還不知道呢!”
提到這個,他就心煩意,腦子裡哄哄的,兒就不能冷靜下來。他不敢想,若是等會兒到了黎家,找不到人,又該怎麼辦?
現在都不能肯定,黎樂雅是個人行,還是的背後有什麼人在指使,亦或者還有其他的同夥,一切都是未知數。把藍若斐帶走,目的是爲什麼,又會對做什麼,完全都猜不到!
踩著油門的腳不敢鬆開,閆子航擔心地看了看他,“你得儘快讓自己冷靜下來,如果連你都了,那若斐就更危險了。希趕到黎家能及時阻止事態的發展吧!”
的,總有一種直覺,像是有一張巨大的網正朝明大籠罩下來,無邊無際的,本就看不到頭。更可怕的是,對手是誰,他們至今都毫無頭緒,那還怎麼去還擊?!
黎家只有孫婭茹一個人在,聽到那催命符似的門鈴響,納悶兒地走出來,看清來人,有些納悶兒地問:“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兒嗎?不會是黎峻的病又有變化了吧?!”
臨近中午的時候才接到醫院的通知,說老頭兒醒過來了,喜極而泣。簡單地梳洗過後,便匆匆趕去醫院,誰知老頭兒卻不願意和說話,還鬥氣似的閉著雙眼。無奈之下,老兩口相對無言地過了一個下午。
正憋著一肚子氣呢,連晚飯都沒吃,沒想到這個時間點上,明可帆卻找上門了。
明大也不跟說客套話,開門見山地問道:“小雅在家嗎?今天若斐是不是來過了?”著急地朝裡面張,想找到一些蛛馬跡,以證明他人來過。
可是屋子裡頭燈火通明的,什麼都沒有。
“小雅出去了,若斐今天來過嗎?我最近睡眠質量不太好,都得依賴安眠藥才睡得著。睡下後往往都不知道外邊發生了什麼事兒,就算若斐來過,我也不知道。”孫婭茹雖然疑他爲什麼會這麼問,卻很很老實地回答著。
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一旁的閆子航,心底升起一不妙的覺,“不是小雅怎麼了吧?!這孩子的電話關機呢!平時就算要出去,也很這麼沒有代的,會上哪兒去了呢?”
急之下,一把抓住明可帆的服,急於向他打聽消息。明大可沒有那功夫去跟說廢話,不耐煩地揮開的手,“你的好兒,把我老婆給騙出來,現在還不知道帶到哪兒去了。要是我老婆了一頭髮,我一定會讓黎樂雅千百倍地賠償!”
放完狠話,還是抓時間去尋找線索比較好,在這兒耗著也不是辦法。目送著兩道影迅速鑽進車裡,又再度離去,孫婭茹也傻了。
剛纔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小雅爲什麼要帶走若斐?們倆雖然不可能像親生姐妹那麼好,什麼心裡話都能說,但也不至於說把人帶走就能帶走吧?還有,小雅帶走若斐能幹什麼?怎麼都想不通這問題。
回到家,明可帆一頭就扎進了書房,在電腦上擺弄了一陣兒,像是要查什麼。隨其後進來的閆子航見到他這樣子,納悶兒地問道:“你不會是想追蹤手機信號吧?”
既然對方能把手機都關掉,顯然也會想到要將手機扔掉,誰那麼傻,還笨笨地等著他一路尋來?單憑黎樂雅一個人的力量,只怕不可能弄走藍若斐,一定會有同黨。
至於另外的人是多大的數字,有多大的能耐,目前還是個未知數。奇怪的是,把人帶走就完事兒了?好歹也有個電話過來,說說意何爲吧?爲錢?爲名?
這樣杳無音信的,總讓人覺得很不安,除非……
閆子航不敢再想下去,更不敢把自己心裡的猜測說出來,那樣的可能,別說是明大,就連他自己都承不住。若是藍若斐有個三長兩短,眼前這男人只怕都活不下去了吧?
別看他平時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好像對什麼都漠不關心,真正能讓他上心的人,就必然會爲了對方赴湯蹈火都在所不辭。藍若斐能遇上他,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這次遇到意外,多半也是因爲明大而起的事端吧?
這種時候閆子航不免安地想,長得不是特別帥,價不是特別高,爲人不是特別高調,也算是件好事兒。至他的春春不需要爲了他是不是會*而胡思想,更不會擔心有些狂蜂浪蝶主投懷送抱,安全型兒。
“我在若斐的結婚戒指上安裝了追蹤。”長指飛快地在鍵盤上敲打著,明可帆連眼皮都沒有擡一下,解答他的疑。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將閆子航從神遊的思緒中拉回來,卻在下一刻瞪大了雙眼,“你丫的連戒指都做了手腳?!”乖乖,這男人是有先見之明呢,還是閒得慌?
有誰會有事兒沒事兒往自己人上放這些東西?這傢伙不會是在那組織裡搗騰慣了,不讓他手,還渾不自在了是吧?
有些腦殘地追問道:“那若斐知道嗎?”
不經大腦的話,立刻就給他招來一記白眼,“老子現在沒有閒逸致去跟你講笑話!”嘖嘖嘖,如果眼神真的能殺人,估計閆警這麼一會兒就已經死了千百回了,這貨真悲催!
看明可帆嚴陣以待的樣子,閆子航也收起了玩笑的心,老老實實地在旁邊待著,雙目盯著電腦屏幕。兩人的脣部線條都繃著,誰都沒有再說話。
這也是閆子航第一次接到明大那個組織的高科技東西,據說他們那兒還有個傢伙,是電子產品的高手。多麼不起眼的普通玩意兒,經過他的改造,準能有不一樣的用途,就像是哆啦a夢的口袋,品種齊全。
不過閆警的心思還停留在那枚戒指上,那是藍若斐去香港出差的時候,明大眼地追過去,親自下跪才求的婚。
戒指他見過,並沒有任何特別之啊,怎麼還能改造呢?當真神奇了!改明兒等藍若斐平安回來,他一定要好好採訪一下明大,學習一個新的方法也不錯嘛!
要是好使,他也給凌春整一個,反正平時看著也沒什麼異常,關鍵時刻還能起作用,多好!
“該死!”
怒不可遏地用雙拳狠狠砸向桌面,明可帆低聲咒罵了一句,毫無預警的緒宣泄,把閆子航給嚇了一跳。桌面上的文好像到了主人的怒氣,都不約而同地應聲向上跳了半公分。
不敢刺激這激怒的男人,閆子航探過子,小心翼翼地掃了一眼屏幕,只見那上面顯示著一串紅的英文--提示是“搜索不到信號”。
也難怪明大會這麼生氣,本來還指著那枚戒指能讓他順利地找到老婆,現在倒好,希落空了,他能不鬱悶嗎?
閆子航不明白,那個追蹤是相當敏的,哪怕戒指被很多東西遮擋,也不會影響到接收信號。如今搜索不到,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有人刻意用什麼東西去屏蔽了信號,讓戒指於一個收發的盲區。
話句話說,對方是個懂行的人。
能考慮得這麼周到,甚至連藍若斐上可能會有某種跟蹤都能想到,這個人一定很瞭解明可帆,不然不會如此悉他做事兒的方法。
到了這個時候,如果還猜不出對方是誰,那明大真是白混了!
在手機上翻找了一下,快速撥出一個號碼,“a3最近有什麼異常嗎?你不是說幾乎都不出門?今天是什麼況?還是在家裡嗎?”
電話那頭的人不明白他爲什麼會突然有此一問,卻也很老實地答道:“是的,沒有出門,倒是請了一個五十多歲左右的傭來照顧的生活起居。每天就是那個傭出門去買菜,時間也很有規律,觀察不到任何不妥之。今天a3也沒出去過,五分鐘之前還在臺上練瑜伽,和平時沒什麼兩樣。”
聽了這話,明可帆的心裡就更是不安了,張梓青會這麼老實?還是他剛纔猜測的方向錯了?但是在他認識的人當中,最有可能破解到他的手法,又會對藍若斐不利的,思來想去也唯有張梓青的嫌疑最大了。
看他臉不好地掛了電話,閆子航擔心地問道:“怎麼了?你剛纔說的那個a3會是嫌疑人嗎?我們要不要去家裡看看?”
一語驚醒夢中人,很多事,是用眼睛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的,看來還是要深虎才行。明可帆還是堅持認爲,在張梓青那兒能找到突破口。
在路上簡單地跟閆子航說了張梓青的格和他們之間執行任務時的個別特殊事例,明大強調最多的,就是跟這個人保持一定距離,因爲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突然出手。
這讓閆警心有慼慼然,還在尋思著,是不是進門的時候就直接把槍拿在手裡比較安全……
按響門鈴後,張梓青很快就來開門了,“可帆?!”看到心儀的男人突然出現,自然是驚喜的,可是看到旁邊那不識趣的電燈泡,就有些不解了,“這位是?”
“他是我朋友,我的車壞了,徵用他做臨時車伕。經過的時候想起有些日子沒見了,所以特地上來看看你。”明可帆不以爲意地說著,如同回到自己家一樣,換上拖鞋就徑自走到客廳裡,舒服地佔據著一張單人沙發。
看似不經意的作,卻掩飾著他對張梓青的觀察。
張梓青顯得很開心,興地說:“真的?!你吃過飯了嗎?要不要我去給你做點兒什麼?冰箱裡還有多菜的,紅燒獅子頭好不好?”
到這一刻,明可帆幾乎可以百分之百地肯定,眼前這個“張梓青”,是假的!
剛纔他用的是“特地”這個詞兒,知他格的人都知道,他從來不屑於做什麼際,哪怕是邊很要好的朋友,也不會刻意去上門探。最多就是大家相約了在外面頭,很簡單。
而張梓青本是不喜歡吃豬的,在的家裡,兒就不會出現這樣的食材,平時更是很在家裡做飯,嫌那油煙味兒不好聞。現在這人不但對他的話沒有任何反應,還熱絡地要去給他做紅燒獅子頭?
懶得跟繼續周*旋下去,明大立刻起,走到面前時,用手往耳後一探,手下一用勁兒,便扯出一個頭套來。那特效理的東西,正是他們平常去執行任務時最常用的道,就像電影裡頭的特效造型同樣的道理,方便扮演另外的份。
親眼目睹這戲劇的轉變,閆子航的反應簡直可以用“呆若木”來形容,神了!
這明大要是肯到警局來上班,只怕他們一票人都可以榮下崗了,不然就專門爲他跑得了,丫的簡直就是火眼金睛啊!
頭套之下,是一張全然陌生的臉孔,看到自己行跡敗,害怕得瑟瑟發抖,“不……不關我的事兒……是張小姐……讓我這麼做的……我、我只是來這裡幫傭的……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嚇得連說話都結結的,連正眼都不敢瞧明大一下,張得兩手都揪著自己的角。
張梓青只是花錢請回來做傭,一個多月前才說,要扮自己的模樣,還給了這個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頭套,讓學著自己說話的聲音和語調。
而這麼做的目的只有一個:混淆外人的視線,讓人以爲張梓青每天都在家裡待著,哪兒都沒去。所以傭每天都會準時出現在臺上,有模有樣地做運,確實也取得了一定的效。讓人哭笑不得的是,張梓青只是給看了明可帆的照片,簡單告知兩人的關係。
所以傭並不知道,其實明大和張梓青已經徹底鬧翻了,明大斷不可能“特地”來看張梓青,況且的態度也表現得太過熱了,真正的張梓青也不是這樣的子。
意識不到餡兒,傭還在賣力地表演著,心裡正惦記著事之後張梓青會給多報酬呢!殊不知自己在幫著一個喪心病狂的人。
不過張梓青也應該料到,明可帆遲早會發覺放了個冒牌貨在家裡充數,是以從來都沒有花多心思去“培訓”傭。只求有個遠觀的形象與自己一致就好,當然知道在嚴厲地警告過後,明可帆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消除對的戒心。
只是萬萬沒想到,藍若斐才失蹤,明大頭一個便懷疑了。
“張梓青去哪兒了?什麼時候出去的?這些天,你有聽到些什麼嗎?平時都跟什麼人來往?和誰打電話比較多?”閆子航充分發揮他那職業天,連珠炮似的一堆問題,明顯是在審犯人。
傭著腦袋,瞥了他一眼,又低下頭去,“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張小姐都是在房裡……打電話的時候都避開我的,而且每天出去的時間都很短……我不敢問……”
就那僱主,怪氣的,不但子極冷,就連對人的態度都比那冰山還要寒冷。待在家裡一天,張梓青可以一句話都不說,偶爾問吃哪些菜好不好,也只是從鼻腔裡冷冷地“哼”一聲,態度極其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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