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病倒失事

採蓮閒來無事，正坐在庭院裡曬太發呆，自從那次被上晨月無意間撞見在同小六子那幫人玩骰子狠狠的責罰了一頓後，便再也不敢去找他們了，偶爾即便是遇見也刻意和他們保持著一段距離，就是怕上晨月哪天心**又罰。

扭過頭正在看那些剛剛從眼前飛過的麻雀，忽然看到章季軒從外面走來，慌忙之下便向院跑去。

爺把二休了之後便沒來過翠軒，在爺邊伺候的人說，爺自打休了二之後就整日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哪裡不去。若是這次大能留住爺的話，那也是好事一樁，至在很長一段時間裡即便是因爲手去同小六子他們混在一起，上晨月也無暇理會，更何況前些日子可是輸了好些銀子，雖說這幾日不能去，但也總是在琢磨著該如何扳回這一局。

採蓮邊打著如意算盤邊大聲的說道：“大，大，爺來了，爺來了！”

上晨月看到採蓮慌慌張張的從外面跑了進來，不由得蹙了下眉頭。

“慌張什麼，跟在我邊這麼久了，難道還沒學會沉穩嗎？”

採蓮被上晨月的這番話嗆得是說不出話來，只得點了點頭，暗自後悔不該如此心急讓上晨月再次抓到把柄。

上晨月挲著臉頰見採蓮一臉的灰，不不慢的說道：“你以後警醒著點就是了，我早已算到爺會來這裡的，算算時間，這消息也該差不多到了。”

採蓮看到上晨月，穩坐釣魚臺，大有諸葛孔明在世。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不由得暗歎道，我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像這般沉著呢。

上晨月起打斷了採蓮的思緒說道：“你給我伶俐著點，先隨我一起去迎接爺進來。”

上晨月前天回孃家省親的時候，上青雲無意間問起章季軒最近怎麼樣？有沒有欺負？

所謂家醜不可外揚，上晨月低下了頭不敢看自己的父親，知子莫若父，看到上晨月這樣，上青雲不氣從心來：“我上家的兒嫁到他們章家算是他們一家前世修來的福氣，居然敢這麼慢待我上家的人。哼，改天一定登門，我倒要好好看看我的婿。他整日就知道遊手好閒的。一羣酸秀才聚在一起嘰嘰喳喳的，好不煩人，沒有一點正經事。”

上晨月聽了父親的話，覺得有道理的，畢竟季軒這樣一直閒著也不是個辦法。若是真的讓他哪天又看上什麼張錦瑟，李錦瑟的那豈不是到時候更加的麻煩，只是到底給他找個什麼事做，好讓他好好的收收心呢？

“父親教育的是，我也覺得季軒應該做些什麼，好讓他的心定下來。不知父親有什麼好主意。”

“嗯，你說的也是，聽說翰林院了個編修。這差事清淨，又能混資歷。後天早朝就和陛下說下，不是什麼大事。”

上晨月一聽這主意甚好，如果父親能爲章季軒謀得一半職的，或許他們的關係會好些。便點點頭答應了下來。

“只是不知道陛下肯不肯應允下來？”上晨月擔憂的說道。

上清月抿了一口面前的進貢的茶水微微翹起角說道：“只是一個翰林院編修的位子，這個面子陛下不會不給的。更何況若是章季軒再混上一些年，做個閣員還是不問題的。”

上晨月聽到這裡喜不自，“那我就替季軒先謝謝父親大人了。”

上青雲心裡冷哼了一聲，別說只是一個翰林院編修的位子即便是做閣韓銘哲都不敢不答應，韓銘哲不過是一個頭小子，以前他不過是不想與朝中有所牽連罷了，現在所有的餘黨皆被韓銘哲給消滅了，他手中若是能把所有的兵權都要到手的話，那韓銘哲現在坐的這個位子只怕都是他自己的了。

上清月想到這裡須而笑道：“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以後你們和上瑞謙要好好的彼此照應下。”

思緒間，上晨月便看到章季軒來到了正殿。

上晨月垂下眼簾略帶責怪而又聲的說道：“你今天怎麼有時間來我這翠軒，往日裡總是看不到你的人影，想找你說會子話都找不到，這幾日我也只得去叨擾老夫人了，也不知道老夫人煩不煩我。”

章季軒聽到上晨月幽怨的聲音，怒氣也消了不，畢竟上晨月也是爲了他的前途纔去求的岳父大人，可是不管再怎麼著，也要和自己商量一下吧，這讓自己到很是被。

章季軒冷著臉說道：“今天的事想必你已經知道了吧，你和我說實話，這是不是你出的主意？”

上晨月看到章季軒的面不善，大是疑，忙點頭說道：“是啊，前些天父親說要給你謀個差事，我想著反正你終日也無事，便答應了下來，更何況這也是個清閒的差事，我就幫你先應了下來，這纔沒有跟你提前說一聲，怎麼了看你臉不好，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若是不舒服的話我讓太醫院的人來給你瞧瞧，你可不要小看了這小病，若是你神好的話這老夫人看了也會歡喜的你說是不是？”

章季軒看著上晨月一臉的關切，最後一氣意也沒了，他輕嘆了一口氣說道：“你說我們夫妻兩個這麼久了，我是什麼樣的人難道你還不瞭解嗎？你沒經過我的同意就擅自爲我做主，這事我很生氣你知道不知道，更何況我原本就沒打算要做，若是我真的想做的話，又哪裡用的著讓岳父大人去幫我張羅。”

上晨月一聽原來章季軒此次來這裡的事竟然是這回事，心裡便鬆快了不，若只是埋怨沒有提前告訴他這件事的話那就好說。

“你知道的我一向是心太著急了些，我這麼做只是不希看到你天天閒來無事被別人在後面說你閒話罷了，因此才揹著你找了父親大人，季軒我之所以會這麼做都是爲了你好。這些日子以來你一直把自己鎖在書房裡，我每每看到都很是心痛，若是你真的捨不得讓錦妹妹走的話，明日便派人去把再找回來，只是你莫因此而傷了子纔是，更何況上次太醫來跟老夫人把平安脈的時候說，老夫人以後是再也不能生氣了，所以季軒就算是爲了老夫人的子，你也要惜自己纔是。”

上晨月的一番話把章季軒原本冰冷的心徹底融化了，他頹然的坐在椅子上呆愣了一會子方說道：“這些天你都在做什麼？這外面冷著呢。你沒事的話就儘量出去，這眼下就是新年了，你若是需要什麼便給庫房那邊說就是了。”

上晨月聽到章季軒這番關心話很是。看來這次他真的是想忘記秋錦瑟了，這樣也好，只要還能拴住他的心，那麼別的人便不能有機可乘。

“嗯，我已經去庫房那邊吩咐過了。還特意挑選了一些老爺和夫人喜歡的花樣讓底下的人做了一些最近宮裡很是時興的剪裁，我想若是們在新年的時候穿上的話定會非常的好看，對了我還特意親自給你做了一件棉，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上晨月說著便去櫃子裡拿裳，章季軒制止道：“裳就不用拿了，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歡。這些日子勞你費心了，你也清減了不，採蓮你去吩咐廚房多給大加些補品。別的既然沒事那我就先走了。”

上晨月見章季軒要走，便連忙拉著章季軒的袖說道：“今日是臘月二十三，你能留下來陪我嗎？”

章季軒聽到上晨月的話一怔，便不著痕跡的把的手推到一邊滿臉歉意的說道：“不是我不想陪你，只是你也知道既然岳父大人在陛下面前替我言了幾句。陛下這詔書一會子便要送到府裡了，我這會子來你這裡已經是好不容易出來的。晚點的時候我還要去接聖旨，今晚就不能留下來陪你了，明日若是有時間的話我一定回來的。”

章季軒說完這話不等上晨月的怨言說出來，便腳底抹油遛了。

若不是上晨月提醒，他就忘記了幾日竟然是臘月二十三，這是一年一度的祭竈節，原本也小年，想到小年章季軒的臉上不有些灰白，起初秋錦瑟離開他的時候什麼都沒有帶走，聽初曉堂的春花說當時秋錦瑟本就沒有回來，還是息墨回來收拾的包裹，說是走的時候只是拿了一些這個時令穿的著的，那些金銀細以及首飾什麼的是一件都沒有帶走。

章季軒想到這裡不由得有些擔憂，一個弱子出門在外又什麼都沒有帶走，這外面還這麼冷，若是沒有些銀兩在邊可該如何是好啊，怎麼可以這麼傻呢，他即便是說要把休了，但是也沒說不允許拿任何的東西啊，就這樣不吭不響的走了，實在是愚蠢之極，難道是在跟自己賭氣所以才什麼都不帶的嗎？那這些天吃什麼喝什麼，這息墨也真是的竟然這麼死心眼，一件值錢的東西都不帶著。

章季軒是越想越生氣，離開翠軒之後他的腳步便一直朝著西面走去，不消片刻他便來到了初曉堂。

看到初曉堂裡的一切都還保持著秋錦瑟在時的樣子，鼻子有些發酸，眼也跟著漲漲的難的。

初曉堂的下人們見章季軒踏足初曉堂，雖說心裡頗是振，但是那子欣喜的覺也是稍縱即逝，如今這人都已經不在這裡了，再來這裡又有什麼意義。

沈斌見章季軒一臉頹廢的樣子，心有不忍，走到他的面前低沉著聲音說道：“爺您若是想把二找回來，就儘早去，這二走的時候可是什麼都沒有帶，老奴是怕到時候二在外面別了什麼委屈。”

章季軒聽到沈斌的這番話，原本酸脹的眼睛真的就滴落了一滴眼淚，他連忙假裝不在意的時候把眼淚的抹掉了。

不覺說出來的聲音略帶了一些複雜的愫：“沈管家，難道你是這麼覺得嗎？你覺得我辜負了是嗎？”

沈斌沒有料到章季軒竟然會跟他說這樣的話，他一時間愣在那裡過了好大一會才緩過神來，說道：“恕老奴多，雖說二有時候說話難聽了些可是的心眼卻是極好的。二是刀子豆腐心，來府裡這麼些日子，府裡這上上下下沒有不說好的，說出來估著爺可能會不信，這府裡一大家子的人基本上每一個人都到了二不的幫助，你說這樣好的人到哪裡去找。”

這時遠的幾個丫鬟婆子和小廝們便也湊到了跟前，然後你一言我一語的便說起秋錦瑟對自己曾經的那些幫助。

章季軒聽到心裡暖到心裡，他沒想到秋錦瑟在府裡這些人的眼中竟然是一等一的好人，若不是沈斌說的這些話，他依舊還矇在鼓裡。他還會一直以爲只是一個小門小戶的人爲了能夠攀附自己能夠掌握章府的權利纔會這般事無鉅細的一一做到，他沒有想到所做的這每一件事竟然都是無償的，從來沒有想過要得到這些人對的回報。怪不得即便是這麼艱苦，息墨也願意隨一起離開章府。

或許沈管家說的很對，若不是因爲秋錦瑟只怕這府裡沒有籤死契的下人都會跟隨著一起出去闖。

章季軒對沈斌說道：“若是你們真的這麼想的話，我便去把給你們找回來，只是不知現在還願不願意回來。畢竟現在邊已經有了自己喜歡的人。”

沈斌一聽章季軒說這話，俗話說要趁熱打鐵，免得被別的事一耽擱，章季軒便把要出去尋找秋錦瑟的事給忘記了，便連忙接口說道：“爺，您是不是跟二之間有什麼誤會。據老奴所知二的心裡恐怕就只有您一個人，本就不可能會有旁人。”

章季軒苦笑道：“我知道你這是在安我，只是我自己的事我自己還是知道的。你就不用多說了，更何況若是心中沒有別人的話也不會這麼坦然的接我的休書而不讓息墨多問我一句。”

沈斌急道：“爺，不是老奴今日故意這般話多惹人嫌，老奴只是不想爺您冤枉了二，想必您說二心中的別人是指左侍衛。可是不知爺您想過沒有，左侍衛不過是二沒出嫁以前的一個好朋友罷了。若是二心中真的有左侍衛的話又爲何會嫁給您呢，更何況若是真的不喜歡您的話又怎麼會捨得拋棄左侍衛嫁給您爲妾呢？至於您說接到休書的時候沒有說話便直接離開了，所說老奴猜的不是很準確但是依這些時日以來老奴對二的觀察，之所以這樣做不過是因爲畢竟出沒有大高貴，在這府裡有幫不了您什麼忙，所以纔會選擇離開的。”

春花見章季軒的臉上略有鬆便接著說道：“爺，沈管家說的對，您肯定是誤會二了，您或許不知道可是每次奴婢卻是看的真真的，二是喜歡您的，對了上次奴婢還在無意間聽見二同息墨姑娘說，不希你一直待在初曉堂陪著是以爲不想你因爲的事給惹大不高興，畢竟大對您的前途有幫助。”

章季軒聽到春花這麼說，略微思索了一會，半信半疑的說道：“你說的這些可是真的？”

春花舉起右手說道：“奴婢若是說謊的話願天打五雷轟。”

章季軒見春花發起毒誓，再結合這些日子以來秋錦瑟對他故意的冷淡便相信了春花說的這些話。

其餘的人見章季軒遲遲不肯開口說要出去尋找秋錦瑟，便紛紛說道：“爺您就不要猶豫了，您再這樣猶豫下去的話只怕二在外面會多些委屈，您也知道的，二向來是最怕冷天的了，這現在天這麼冷，二邊又沒有銀子，這是怕是要凍壞了呢？”

章季軒聽著邊這些人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便長舒了一口氣說道：“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去尋，只是能不能找回來，那就只好自求多福了。”

春花眼眶裡含著淚說道：“一定能找到的，爺您可一定要把二找回來啊。奴婢們可都盼著二能夠早點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