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回到秋家

上晨月病倒了，採蓮這邊早已派人去百暉堂把此事通報給了蘇敏瑤，此時的蘇敏瑤心裡牽掛著的卻是章季軒的安危本就無暇顧及上晨月的事，採蓮見蘇敏瑤只是說讓去請太醫便沒了下文，心裡也頓時失去了主心骨，六神無主之下便去了趟王府將此事報告給了上青雲。

上青雲一聽自己的寶貝兒病倒了自然是張萬分，連忙和鄧氏一起備了轎便來到了章府。

上青雲和鄧氏落了轎後是直奔翠軒。

上青雲到了翠軒後，採蓮哭著說道：“老爺、夫人你們趕快看看吧，您看這大剛剛還是好端端的怎麼說倒下就倒下了呢？”

鄧氏一聽眼圈早就紅了，擡手抹掉眼角的眼淚便奔到上晨月的牀榻前，著躺在牀上昏迷不醒的上晨月，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啪嗒啪嗒的往下落，上青雲見鄧氏哭的這般傷心，氣的雙眼通紅，這纔不過是半天的時間這好好的人怎麼說病就病了呢。

上青雲憤恨的說道：“你在這等著我去找問問，這人都病了，竟然連看都不看一眼，這章府裡的人竟然是這般待我上家的人嗎？定要找章崧這個老匹夫好好理論理論。‘

百暉堂。

蘇敏瑤聽到兒媳婦家人來了，吃驚不已。那麼個小病不至於鬧那麼大的靜吧，連親家都驚了，讓上家知道，還以爲我章家欺負的兒。

這時門外傳來了上青雲的怒喝聲：“章崧，你給我出來，欺負人欺負到我上青雲家了，今天要不給個說法。我們沒完。”

蘇敏瑤聽到上青雲的聲音，頓時苦笑不已，這那門子和那門子的事啊：“嗨，我說親家今天怎麼有時間來章府做客啊，真是蓬蓽生輝啊，我家老爺外出了一會，真是不巧；怎麼了這是，那麼大火氣，是誰惹你老不高興了。”

上青雲卻毫不理會蘇敏瑤的這番說辭，依舊怒聲說道：“哼。給我打哈哈，我也不和你個婦道人家嘮叨，章崧躲起來也沒有。今日早朝剛爲你兒子求了個翰林院編修的差事，今天那小子就欺負我兒，真是一點都沒有把我這個岳父放在眼裡，晨月到現在還躺在牀上，昏迷不醒。那小子卻在外面逍遙快活，真是豈有此理，枉費我兒還這麼關心他的前途，真是不識好歹的東西。”

蘇敏瑤聽到上青雲這麼辱罵自己的兒子，心裡很不是滋味，可是卻也無可奈何。想必今日之事或許真的是跟季軒有關，即便心裡再不是滋味也只得忍下來，畢竟人家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那表面上也是自己的兒子沾了不是。

“親家公。我看這裡面許是有什麼誤會，這月兒向來子就一直是好好的，怎麼會忽然間病倒了呢，季軒這孩子今天就沒在府裡，這不公公來宣讀聖旨的時候這聖旨還是我家老爺接的呢。要說是季軒欺負了月兒這也說不通不是？”

上青雲見蘇敏瑤這麼說也不好再說什麼，心裡的火氣也消弱了不。只是依舊冷著臉說道：“那季軒那小子去了哪裡，這月兒現在都病了躺在牀上他怎麼不知道回來看看，這還能有什麼事比自己妻子的還重要的事嗎？”

蘇敏瑤此時的臉上微微一變，這讓去哪裡找章季軒呢？這上青雲不是想要的老命嗎？此時的蘇敏瑤是左右爲難，若是告訴上青雲說章季軒這會子去找被他休掉的妾室了，這上青雲還不把這章府給掀翻了不可，可是倘若不說的話這讓去哪裡把章季軒給找回來。

上青雲見蘇敏瑤不說話，火氣又蹭蹭蹭的升了起來，接著張口說道：“是不是那小子又去尋花問柳去了，我就知道這小子不是什麼好東西，虧得月兒還對他這麼好……”

上青雲還正要說‘你們這一家子都沒一個好東西，這人病了，你們竟然不管不顧’卻被匆忙進來的採蓮給打斷了話頭。

採蓮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大……”

上青雲和蘇敏瑤一聽臉登時便嚇得綠了，兩人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上青雲更是一臉的驚悚，若是這上晨月有什麼好歹的話，這豈不是要了他半條老命嗎？

蘇敏瑤被採蓮的話嚇得是一冷汗，若是上晨月真的不省人事的話，別的不說就是上家這一關都過不去，上青雲爲人心狠手辣，若是真的出了這麼大的事，那們章家豈不是有滅門的危險。

採蓮待氣息調勻才接著說道：“大醒了。”

上青雲聽到這裡快步走了出去，還不忘回頭狠狠的瞪了蘇敏瑤一眼。

蘇敏瑤自然是長舒一口氣，但是迎上上青雲那冷的目的時候，的心裡還是咯噔了一下，看來若是不把上晨月給小心的服侍好的話，只怕上青雲隨時會找們的麻煩，於是便在後面跟著去了翠軒。

待趕到翠軒的時候，上晨月正半躺在牀榻上，無打采的看著坐在牀頭上的鄧氏，偶爾點點頭眼裡含著淚花。

蘇敏瑤見狀，忙快步向前走了兩步關切的說道：“月兒，你這是怎麼了，這會子覺好些了沒？”

鄧氏見蘇敏瑤此刻才假惺惺的來探自己的兒只是略微轉了一下頭冷哼了一聲，便輕拍了下上晨月的手說道：“你跟娘說實話，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季軒那孩子欺負你了。”

蘇敏瑤雖然聽了心裡不是滋味，但也不好說什麼，此刻所有的希都寄託在了上晨月的上。

上晨月垂著眼瞼說道：“他沒有欺負我，娘我沒事的，怎麼爹你也來了，你們還是回去吧，我真的沒事，快回去吧。”

鄧氏見上晨月這麼說。心裡也沒了底氣，見上晨月的神略有好轉便起，仍是不放心的聲說道：“那我們真的走了，你可要好好的照顧好自己，若是有什麼需要的話，你便派人去跟我說，我讓人把東西給你拿來。”

上晨月又催促道：“你們快回去吧，這府裡什麼都有，哪裡就需要你們的東西呢，你們還是快回去吧。我真的沒事，若是我真有什麼事的話會和你們說的，你們就放心吧。”

鄧氏見上晨月這麼催促自己。也不好再說什麼，便和上青雲轉走了出去，臨走的時候唯有鄧氏跟蘇敏瑤打了個招呼，上青雲則是依舊黑著一張臉頭也不回的走了。

蘇敏瑤知道上青雲心中有氣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是對鄧氏說會好好的照顧好上晨月的。讓們放心好了。

鄧氏臨走的時候仍是不放心的回頭看了上晨月一眼，見朝著自己寬心的笑了笑，心裡這才長舒了一口氣，只要好好的這比什麼都好。

蘇敏瑤見上晨月把鄧氏和上青雲都打發走了，一直張的心這才放平穩了些，走到牀榻前坐在牀沿邊上對著上晨月說道：“月兒。你覺可好些了嗎？若是你想吃什麼你跟廚房說讓做了來，你需要什麼也可以跟我說，只要是我能辦到的。我一定會給你辦好的。”

上晨月**了下角，原本是想冷笑卻又無奈的放下了角，平淡的說道：“我沒事，或許這便是我命中註定要這樣的，我怨不得旁人。只是老夫人我想讓你告訴我，季軒真的是去找去了是嗎？”

蘇敏瑤長嘆一口氣。若是沒有秋錦瑟在府裡的話，或許今日便不會衍生出這麼多的事吧，月兒是個好孩子，只不過是生錯了人家罷了，可是的事誰又能說的了準呢，這誰喜歡誰，誰又不喜歡誰若是真的可以自己做主的話，只怕這世間也就不會有那麼多的癡男怨了。

上晨月聽到蘇敏瑤這聲長長的嘆息聲，便什麼都明白了，其實這麼問不過是希聽到的這一切都是假的罷了，可是事的真相卻往往是那樣的殘忍，最後一點幻想也全部的破滅，想到這裡似是沒了靈魂的軀殼而後直的躺在了牀榻上，眼睛的閉上。

蘇敏瑤見狀知道上晨月是傷心絕，但是也毫無辦法。

只得寬著說道：“月兒，不管季軒是不是要把找回來，在我的心裡你永遠都是我們章家的兒媳婦，這點你放心好了，我不會讓季軒再這樣欺負你了。”

一滴清淚劃過，跌落在青裡，被浸染一團團的涼意，上晨月緩緩的睜開眼睛看著屋頂說道：“你回去吧，若是季軒和錦妹妹在一起能夠平安喜樂的話我便也知足了，我既然喜歡他，不管他最後和誰在一起，只要他開心我都會跟著開心的，老夫人您回去吧，我想一個人待一會。”

蘇敏瑤見上晨月把話說到了這份上一時間也找不出話來安，只得遣散了邊的人然後將房門關上，只留上晨月一人在屋子裡。

上晨月著那結滿了蜘蛛網的房頂，悽楚一笑，是什麼時候開始的這屋裡竟然也變得如此荒涼。

還記得當初和章季軒結婚的那日，那晚章季軒輕輕的揭開蓋在頭上的紅蓋頭，爲摘掉那些冠霞帔，然後癡癡的著，看了很久很久。

那晚的紅燭是那樣的明亮，那樣的多和炫目，遠不如今日的紅燭這般孤零零的燃燒著。

那晚章季軒把的摟在懷裡，在下，他吐著溫熱的氣流在的耳邊說著只有他們兩個才聽得見的話，那晚他上的酒氣和著那歡時留下的香味讓在那個明的日子裡無限的沉淪下去。

此時想來上晨月的臉上還是泛起一圈圈的紅暈，揚起角笑了笑，那個時候的他還是喜歡的吧，不然的話也不會對這般的癡迷，婚後的那些日子他幾乎終日都跟待在一起，放風箏，剪窗花習字，彈琴。們如膠似漆的癡纏在一起，雖然每次他闖進的時候帶了些許的霸道和意猶未盡，毫不顧及的，但是知道他是的就夠了。

那個時候雖說他已經有了喜歡的子，可是還是闖了他的生活，並且和孕育了一子，若不是孩子沒了，估著也不會變這般吧。

上晨月想到這裡，手指不自然的放在腹部上，若不是因爲沒了孩子。和章季軒之間估計也不會變現在這幅樣子吧。

雖然後來章季軒不顧的迎娶了秋錦瑟，雖然心中有氣可是卻從沒有想過要置於死地，之所以這樣爲難秋錦瑟不過是希能夠以此來換回章季軒對的多加關心罷了。

現在他去找也好。若是回來的話，再也不會去找的麻煩，只要能夠遠遠的看著他就好了，只要他安好的世界便是晴天。

蘇敏瑤著日漸冷清的翠軒，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只覺得鼻子有些酸酸的，適才聽到上晨月的那番話對的很大，和上晨月是那樣的相像，明明知道對方不喜歡自己卻還是一直癡迷於自己的想法。

蘇敏瑤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爲什麼繞來繞去竟會是這樣一個結局。

當初上晨月嫁到章家的時候，心裡明明知道上晨月嫁到這裡的目的是爲了能夠回到晉綏城卻還是同意了。現在因爲的緣故，說不定陛下會以爲章府和上家早有勾結，對章府多加防範。而此時的原本是想著借章季軒知名把上晨月給休了，可是當聽到上晨月的那番話後卻又搖了。

上晨月和一樣都是這承裡的失敗者，不知道是以爲同還是怎麼的，這一刻竟然不希章季軒把休了，竟然希章季軒能夠放棄去找秋錦瑟的機會。

……

息墨見秋錦瑟看進屋頭也不擡。便知道心中有氣，連忙走上前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你是誤會我了。”

秋錦瑟轉過子依舊低著頭擺弄那些服也不搭理。

息墨見轉子便又走到秋錦瑟的面前，苦苦哀求道：“我真的知道錯了，更何況當時我也是被簇蘋姑娘的突然出現給攪了，不過你放心，剛纔我已經回絕了，說無論爺如何來請，你都不會回去的，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犯這樣的錯誤了。”

秋錦瑟這才停下手中的作，擡起頭看了息墨一眼嗔道：“你能記得是最好，只是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是不能再在這裡住下去了，此地不宜久留，我們今晚就走，東西我快收拾好了，你快去樓下把這幾日的房錢接了，然後再備輛馬車我們要出這個鎮子。”

息墨見秋錦瑟不再生的氣，猛舒了一口氣，今日發生的這些一連串的事的確不能再在這裡住下去了，還是趕快搬走的好，好在這離天黑還早著呢，若是早點出城的話說不定還能趕到天黑之前找到落腳。

因此息墨一聽便立即下去把秋錦瑟剛纔代的這些事辦妥。

正當秋錦瑟和息墨兩人揹著行囊，剛出客棧的大門還來得及坐上馬車，便看到簇蘋正站在客棧門外朝裡面著，看樣子像是在等們兩個。

息墨看到簇蘋站在門外怕秋錦瑟誤會連忙說道：“簇蘋姑娘你還是回去吧，我和是不會回去的。”

秋錦瑟冷著臉說道：“息墨說的想必你也聽清楚了，我不會回去的，麻煩你回了爺說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再回去了，就讓他死了這份心吧。”

簇蘋看到息墨和秋錦瑟一副張的樣子，便知道們是誤會自己了。

“想必您是誤會了，婢子不是勸你們回去的，只是前些日子秋老爺傳來消息說讓你去蘇州找他，婢子想著你們這樣一直在客棧住著畢竟也不是長遠之計，因此這才特意前來把這件事告訴你們，畢竟秋老爺待您還不錯，這在他跟前也總好過在外漂泊您說是不是？”

秋錦瑟聽到簇蘋的話，大吃一驚，忍不住蹙眉道：“秋老爺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息墨被秋錦瑟的這句問話略微遲疑了一下，而後閃爍下眼神說道：“是的，其實府裡一直跟秋老爺是有來往的。只是這信件一直是老夫人保管者因此您纔不知道罷了，前陣子老夫人無意當中跟我提起說秋老爺一家現在正在蘇州呢，我想著若是您能去蘇州找他們的話也是好的，畢竟你們一直在客棧住著也不方便不是，前幾天老夫人給秋老爺回信說了您和爺的事，秋老爺怕您在外面不方便，這才找人捎信說讓你去蘇州找他，他還說當初之所以會走的這麼急沒有和你打聲招呼，是由於老家出了點急事，他還說希您不要埋怨他而不去找他。他還說當初送給你的那盆瓣蓮蘭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秋老爺說若是你沒有養活的話也不要，現在在蘇州的家裡他種了很多這樣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