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夜闖皇宮

江濤問道：“爺我們難道就這麼出去了？”

章季軒扭過頭心煩意的說道：“不然還能怎麼辦，這皇宮這麼大，我又是第一次來本就找不到路這事先不急，既然能有本事待在這宮裡，想必要想出去的話也不是件容易的事，等過陣子再去打探也不遲。”

江濤點點頭“哦” 了一聲，自言自語的說道：“也是，不過爺，奴才覺得您即便是真的見到夏姑娘，問了當年的事，又有什麼用呢？畢竟現在夏姑娘已經是陛下的妃子了，您若是心中放心不下以前的事，又何必去找二呢，您這麼做讓我這做奴才的都看不下去了，您一點都不果斷。您這樣下去傷害的可是兩個人。”

江濤好心提醒章季軒不要那麼優寡斷，最後是害人害己。

章季軒一聽江濤竟然用這樣的語氣跟自己說話，不由得怒道：“你個狗奴才，我的事什麼時候到你管了，我吃過的鹽，比你走的路都多，再說了，這兩件事又沒有衝突。我現在對夏姑娘那是以前的事了，後來才遇上的秋錦瑟。按道理說是不可以在再外面拈花惹草了，只是那麼多年的執念也不是那麼好去除的。心中的疑不解，怎能讓我安的下心。”

江濤看著章季軒低著頭陷了沉思，也很無奈。

他暗暗的嘆氣道：“這件事也不是我們這些奴才們可以管的，只要這輩子我能和簇顰在一起就知足了，我纔不會跟章季軒一樣對待三心二意呢。

後宮大院涵蘊殿，章清荷看著自己弟弟的來信搖頭苦笑，今天一早落雪送來份章府的書信，說是有要事要辦，章清荷著實被落雪的這番話給嚇了一跳。以爲父母出了什麼問題，連忙把書信拆開，才知道原來是自己那多的弟弟寫的。

對於章季軒，章清荷真是恨鐵不鋼，前些天聽說章季軒當上了蘇州使，章清荷的心裡還有些暗暗高興，心想自己的弟弟終於長大了，知道爲家裡的事分憂了；這才幾天的景，又要託人打聽宮一位子，真是爛泥扶不上強。可是。章府也就這麼一個男丁，做的再過分也要幫他扛著，每想到這裡。章清荷恨不得自己是個男兒。

從小就是這樣，無論什麼事，只要章季軒提出來，章清荷都會爲他去辦，這次也沒有例外；雖然漸漸的長大了。以爲自己早就在這後宮之中練就了一副銅牆鐵壁，可是還是抵擋不住自己弟弟的苦苦哀求，心底一只得答應章季軒的這次請求，爲他安排和宮中子見面的事。

雖說知道這事若是辦起來的話很是麻煩，但是誰讓章季軒是的弟弟呢，縱使再難辦也要想辦法不是。

“落雪。你們有沒有聽說後宮的宮裡有個夏若瀾的，若是能打聽到的消息，就來回稟我。”

落雪聽到章清荷的問話。略微思索了一會便說道：“回主子的話，婢子也算是對著三宮六院的婢，嬤嬤，不能說是全都認識，但是大部分人的名字我還是聽說過的。這名字初一聽起來覺很悉，卻又想不起來。不知雅有沒有聽說過。”落雪想了好久都沒有想到，便轉向頭向雅求救。

“宮的話我倒是不知道有沒有人夏若瀾，不過前些日子宮裡來了一位新進宮的秀，由於前段時間主子子不舒服因此不知道，若是婢子沒記錯的話，新來的那個秀好像就夏若瀾，說是很是得皇上的賞識，說不定大選過後就要主子了。”

雅一邊說著最近皇宮的熱鬧見聞，一邊看著自己主子的臉。生怕因爲選秀的事而惹得主子不開心。

章清荷聽到今年的秀已經基本結束了，陷到了回想中：想當年，我也是選秀進得宮，轉眼間已有五年的時間的，剛開始時，皇上對我是百依百順的，到現在已經好久都沒到過涵蘊殿了，看著空空的庭院，不百集。

後宮就是人的墳墓的，一旦進來了，想出去那就是妄想了。但還是有那麼多人拼命的往裡，爲了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寶座，阿諛我詐，多年來章清荷已經漸漸厭惡了宮裡的生活，哪怕是在自己的涵蘊殿也有別的妃子的間諜。

後宮就是這樣，哪怕你有點點小病，若是被有心人看到了，那個小病就可以無限放大，甚至是致命，這樣的例子數不勝數。每天都在提心吊膽的，恐怕有一把柄落在別人的手中，那就猶如掉進萬澗深淵，永不得翻。

雅見章清荷神有些落落寡歡便接著說道：“不過主子大可放心，雖說深的陛下賞識，但是聽住的夙椛殿的人嬤嬤說，陛下自打把接進宮之後一直沒在那裡留宿過，想來傳言所說的很的陛下賞識之類的那些話肯定是訛傳，更何況這宮裡向來就不缺這些流言蜚語，這傳的人多了自然也就便味了。”

落雪聽到雅這麼說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接過雅的話茬便說道：“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前些日子是有一位姓夏的姑娘進了宮，我聽說到現在還沒有名分呢，看來陛下還真的沒有去的夙椛殿，不然的話也不會到現在都是無名無分，這也就難怪主子您會不知道，像這種不流的貨這後宮之中向來就是不缺的。”

章清荷見落雪還要說下去，便冷著連打斷了的話說道：“在我邊都這麼久了，怎麼說話還是這麼躁，不管現在有沒有名分都是主子，既然是主子哪裡的上你們在這裡嚼舌，若是傳揚出去的話難免又會落人口舌。”

落雪和雅聽到章清荷說的這番話，皆是耷拉著腦袋說道：“婢子記下了，以後再也不會犯這樣的錯。”

章清荷見落雪和雅們這樣，也鬆了一口氣說道：“我這也是爲你們好，你們在我跟前發發牢也就罷了。若是真的被那些人聽到了，別說到時候是你們遭殃，就是我這涵蘊殿裡的大大小小的人也都要跟著遭殃，更何況這宮裡上下都是別的眼線，稍有不慎都會招致殺之禍，你們在這宮裡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什麼樣的陣勢沒見過，也該學著沉著了。”

雅和落雪聽到章清荷說的這些語重心長的話，不由得心頭一暖，也唯有跟在這樣的主子邊纔是安全的。只是若想真正的安全還是要竭盡全力的扶持主子使主子爲陛下面前的紅人，們才比別人有更加穩定的安全。

章清荷仍然不放心的又問了一句道：“真的有那麼巧嗎？夏雪你等會再去夙椛殿打聽下，看看和我們找的是不是同一個人。你要小心點，別什麼馬腳來。”

這件事牽涉到新選秀，章清河不得不小心謹慎，本以爲只是個不流的宮，若是現在真的確定章季軒要找的這個夏若瀾是皇上新選寵妃的話。那這事可就麻煩了。

想到這裡，章清荷氣不打一來，恨不得對章季軒的爛攤子不管了，這章季軒都這麼大的一個人了，正事不會辦一個，麻煩事確實一大堆。這個不懂是的小傢伙著實招人不待見。這都怪爹爹和娘平時太過於驕縱了他，這樣下去的話可如何是好，若是真的爲的話。這樣的行爲事還不是招惹了一大堆的人。

章清荷現在只想一個人靜一靜，好好的想一想這次到底該不該幫章季軒，低聲吩咐邊的雅說道：“那你們先下去吧。”

落雪、雅和其他的宮紛紛告退。

章清荷把章季軒寫給的書信藉著燭火點燃了，只餘下一的灰燼在地上。

章季軒這次可真是給出了一道難題，先不說外臣私自會見陛下後宮中的子合不合規矩。就是讓章季軒能夠和夏若瀾見面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章清荷想到這裡不由得埋怨道：這章季軒也老大不小了，怎麼做事還像個孩子一樣。一點都不知道事的輕重緩急，這凡是進了宮的子又豈是外面的人相見就能夠見得到了，別說是新來的秀夏若瀾，就是這個久居深宮的若不是因爲別的重大的事的話，想要出宮或者讓宮外的人來見自己那也是要得到陛下的恩準的，即便是陛下允準，這後宮之中還有太后和皇后等人把持著，豈是你想說見就能夠見得著的。

章清荷想到這裡重重的嘆了口氣，這事還是從長計議的好，說不定過一段時間章季軒便把夏若瀾的事給忘了，不過是新鮮這一陣子罷了，姑且暫時先放著吧。

章季軒自打從宮裡回來寫好信給落雪讓轉給章清荷之後便一直在書房裡來回的走來走去。

站在一邊的江濤早就不耐煩了，他也不敢吱聲，原本他是想著要出去的，不然章季軒一直在他眼前晃來晃去，章季軒沒暈他就先暈了，可是章季軒死活不讓江濤出去，說什麼只要宮裡那邊還沒有回信，他就不許江濤踏出麗鬆院一步。

江濤也只有垂直頭微微閉上酸脹的眼睛站在那打會盹，章季軒之所以這樣說不就是不想讓他這麼早去找簇顰嗎？他就是這樣小氣，難不自己一直得不到消息還不許別人花前月下嗎？

江濤覺得自己站著站著便神遊外去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總之當他醒過來的時候，雙已經木麻的沒有任何知覺了，他睜開惺忪的眼睛環顧四周看了看，章季軒還在屋子裡轉悠著，只是他裡似乎在自言自語的說道：“算了算了，找不到算了，又不是一定要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江濤聽到章季軒嘟囔的這幾句，頓時來了神，既然他已經想通了，看來這下子他總該放自己走了吧，這站在這裡睡覺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站著睡覺哪裡比的上躺在牀榻上舒服。

江濤小心翼翼的詢問道：“爺若是沒事的話，奴才就先下去了。”

章季軒木訥的點點頭，江濤見他點頭如獲大赦的轉便走，還未等他的高興勁散去，章季軒便在他的後大聲的說道：“你一會子再陪我去趟宮。姐姐不回信我實在是放心不下，你先下去準備一下，等天在黑一點的時候我們就去進宮。”

江濤一聽章季軒這麼說，耷拉著頭沒好氣的說道：“奴才知道了。”

章季軒活了下手腳，擡腳便朝廚房走去，這忙了一天了還沒來得及吃口飯，這一會子還要夜闖皇宮這若是不先填飽肚子一會哪裡來的力氣。

章季軒來到廚房後，見廚房裡還剩下一些吃食便不管好歹的便吃了起來，等到他把最後一口湯嚥下肚子，打了一個飽嗝之後他纔想起來這江濤一直跟著自己一整天還沒進食呢。著空空的碟子，章季軒無奈的聳聳肩，這吃的都已經被自己吃了。忘記給江濤留著點了，這可怎麼辦，若是再讓廚房做的話只怕也已經來不及了。

在廚房裡收拾東西的小六子見章季軒打著飽嗝還站在空盤子旁邊發呆，不由得說道：“爺您可是還有吃飽，若是實在是沒吃飽的話。大房裡只怕還有些，今日大讓廚房裡做了好些糕點呢。”

章季軒聽到小六子說還有吃的，不由得一喜，責怪小六子道：“你怎麼不早說。”

還沒等小六子反應過來，章季軒便跑的找不到人影了。

小六子著章季軒的背影搖了搖頭，喃喃的說道：“這樣的爺還真是頭一次見的。活的就是一個小孩子。”

上晨月已經歇息了，沒想到剛準備躺下就見採蓮火急火燎的朝著的牀榻跑過來。

上晨月皺著眉一臉的不悅，厲聲的說道：“採蓮你慌慌張張的什麼樣子。”

採蓮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爺……是爺來了。”

採蓮的話還沒說完。上晨月便見章季軒著氣過來了，上晨月忙把錦被護在前。

章季軒也不和上晨月囉嗦，待他把氣息調勻了便說道:“你屋子裡的糕點在哪裡放著呢？”

上晨月沒想到章季軒這般慌張的來的翠玉軒竟然就只是來找糕點的，臉上有些不悅，但還是隨手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糕點。

這個時候的章季軒早就把上晨月的屋子大量了一番。他還不等上晨月指出糕點所在的位置，便已經率先找到了。只見他看著滿桌子的糕點砸了砸，然後隨手拿起上晨月放在桌子上的一塊新做好的披肩平鋪在了桌子上，章季軒把那些搞定倒在披肩上，然後快速的包裹好，便出了門。

上晨月見章季軒這般魯的對待剛剛新做的披肩，不由得怒從心來，顧不得上只穿了一件單薄的寢，連鞋子都沒顧得穿上，赤著腳跟隨者章季軒的背影出了房門。

採蓮早就被章季軒這突如其來的行爲給嚇了一跳，好不容易回過神來便見上晨月正赤著腳在地上走，連忙上前勸道：“，您的子還沒好利索，您趕快躺下歇著，這糕點被爺拿去就算了，明日奴婢再讓廚房給您做就是了。”

上晨月呆愣愣的任由採蓮攙扶著轉又到牀榻上躺了下來。

也不知道自己剛纔是怎麼了，怎麼竟那樣不控制的想跟著章季軒走呢。

腦袋昏昏沉沉的，上晨月躺在牀榻上沒多大一會便睡著了。

…………

車不停的軲轆轆的轉著，坐在前面穿著厚厚冬的馬伕很是敏捷的駕駛著馬車繞過那些熙熙攘攘的人羣。

馬車還算寬敞，因此即便裡面坐了三個人也不嫌擁。

由於馬車行駛的路段磕磕絆絆的，所以坐在馬車上的人也被顛簸的有些昏昏睡，息墨許是昨晚沒有睡好，被這馬車一下一下的顛簸著很快就靠著車窗睡著了。

秋錦瑟從一上車就一直垂著眼瞼，長長的睫一張一合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嬤嬤見秋錦瑟似是有心事一般聲的問道：“你怎麼了，可是不願離開這裡嗎？”

秋錦瑟聽到嬤嬤溫細膩的說話聲，緩緩的擡起頭搖了搖說道：“不是，不過是想著這一別只怕今後再也見不上面罷了。”

嬤嬤輕聲的嘆了口氣，小聲的說道：“這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更何況你原本就不屬於這裡。你在這裡對於別人來說不過是一個路人罷了，更何況這路人在意的只是沿途看風景的心而不是風景本，只怕時間久了連當時看風景時的那份心是怎麼樣的都不記得了，這樣癡癡的想著念著又有什麼樂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