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 會錯心意
簇顰著桌子上的信箋,猶豫了片刻後方緩緩的打開,信箋上的每一個字跡浸在心底,泛起一圈一圈的漣漪,強忍著將要決堤的淚水,說服自己這些信箋上的容跟自己無關,可是心底還是作痛,眼淚不控制的啪嗒啪嗒的落在攤開的信箋上,眼淚暈染開那些墨跡,只需片刻信箋上的字跡便模糊一片,再也辨別不出原來的筆跡。
淚眼婆娑將手中的信箋一團,的握在手中,爲什麼只憑借這麼一句話就能斷定江濤說的這些是真的。
若我有不測萬不可悲傷,你若安好此生無憾。
簇顰賭氣似的喃喃說道:“你以爲你自己是誰,不管你如何我纔不會爲你悲傷,我好不好與你又有何關係。”
緩緩的蹲在地上,把那一團的信箋護在前,淚水模糊雙眼,你一定要好好的,你怎麼可以這麼傻若是此生沒了你,今生還有何樂趣。
香草站在門口著蹲在那裡的簇顰焦急的問道:“簇顰你你可真是讓香草好找呢,你怎麼還在這呢,老夫人已經起來了說是沒有別人沒你伺候的好,喊你趕過去呢。”
簇顰吸溜了一下鼻子,甕聲甕氣的說道:“我知道了,這就去。”說完便起將那一團的信箋塞到了袖中,然後快速的抹了一下眼淚,面向香草。
香草見狀擔憂的問道:“你可是病了,怎麼眼睛這般紅?”
簇顰勉強的笑了笑:“沒事,不過是剛纔找東西的時候灰塵撲了眼睛。”
香草點點頭“哦”了一聲,“那咱們還是趕快過去吧,不然老夫人要等急了。”
簇顰邊出門邊問香草說道:“老夫人今日怎麼起的這麼早,這還沒五更天呢。”
香草一臉不知所措,略帶哭腔的說道:“我也不知道。今日老夫人起牀後發了很大一通脾氣呢,凡是在跟前伺候的丫鬟都被捱罵了呢,簇顰姐你一會可要小心點啊。”
簇顰沒細問腳下生風,快步的朝著蘇敏瑤居住的地方走去,香草在後面小跑的跟著
。
今日老夫人如此只怕是又做了什麼不好的夢,但凡每日做了噩夢之後,一定會髮一通脾氣,活的像一個小孩子一樣,怪不得人人常說老小孩老小孩,看來這人老了後就跟小孩子是一個脾。今日看樣子估著也是這麼一回事。
簇顰敢推門進來就看見蘇敏要正在訓斥下人,見簇顰進門冷著臉說道:“你去哪裡了,難道不知道我起了嗎?你就是這般當奴婢的嗎?我就是太慣縱著你了。你看看你這都什麼時辰了纔來。”
簇顰神淡淡的對那些大氣都不敢的丫鬟們說道:“你們都先出去吧,這裡有我一個人侍奉就好了。”
那些丫鬟見簇顰發話,老夫人也沒有反駁,這才如釋重負的快步的退出去,生怕老夫人忽然間反悔一樣。
老夫人每次髮脾氣的時候也只有簇顰能夠掌權大局。自打秋錦瑟無端獄後老夫人便漸漸的不同往日了,但凡府裡的大大小小的事也幾乎是找簇顰商量,時間一久這府裡的下人自然是了老夫人的脾,知道唯有簇顰說的話老夫人才能聽進去,所以這才的趁老夫人不注意的時候讓香草去找簇顰好好的勸老夫人。
簇顰見那些丫鬟紛紛出去,心中也鬆了一口氣。然後攙扶著蘇敏瑤的胳膊細聲細語的說道:“老夫人若是嫌們伺候的不周,就不要喊們伺候就是了,哪能因爲這件小事生氣呢。您說是不是?來還是讓簇顰幫您梳髮髻好了,您看您這一生氣不當,這髮髻也跟著氣歪了。”
蘇敏瑤聽了簇顰的這番話滿臉的憂愁漸漸的淡去,然後隨著簇顰的步子來到了梳妝檯前,著銅鏡中的略微有些歪的髮髻說道:“你看著髮髻果真是歪了。”
簇顰笑道:“可不是嗎?讓奴婢好好的給您梳一梳。”
簇顰說完很是練的爲蘇敏瑤重新梳了髮髻。然後把最後一枚釵子到蘇敏瑤的髮髻上輕輕的說道:“奴婢梳的這個髮髻,老夫人看著可還稱心嗎?”
蘇敏瑤轉過臉輕輕的拍了下簇顰的手背笑道:“還是你知我的心意。”
蘇敏瑤忽然主意到簇顰紅腫的眼眶。連忙問道:“你的眼睛是怎麼了,怎麼腫這個樣子,可請了郎中來看了嗎?”
簇顰見蘇敏瑤這麼關心自己,心頭一暖說道:“奴婢不礙事的,不過是剛纔奴婢找東西的時候被灰塵撲了眼睛,奴婢了誰知就變這樣了,對了,老夫人今日是怎麼了,怎麼發了這麼大的脾氣,奴婢聽說後可是嚇壞了呢
。”
蘇敏瑤重重的嘆了口氣,收回放在簇顰手背上的手說道:“也不知怎地,我昨晚竟然夢見軒兒被陛下關押了起來,還被上了刑,軒兒聲音悽悽慘慘的,我這心裡也跟著難便再也睡不著,簇顰你說軒兒該不會真的出了什麼事吧。”
簇顰寬道:“老夫人快別想了,這夢都是相反的,再說爺前些日子剛被陛下封爲蘇州史,爺又沒做錯事,陛下哪能會把爺關押起來呢,老夫人您若是實在不放心爺的話,不妨讓下人去麗鬆院把爺喊來就是了。”
蘇敏瑤點點頭道:“還是你想的對,我怎麼沒想到呢,快,快來人啊。”
站在門口的香草聽到蘇敏瑤的聲連忙進屋。
蘇敏瑤說道:“你快去,快去麗鬆院把爺給我來。”
香草得令快速的退下去。
簇顰站在一旁繼續勸蘇敏瑤說道:“老夫人您以後快別自個嚇自個了,這夢裡的東西可萬萬信不得。”
話雖然這麼說可是簇顰的心還是咯噔了一下,聯想到江濤留給的那張信箋,暗自揣測著老夫人做的這夢該不會是真的吧,若是真的話,那豈不是說江濤他真的有危險。
蘇敏瑤的盯著門口,不須多時香草一臉慌張的跑了進來,進來之後便結結的說道:“爺……爺。”
簇顰一見香草說話這般張,心裡一急大聲的吼道:“你慢慢說,爺他到底是怎麼了?”
香草哪裡會料到簇顰竟然比老夫人還張,說話也不結了,“爺他一夜沒歸。”
蘇敏瑤聽到香草說章季軒一夜未歸,心裡的弦繃得。
簇顰問道:“江濤是否跟著爺一起。”
香草著張萬分的簇顰點了點頭
。
簇顰暗道一聲壞了,只怕他們已經遭遇不測了。
蘇敏瑤著比自己還要張的簇顰,忽然間變得不那麼張了,微皺了一下眉頭問道:“簇顰你今日事怎麼了,難得見這般關心軒兒,難不你……”
簇顰聽到蘇敏瑤說的這番話知道是誤會自己了,現在沒時間跟蘇敏瑤解釋對爺本就沒有好,看著一臉困的香草淡淡的說道:“你先下去吧。”
原本還等著看好戲的香草就這樣被簇顰給趕了出去,心裡自然是一百個不願,但是也沒辦法,誰讓老夫人面前的紅人是簇顰而不是香草呢,不過適才見簇顰那般張的樣子,莫不是對爺有意思不,依老夫人對簇顰的寵,只怕這章府的二就要落到簇顰的頭上了,看來以後還要多多結纔是。
香草心裡打著自己的小算盤,預備著一會就把這個消息轉達給自己的幾個好姐妹,也好讓們以後好好的準備準備。
蘇敏瑤見簇顰把香草打發走知道一定是有蔽的事要對自己說,也是,兒家害哪能把自己的心事說給別人聽,若是簇顰真的對軒兒有意的話,讓爲二也未嘗不可,先前是因爲有秋錦瑟在,所以才把簇顰的事擱到了一邊,現在秋錦瑟離開了章府,讓簇顰坐這個位置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了。
想到這裡蘇敏瑤滿意的笑了笑,拉著簇顰的手說道:“你剛纔說你的眼睛是被灰塵撲了,我看哪,你是因爲軒兒不在府裡心裡難了是不是,你說我早前怎麼沒主意到你對軒兒的心意呢,若是早知道的話我也不會白白的耽擱你這麼久不是。”
簇顰聽到這番話垂下了眼簾,這哪跟哪啊,雖說人人都想爲章府的二,可是那是別人不是簇顰,對那個被寵壞了的章季軒可沒有什麼好,剛纔之所以會如此張不過是擔心江濤罷了,這老夫人竟然會錯了意,真是不想看到的。
蘇敏瑤不管臉上微微變的簇顰繼續說道:“等軒兒回來的話,我把這事跟他說說,我和老爺商量下爲你們挑個好日子把你們的事給辦了,你看這樣可好,只是缺了彩禮,這樣一來倒是有點委屈你了,不過你放心雖說沒彩禮,但是別的一定是不會的,我也不會讓你這般寒摻的就給嫁了,你放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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