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撐了撐,直起子。
周稷看向床上的人,欣賞驚惶的眉眼,良久,才開口,“這里,我最喜歡。”
他說的是下的床。
江季姝深吸一口氣,不想再理會他,就要站起來。
可還沒站直,就被他按住肩膀,一點一點使著力道往下按,直讓彈不得。
他垂目,眼眸微瞇,“別。”
說著,子微俯,按住的雙手,繞到自己的腰上,力道很大,半點抗拒的余地都不給。
江季姝的手腕被攥得生疼。
不知不覺間,兩個人就在床邊,呈著環抱的姿勢。
周稷沉浸其中,呢喃,“答應我,嗯?”
江季姝沒想到,他對那個荒唐的想法會這樣執著。
可這個人現在給的覺很危險,有些不太敢說刺激的話,了聲調,“我要好好想想。”
這話一出,周稷卻像已經聽到了肯定的答復,爽快地應承,“可以。”
“那現在,我可以走了嗎?”
周稷卻沒,甚至抱抱得更了些。
江季姝的手就那麼虛虛地搭在他的腰上,一有要移開的架勢,他就越用力一分。
他們得太了。
他的頭靠在的肩上,呼吸聲越來越重。
江季姝意識到不對勁。
的大到了一灼熱,大驚,不可抑制地出聲,“你……”
周稷側過臉,輕啄了下的側臉,上下游弋,嗓音嘶啞,“幫幫我,嗯?”
江季姝覺得,自己也快要瘋了。
這個人自己不正常不夠,還要拉上別人一起。
還從來沒見過哪對多年不見的前男朋友像他們這個樣子。
實在……太荒謬了。
半天不說話,周稷有些不耐煩起來,“說話。”
江季姝的子有些支撐不住兩個人的重量,這會被他一刺激,下意識就要往后仰,倒在床上。
周稷這才意識到,剛才那個姿勢對不太友好。
也是。
在床上那麼弱的一個人,又喊疼,剛才那樣,半天都沒喚已經是極限。
他干脆護著的腰往下倒。
嘖。
這麼細。
比五年前還細。
他真怕一個不小心就給折斷了。
想到這里,下越發難。
江季姝也察覺到,推了推他,聲音有些急促,“不行,你快起來,自己弄。”
周稷輕笑一聲,蹭了蹭,喟嘆,“你以前可不會這樣。”
江季姝發現了一個問題。
這個人一直在提以前。
他好像很想讓變回以前的,讓對他像以前一樣。
可這怎麼可能呢?
江季姝咬了咬牙,“總得慢慢來,不是嗎?總不能讓我就這麼跟你上床吧?”
周稷饒有興致看著,挑了挑眉,“行,那我等你?”
江季姝違心開口,“嗯。”
頓了頓,又說:“反正你手眼通天,我還能跑了不?”
周稷狠了狠聲,眉眼帶了戾氣,吼,“你敢?”
那樣的五年,他已經經歷過一次,再也不甘心再經歷第二次。
“我不會的。”
看著他,認真開口。
周稷見狀,有些半信半疑,可眼前人的姿態實在人,很快占據了上風,他被不聲的兩句話引,點了頭,“好,我信你。”
“回去之后,你就跟傅鋮說清楚,立馬分開。”
“孩子可以帶過來,我養。”
江季姝眸中劃過一抹涼意,強撐著若無其事的語氣問他,“這麼說,傅鋮沒答應你了?”
周稷臉上的神變了一下。
隨即,輕笑,吻上的額,“你答應不就行了?”
“你會為他考慮的,對吧?”
江季姝輕輕點頭,“嗯。”
周稷已經有些不住了,他聽到讓自己滿意的回答,終于起。
進浴室之前,還轉頭又說了一句。
“你是知道我的,趕跟傅鋮把關系斷了,否則我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他這話說得隨意,可江季姝知道,他有能力,也敢做出這樣的事。
直起,整理好自己的服,把頭發綁起來,“嗯。”
周稷這才進了浴室。
沒過一會,里面的水聲響起來,江季姝盯著閉的門,咬了咬。
這人分明只要站在那,就會有無數的人前赴后繼地撲上來。
他要什麼樣的人沒有?
江季姝想,如果再來一次,一定會面些分手,給足他面子,否則這人也不至于現在像條瘋狗一樣,這麼對。
堂堂周氏的掌權人,就這麼點氣度。
可明明記得,這人對任何人都很隨意,要走要留從來不在乎,當初葉知暖離開,也沒見他這麼追上去威脅人。
果然,對和不的人都是兩個態度。
偏偏就只對這樣。
因為江季姝不重要,又挑戰了他的威嚴,所以他就能這麼肆無忌憚地報復。
不敢逗留,也不再去看浴室門,徑直去打開門把手,就往樓下跑。
對這一片很悉,又走了會,就到了人多的地方,又攔了車。
等上車之后才發現,的臉上已經冒了點虛汗。
緩了會,開口,“去南灣。”
要去找傅鋮,要問問他,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車子開到半路的時候,手機里進來一條微信。
是周稷發的。
兩個人的聊天界面還停留在他讓去公司找他那次。
如果不是周稷這次給發消息,都快忘了,自己手機里頭有這麼個聯系人。
【盡快斷掉。】
只有短短四個字,江季姝卻看得一陣火大。
憤憤,手在上面點了好一會,到了最后,卻又沒發出去。
跟這人爭什麼呢?
反正人又不在面前,沒必要為這個白費口舌。
就這麼一會緩神的功夫,周稷又發了一條過來。
【我現在跟你好好在說,你不要不當回事。】
他看出來的敷衍和心不在焉,這樣警告。
好好說?
這他媽也能好好說?
江季姝覺得,他可能從來不理解這幾個字是什麼意思?
江季姝看著礙眼,劃出消息框,又把他的消息刪掉,這才算氣順了一些。
這個人每每出現,都一副不把的生活攪得天翻地覆誓不罷休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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