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思了一會兒,道:“我推斷玉村出現的山是銅棺最初放置的地方,那裡是蘇家老宅,而玉佩也是蘇家的傳家寶。這二者之間肯定有什麼聯系,銅棺能制住迷魂蠱給你帶來的副作用,玉佩說不定也有這個能力,所以吳兵大師才說要救你,先要幫蘇溪完份蛻變。”
米嘉對我的猜測也表示贊同,“只是也不知道我爸剛才為什麼不同意你進我房間看那副銅棺。”
這話也說出了我的疑慮。如果是我剛才推斷的那樣,拐子的怪異神又該如何解釋,只怕事沒這麼簡單。
不過當著米嘉的面,我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得安說:“你爸不是說了怕我份特殊,進去了恐生事端嘛,他也是擔心你,別多想。”
米嘉輕輕點了點頭,“謝謝你,對我的事這麼上心。”
我連忙擺擺手說:“你這麼信任我,連你最大的都跟我說了,我肯定會盡全力幫你的。”
“不知是巧合還是天意。你總是出現在我最需要的時候。”
“嗯?”米嘉冷不丁的一句話讓我一愣。
“沒事,快回去吧。蘇溪該在家裡等你了。靈玉佩,生死相依,說不定你們就是命中注定的一對,發生的這一切都讓彼此之間的聯系更了,蘇溪是個好姑娘,你要照顧好。”叉頁每才。
我點了點頭,轉離開了。
回到蘇家,我看到進門放著蘇溪的鞋子,臥室的門關著,猜到在午休,也沒去打擾,徑直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這一躺下,才發覺乏的厲害,估計是在玉村的傷還沒恢複。這時我想到走之前,新來的室友南磊說等我回來教我幾個修習心的方法,他看起來也是個“高人”,還修過道法,說不定能順便教教我怎麼療傷。想到這,我便決定待會兒等蘇溪醒了一道回趟學校。
再看蘇家,我的心境又不一樣了。之前在玉村,我們自作主張將蘇婆的骨灰放在了蘇家祠堂,本想著讓葉落歸,現在想來,那玉村也是個氣聚集、頗為古怪的地方,也不知道這麼做到底是對是錯。
之前吳兵說蘇婆將自己的埋在水泥臺下,是想用護住我們,免邪的侵擾,現在蘇婆已不在了。蘇溪份蛻變後又好像特別容易招惹鬼怪,而玉佩到底有多強的靈力我們都不知道,我心下有些擔心,希晚上不要出什麼事才好。
想著想著,我迷迷糊糊地進了夢鄉。可是這一覺卻睡的並不踏實,我夢見蘇溪被林雨帶的雙手掐住脖子,景跟在廁所裡的一模一樣,蘇溪被掐的不過氣,一邊掙紮,一邊大聲喊著:“學長,救我!”
我上前試圖掰開林雨的手,卻忽然發現林雨正站在我背後“呵呵”地笑著,還對我說“你要來陪我嗎?”
急之下,我只有再次咬破手指將滴眼中,之後我發現我整個人似乎都不控制,變得異常狂躁,憤怒充滿了我的全,我先是怒吼著扯掉了掐住蘇溪脖子的手,然後轉一腳就將林雨踢的魂飛魄散,可我似乎還不解氣,撿起了地上林雨的一雙手,用力的一,當下四濺,皮開綻,散發出濃烈的腐臭氣味,而我似乎在這樣的腥暴力中到了從未有過的快……
我驚得一下從床上坐起來,才發覺自己的額上已是滿頭大汗。這個夢境很真實,我心裡忽然湧起了一種不祥的預。這時我聽到客廳裡有腳步聲,估著是蘇溪,便也起整理了一下,走出了臥室。
蘇溪正在客廳打掃衛生,說離開了幾天,屋裡積了不灰塵,昨晚又回來的比較晚,就想著今天趁機打掃一下。
上次吃飯時,也知道了南磊以前休學在青城山修道的事,我就給說南磊應該懂一些道法,說不定可以教我幾招來治療在玉村的傷,我想回學校一趟,蘇溪聽後趕忙答應,說之前請了幾天假,現在回來了正好去學院找輔導員銷假報平安。
走之前我給南磊打了個電話,他說恰好這會兒在寢室,反正也沒啥事,他在寢室等我,順便晚上大家一起吃個晚飯。
當我到寢室的時候,一打開門,就看到南磊正坐在床上打坐,窗簾照樣還是拉的嚴嚴實實的。
見我進來,他睜開眼,然後下地來走到窗戶邊,將窗簾拉開。
“石頭哥,又在打坐啊。”
“嗯,閑來無事,也是修養。”南磊答道。
“其實不瞞你說,我之前遇到了點麻煩,倒還真想跟你討教幾招。”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你傷了吧?”
“你怎麼知道?”我沒想到南磊居然這麼厲害,竟一眼看出來我了傷,要知道,我這傷並不顯於外,一般人是肯定瞧不出的。
“你是靈魂創,不比其它傷勢,雖然沒什麼皮之痛,卻更損元氣。”南磊也不拐彎抹角。
“那怎麼辦?”我心裡有些著急,聯想到下午做的那個夢,又想到現在蘇溪容易招鬼怪,我如果傷了元氣,不能開啟眼,到時候真有鬼怪來了,怎麼保護呢?
“你先別急,我教你個心法,空閑時找安靜的地方,在心裡默念,會對你有所幫助。”
“好。”
“太之,太之華,二氣融,化生萬,天地生,漸次不驟,氣至自生,候至。”
這聽起來跟吳兵大師教的佛經口訣不一樣,我想著南磊是修過道的,估計這是道家類的心法。
“記住了嗎?”南磊問我。
“嗯,記住了,我會好好修習的,謝謝石頭哥。”
“不用謝,你我相識也算是一場緣分。”說這話時,南磊看著窗外的遠方,我讀不出來他臉上的表,或者說,他的表一直都是這樣淡淡的。
這讓我對他的經曆更加好奇了。
恰在這時,蘇溪打來電話,說在輔導員那裡已經辦好了銷假,問我這邊忙完了沒有,好過來找我。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五點過,差不多到了吃晚飯的時間,就讓過來與我們一起在學校附近找個館子,我也好跟石頭哥邊吃邊聊。
掛完電話,我說上志遠,南磊也點頭同意,我便上樓去看看這小子從吳兵大師那回來了沒有。
剛拐進樓梯,正好看見志遠在我前面,看樣子是剛回來。
“志遠。”我住了他,他回過頭,我看到他手裡又抱了幾本像是佛經的書籍。
跟他說了待會兒跟南磊一起吃飯的事,他呵呵笑著答應了,只說要先回寢室把這幾本佛經放好。
我想著找機會問他跟吳兵的關系,就也跟著他一起上了樓。
一進寢室,志遠徑直走到書桌前,小心翼翼地將書在書架上一字型擺放整齊。
“志遠,你跟吳兵大師,是不是早就認識了?”我心急地問道。
“你都知道了?”看志遠的表,好像也沒有到意外。
“你最開始去文殊院,對佛經表現了極大的興趣,應該也是吳兵大師的點撥吧。”
“沒錯。”志遠答道。
“那你為什麼一直瞞你跟吳兵大師相識的事?這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大事啊。”我有些不解。
“這……我也不知道,大師是這麼代的。”志遠也有些不好意思。
“出發去玉村前,吳兵大師說的需要五天時間準備一下,那期間經常看到你不在,你還騙我說找了個工作,其實是跟大師學藝去了吧。”我說出了心中的猜測。
“嗯,後來怕你生疑,我才主提出讓你引薦吳兵大師給我認識的,這也是大師的意思。”
“難怪你去玉村突然變厲害了,像變了個人,對付鬼怪也是從容不迫、勝券在握的樣子,原來是早有準備。”我有些恍然大悟。
“對不起周冰,我不是有意欺騙你,不過我相信,大師這麼做,肯定有他的理由。”志遠說完,拍了拍我的肩膀,“咱們下去吧,石頭哥還等著呢。”
同南磊匯合後,我們三人又在宿舍大門口等了一會兒蘇溪,之後一行四人向校外的餐館走去。
一路上南磊和志遠都很聊得來,我還打趣問志遠什麼時候搬下來跟南磊同住,志遠說已經跟輔導員說過這事,輔導員同意了,準備明天就搬。
到餐館坐下後,隨意點了幾個菜,我們邊吃邊聊了起來。蘇溪是孩子,本來話就,一直在旁默默地聽著。
豈料南磊突然開口問道:“蘇溪,冒昧地問一句,你最近是不是容易被鬼侵擾,夜晚睡的也不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