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他如何努力,夏沫總是用這樣冷淡的眼神看著他,彷彿他就是那個殺害孩子的兇手。
明明,他和夏沫一樣,在這件事當中深其害啊。明明,他一直希可以彌補這件事造的缺憾,並且也一直在努力著。
可是每一次,夏沫都像一堵冰冷的牆壁,將他滿腔意擋在了門外。
就算是再怎麼火熱心腸的人,也都會因此而冷卻下來,覺到無法緩解的深深疲憊。
爲什麼總是這樣,他們之間爲什麼總是以爭吵作爲結束。
看著眼前的滿地狼藉,再看著夏沫那彷彿是看陌生人的眼神,東方擎那一瞬間覺得很是疲憊。
“擎哥哥?是你。”
再一次聽到東方擎的聲音,池雪終於回過神來。然後哇的一聲,撲到東方擎的懷裡,大哭了起來。
“我以爲我再也見不到你了呢。”
“我好害怕。”
池雪哭了多久,夏沫就在一旁冷冷看了多久。以爲自己會生氣,以爲會失。可是沒有想到,自己心底卻一片平靜,似乎對這一切早就已經有了預料。
就像是安孩子一樣,東方擎一邊拍著池雪的腦袋,一邊低聲安。
“沒事的,都結束了,我這不是來了嗎?”
在不知不覺中,東方擎鬆開了原本牽著夏沫的手,一手放在了池雪的背上,一手放在了的頭上,安著。
夏沫看了看自己那還殘留著東方擎溫的手,低下了眼簾,臉上的笑容更冷了,最終什麼表都沒有。
許久之後,池雪終於平復了心虛,主退出了東方擎的懷抱。小心翼翼地往旁邊看了一眼,不出意外看到了冷著臉的夏沫,而後打了個哆嗦。
腫著臉蛋,含著眼淚,池雪仰頭看著東方擎道:“擎哥哥,你不要怪夏沫姐姐,是我惹了不高興纔會這樣,都是我的錯。”
“打我也是應該的,畢竟都是我不對。”
聞言,東方擎眉頭一皺,言又止,朝夏沫看了過去。他希夏沫可以對這件事做出合理的解釋。
可惜的是,東方擎註定是要失了。
彷彿是聽到了本世紀最好笑的笑話,夏沫原本冷著的一張臉,一下子笑了起來:“池雪,你怎麼不敢跟你的擎哥哥好好說一說,你剛纔在我耳邊說了。”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池雪委屈不已,本來已經止住的眼淚又掉了出來:“在場這麼多人都可以作證啊。”
保鏢們自然不敢吭聲,不管是順著池雪的話點頭,還是反駁的話都會得罪一方。而這兩人看起來都不是他們可以得罪的。
一旁的咖啡店老闆因爲擔心池雪的傷勢,一直留在一旁沒有走,聞言立刻站了出來,打抱不平:“是啊,我可以作證,明明這個姑娘一直在跟你道歉,你不接就算了,居然還打人。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這個世界上居然有你這麼心腸狠毒的人。”
在咖啡店老闆的講述下,迅速勾勒出了一個心思善良純潔,忍退讓的姑娘總是頻頻被欺負的形象。
本來,夏沫以爲東方擎會無條件的站在這一邊,相信所說的話,可是事實並沒能如所願。
雖然東方擎沒有說什麼,但是夏沫從他的眼中看到了失。
“我聽你解釋。”東方擎緩緩道。如果換做其他人,恐怕這個時候早就已經被拖出去罰了,東方擎本不會給他解釋的機會。
按照東方擎對於夏沫的瞭解,他相信夏沫不會無緣無故的打人,一定是有哪個地方了的神經,所以纔會如此。他希夏沫可以將事攤開,說出來,解決矛盾。
平時在東方宅,夏沫總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樣,心裡有話也不願意說出來,如果藉著池雪的刺激讓夏沫開口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東方擎覺得這是值得的。
可是東方擎的這個舉這對於夏沫來說,已經等於東方擎選擇了相信其他人,認爲是故意在找茬。
“你們慢慢的相親相吧,我覺得我多餘的。”
夏沫的話就像是一柄尖銳的刀,直直刺了東方擎的心臟:“夏沫!你鬧夠了沒有。”
自從和東方擎結婚後,夏沫就再也沒有聽到東方擎用的名字直呼自己了,每次都是親親地喊老婆。今天他不用喊了的名字,而且連喊了兩次,已經足夠說明他的態度。
“你覺得我在無理取鬧?是啊,我當然是在無理取鬧,我哪裡比的過你心中的白月呢。”
池雪這才發現自己的手還牽著東方擎的角,連忙退後兩步,滿臉惶恐:“對不起,夏沫姐姐。我以後不敢擎哥哥,你不要生氣。”
“不需要。”東方擎拉扯住池雪,用實際行證明自己的態度。他也倒不是說真的就是捨不得池雪,主要是一時間頭腦發熱,想要用行來氣一氣夏沫。
“真是打擾了你們了,你們慢慢聊。”夏沫冷笑不已,心如死灰。
瞧瞧,這就是爲之放棄一切的男人。
是啊,算是什麼東西呢?
畢竟池雪可是東方擎從小一起長大的妹妹,一個只和東方擎認識了幾個月的人,拿什麼和人家爭。
也不等東方擎說什麼,夏沫就徑直朝著店外走去。負責安排保護夏沫的保鏢們,也不敢阻攔夏沫,只能對著東方擎鞠了一躬,然後連忙跟了上去。
東方擎沒有料到,夏沫居然會這樣平靜的走開,本來按照他的預想,夏沫會怎麼著也會跟他吵幾句。
想起夏沫離開時神似乎有些不對,東方擎不由的心有些慌了。
原本看著池雪這樣毫無反抗之力的捱打,東方擎是有些生氣的。畢竟,當時的狀況看起來,就是夏沫在無理取鬧故意找池雪的麻煩,而後來旁觀者的講述也證明了這一點。
而且,東方擎更生氣的事是,夏沫就這樣和池雪打了起來,分明就是不相信他可以爲討回公道。
在手之前,夏沫難道就不可以想想,這件事如果傳開,會有多麼大的負面影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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