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東方擎當然沒有跟夏沫說這些話,這些話全都是自己編的,池夏也不可能跑去和東方擎對質。大不了事後再和東方擎對口供了,總之,在這個節骨眼上,是絕對不能輸了氣場。
明明自己都已經特意藏起來了,可是還是被池夏專門擰出來打招呼。說不定,這次來東方家,看文夫人是假,來看纔是真。事先沒有通知一聲就直接上門拜訪也是爲了讓沒有準備,打一個措手不及。
可惜的是,池夏註定要失了。
那天晚上所看到的一切,早就已經在夏沫心理烙下了深深的印記,而這兩天東方擎的一聲不吭,更加加深了的記憶,以後無論再發生什麼,都難以讓產生搖。
面對夏沫這一番話,池夏在最初的慌過後很快恢復了正常的臉,掩藏住眼底的狠辣,將夏沫方纔說的話當笑話拋在了腦後。
在看來,夏沫現在的鎮定只不過是強行裝出來的而已,過不了多久,就會原形畢。
“雖然你知道我是誰,不過我還是要重新介紹一下我自己,我是池夏,曾經是阿擎的未婚妻。”池夏笑著看著夏沫,笑意未達眼底,便已經凍結。
夏沫輕輕笑了起來,覺得池夏這個樣子實在好笑極了:未婚妻?東方擎都已經結婚了,還頂著未婚妻的頭銜,不覺得尷尬嗎。這是想要提醒,東方擎妻子的這個位子應該是屬於池夏的。
只有什麼都沒有的人,纔會這樣四宣揚手中曾經擁有過的東西,像是乞丐一般。
雖然兩人都在笑著,可是暗地裡卻已經互相耍了幾次刀鋒,倆不相讓。
“行了行了,站在這裡幹什麼,進屋裡說吧。”見池夏還想繼續說什麼,文夫人皺著眉頭打斷了的話。
見文夫人已經不高興了,池夏也沒有堅持,而是順著文夫人的意思,親切地挽著文夫人的手,一起回到了屋。
此時,老管家早就已經擺好了緻的茶點用來招待客人,只不過是在場的人所有人都沒有心思吃喝,老管家的這一番心準備,也只能泡了湯。
凡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這次池夏是不懷好意,文夫人本來打算讓夏沫趁著這個機會尋個理由離開,沒想到池夏卻一直拉著夏沫不放,說什麼第一次見到夏沫,就覺得親切,總之是一定要好好聊聊。
親切?
這兩個字從池夏裡說出來就很可笑。前未婚妻遇到了現任妻子,怎麼可能會覺得對方親切,覺得是鳩佔鵲巢到底死敵還差不多。
可是偏偏,池夏就說自己覺得夏沫看起來親切,眉眼之間和自己那麼相似,就像是妹妹一樣。兩人這麼相似,說不定還真有姐妹的緣分不。
正所謂手不打笑臉人,池夏裝出一副親熱的模樣,文夫人反而不好說什麼,使勁攔著,反而自己落了下風。即使很想快點帶夏沫離開,也只能坐了下來。
坐在沙發上,三個人圍城一圈,池夏開始講起來自己這些年的經歷。
“五年前中槍掉落大海後失蹤,所有人都以爲我死了,但是我運氣好,被其他人救了。”
“我雖然撿回來了一條命,可是很多事都記不住了,腦海中只有模模糊糊的記憶,連我自己是誰都不不記得了。直到最近,想起來了這一切。”
說到此,池夏出了幾分憂慮,顯然雖然現在看起來風,但是那幾年過的並不好。而文夫人自然也就會跟上的話題,多關心兩句。
接著,池夏開始問起了其他人的近況:“給我講講,我不在的這段時間,有什麼事兒吧。我這幾年,一定是錯過了許多。”
聊了幾句,文夫人立刻就察覺到了不對。
表面上,池夏一直在說自己這些年的經歷,可是實際上,仔細深究,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卻是是一個字兒沒有。
比如到底是誰救了,又比如邊的這些下屬的來歷。這些都沒有提到。幾年不見,這孩子比當初多了無數個心眼,若說當年的池夏是有幾分機靈,而如今的池夏卻有著讓人看不的城府。
面對這樣的池夏,更加堅定了文夫人的當初的想法——無論池夏和自己的兒子有怎麼樣的過去,如今的池夏就是一個老鼠屎,堅決不能讓來破壞自己兒子的家庭。
在五年前,不喜歡池夏這個兒媳婦,五年後一樣不喜歡。
看起來好像是在和文夫人聊天,實際上池夏的目一直滴溜溜的往夏沫上轉悠。
而沒過多久,話鋒一轉,池夏就將話鋒轉移到了一直默不吭聲,靜靜聽著說話的夏沫上。
池夏道:“我這次來,除了想見見文阿姨,更主要的原因就是想要見見你。聽說你平時很出門,想要見你十分困難,所以我就特意登門拜訪了。”
說著,對文夫人道:“不知道可不可以,讓我和您的寶貝兒媳婦單獨聊一聊,我有很多話想對說呢。”
終於來了。
文夫人眉頭一皺,心道不好。
當著的面兒,池夏都能夠不斷的用話刺著夏沫,如果真讓他們倆私底下面,天知道池夏還會做出什麼事。
“那我可就要討人嫌一下了,你們打算聊什麼,我也想聽聽呢。”還不等夏沫回答,文夫人站在夏沫旁,寸步不讓,充分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池夏早就料到文夫人會有這一麼出,正準備眼眶一紅,裝出一副弱者的樣子來博取一下同,沒想到夏沫卻主開口同意了。
“沒關係的,只是隨便聊聊而已。事實上,我也很想和你聊聊呢。”夏沫倒是很鎮定,沒有文夫人的如臨大敵之,
夏沫知道文夫人是擔心池夏會說些什麼不好的事,所以想在一旁給撐腰。不過夏沫也知道,破了的籃子,是無論如何也堵不上的,如果沒有破,那麼也沒有必要去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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