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雪儘量小自己的,彷彿這樣就可以讓池夏忽略自己的存在。
不知道爲什麼池夏明明已經回來了,爲什麼不和池家聯繫,反而將帶到了這個地方,似乎在謀劃著什麼。但是知道,必須要順從池夏的意願,否則這一次恐怕真的沒有辦法順利。
在池夏的目洗禮下,池雪覺得自己渾上下像是在被刀子刮一樣,生疼生疼的,而小心臟也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生怕池夏在盛怒之下會說出什麼讓自己遭殃的話來。
如果不是因爲知道求饒本都沒有用,池雪肯定早就已經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哀求池夏高擡貴手,放自己一馬了。
對於池雪來說,和麪前的這人本就沒有姐妹之,就算有,從害得這個人差點丟掉命這一刻開始,也就全部煙消雲散了。
如果不是因爲在中間橫叉一手,池夏早就和東方擎結婚,說不定連孩子都已經會走路了。如今,池夏有多麼討厭夏沫,就會有多麼的怨恨,說不定,對於怨恨的強烈程度,還排在對於夏沫怨恨之前。
和池夏之間,早就已經是魚死網破的境地,現在池夏沒有對痛下下手,只不過是因爲他還有利用價值。對於這一點,池雪看的很清楚。
所以,如果有任何可以反咬池夏一口的機會,池雪都不會放過。只是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沉默了許久之後,池夏終於悠然開口:“我把你從阿擎那裡要回來,可不是爲了讓你吃乾飯的,你必須要給我做點事兒纔可以。如果不能證明你對我的價值,呵呵呵……”
池夏的手輕輕一,將手中的紙撕了兩半。
見狀,池雪子一抖,愈發的害怕了起來。
擺弄著自己手指上新塗的指甲,池夏眼皮一掀,黑漆漆的眼珠死死盯著夏沫,淡淡道:“你這段時間乾的蠢事,我也都聽說了。你想殺我,無非就是因爲喜歡上了阿擎,但是又得不到他,眼瞅著我和阿擎的婚約將至自己還沒有下手的機會,只好將我給除掉,給你騰地方。”
提起當日自己做下的事,縱然自己從未後悔,可是池雪也不由的低下頭,不敢看池夏,擔心自己的眼神會怒池夏。
池夏卻沒有注意池雪,而是陷了自己的回憶之中,繼續道:“當我被人從海里救起來的時候,我是恨你的,每一天我都發誓如果可以回去,一定要讓你嚐嚐我所經過的每一切,讓你生不如死。可是現在,當我見到夏沫之後,我卻有點理解你了,畢竟爲了自己喜歡的男人,不擇手段,是很正常的事。”
提起自己差點被人害死的事,池夏本來應該是盛怒不已,可是卻十分平靜,平靜的讓人害怕,看起來似乎是在說一件和自己沒有關係的事。
這樣的池夏,讓池雪覺得自己渾汗都豎了起來,涼颼颼的。願池夏像之前差點掐死的時候那樣大方雷霆,而不是像如今這樣,平靜的彷彿失去了全部。
任何一個正常人,都不應該是池夏現在這樣的態度。
對此,池雪心底升起了一個瘋狂的念頭。
池夏不會是已經瘋了吧,如果沒瘋,爲什麼要說這樣的話啊。哪有人會說理解別人對自己痛下殺手。
越是看著池夏現在的狀態,池雪就覺得自己的這個念頭越靠譜。從那樣的地方或者回來,不付出點代價怎麼行,說不定池夏真的在那邊遇到了什麼事,然後被瘋了。
這麼一來,格大變也就有了解釋。如此一想,池雪甚至心理稍微得到了點安,知道池夏過的不好,就開心多了。
池夏專心看著自己的指甲,欣賞著剛剛做好的品,懶得理會池雪現在正在想什麼:“可惜的是你將我除掉之後,好不容易贏得的這大好五年時,本來應該趁機獲得阿擎的歡迎,可是你居然這麼點事都沒有做到,反而生生的便宜了一個外人,也真是夠廢的。”
“你這樣的廢,居然還是和我同父同母的妹妹,而我居然被你這種低智商的人給害得差點丟掉命,想起來,也真是夠可笑的。哈哈哈。”
滿屋子,只有池夏一個笑了起來,其餘人都低著頭,生怕和池夏的視線進行接,也別是池夏帶來的那一羣人,恭敬的態度中,帶著對池夏的恐懼。
“你說,我們之中誰更蠢一些呢?”池夏忽然問道。
當然,這個問題,池雪不敢回答,不過很顯然池夏也沒有期待的答案。
笑完之後,池夏重新將目轉回池雪上,臉上揚起了溫的笑容,安起猶如驚弓之鳥的池雪:“你放心,我不是來找你翻舊賬的,畢竟,你可是我的好妹妹呢,我怎麼可能會害你呢,而且你還會幫我做很多我不方便去做的事,對不對?”
面對池夏溫如水的笑臉,池雪卻覺得自己像是被毒蛇盯上了一般,只能慌的點著頭,生怕自己回答晚了,就會怒池夏。
“乖,這纔是我的好妹妹嘛。”池夏滿意的點點頭。
接著,像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驚訝道:“仔細一看,你這張臉,和我以前還真是相似的,甚至比現在的我還要像呢。廢了不功夫吧。嘖嘖,真是可惜了啊。”
可惜什麼?池雪不敢問。
低下頭,儘量用髮遮擋住自己的臉頰,非常希可以堵住池夏的,讓池夏沒有辦法繼續說下去。
但是在諸多黑保鏢的環視之下,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只能在沙發的角落裡,聽著池夏語氣溫和地說著自己地計劃。
幸好,池夏也只是突然起了興致,並沒有繼續追究下去,打量完池雪的容貌,池夏終於想起來自己剛纔說了一半的話題,繼續道:“過幾天呢,我回回家一趟,然後呢你要去給我做點事……比如,去找夏沫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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