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蕭惟璟,林婉月悲痛絕,哽咽道:“我相信姐姐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時在氣頭上。”
“王爺,奴婢親眼所見,是王妃推的小姐。”
蕭惟璟收回視線,聲音冰冷道:“你確定?”
春桃頭皮發麻,低頭咬牙道:“奴婢絕無謊言。”
“本王知道了。”蕭惟璟突然開口,“帶下去。”
護衛進來,扯住春桃拽出去。
接著,院子傳來凄厲慘。
林婉月驚得坐起來,“王爺,你把春桃怎麼樣了?”
“你的奴才屢教不改,早前誣陷王妃私通外男,我看你的面子破例饒了一命。”
蕭惟璟語氣平和,“現在又睜眼說瞎話,栽贓王妃害你流產,難道不該死?”
林婉月臉發青,“王爺,我知道王妃不是故意,春桃只是太過關心我……”
“你知道陶然院有多暗衛嗎?”
林婉月咯噔一下,盡失。
“你看不見他們,不代表他們看不見你。”
蕭惟璟掏出兩樣東西,扔到林婉月面前,神冷若冰霜。
一樣是袖箭,致小巧,綁在手臂上可以發細如牛的毒針,殺人于無形。
另一樣是香囊,只要男人吃了羊,聞到此香就能會渾燥熱,對人產生無法自控的強烈需求。
林婉月渾冰冷,佯裝鎮定道:“王爺,這是何意?”
“需要將青樓的人帶來,跟你當面對質?”
事穿幫,林婉月心急如焚,手心不停冒冷汗,“王爺你聽我解釋,我絕無害你之心……”
只是想得到他的憐,而這些都是被沈寧出來的。
“在你的眼中,我很好愚弄?”蕭惟璟完的五眼可見的難看,“只要本王愿意,你做過每件事都將無所遁形,真的需要一件件剝繭?”
他不是第一次敲打,可自以為聰明,能將他玩弄于鼓掌之中。
林婉月,“……”不是這樣的,不該這樣的。
“可知那些想要害我的人,最終下場都是什麼嗎?”
林婉月心肝發寒,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是啊,他連手足兄弟都殺了。
可是,救過他的命啊,他怎麼可以這樣對?
深邃的眼眸冰冷,“林婉月,這是本王給你最后的面。”
蕭惟璟決然離開,周管家召回翠柳們,整座引嫣閣冰冷的可怕。
林婉月忍痛起,趔趄著走到院子,發現春桃的脖子被擰斷,了冷冰冰的尸。
為什麼?王爺要如此狠心。
咸腥嗆上來,林婉月吐出口鮮,兩眼一黑暈死過去。
沈寧用腳趾頭都能猜到,想要白蓮花滾出去沒那麼容易。
果然,又裝死不搬。
沈寧深呼吸,尋思以后的路該怎麼走?
給他撥毒是不可能的了,和離的事得著龐德松辦。
十幾人發了毒誓,手里還著賣契,諒他們也不敢耍花招。
剛走出院門,差點撞上龐杏秀。
知道王妃眼里不沙子,怕跟王爺起誤會,這才匆忙趕過來。
兩人到花園坐下,龐杏秀徐徐開口,“王妃,林婉月沒走,并非王爺心挽留,而是出了紕。”
沈寧自問能屈能,但也是有底線的。
“其實王爺知道,并不是你推的林婉月。”
“哦?”難得他也有不眼瞎的時候。
“春桃以下犯上污蔑你,已經被王爺死。”龐杏秀語出驚人,“不知王爺跟林婉月說了什麼,直接吐昏迷。”
王爺并沒有挽留,反倒是賀啟軒上趕著搶救。
兄長最了解王爺,王爺顧念舊不假,但包容是有底線的,況且王爺不出手則已,出手便不會留后路。
所以,王爺跟林婉月再無可能。
春桃死了?這倒出乎沈寧意外,還以為他事關白蓮花就會降智。
見毫不,龐杏秀干脆兜了老底,“兄長說,王爺對姓賀的心生不滿,以后他只給林婉月看病即可。”
這意味著林婉月搬走的話,賀啟軒也得離開,這對狗男全部掃地出門。
“賀啟軒是宜妃娘娘的人,而王爺最孝順宜妃娘娘,所以哪怕姓賀的平時再趾高氣揚,王爺都會給他留幾分薄面。”
龐杏秀極力勸著,“王妃,你的委屈王爺都看在眼里,這次不惜違逆宜妃娘娘收拾賀啟軒,也是為了你出氣,王爺心里是有你的。”
拉到吧,沈寧可不稀罕。
大反派是什麼人?連心肝都是黑的。
無論收拾白蓮花還是對付賀啟軒,是因為這對狗男踩到他的底線,再縱容下去只會壞他大事。
沈寧看臉不假,但不會盲目自信,大反派他鐵石心腸,不管做什麼都在為奪嫡鋪路。
退一步講,就算蕭惟璟真上,誰敢跟個殺人如麻的男人同床共枕?
不怕哪天醒來,腦袋跟脖子分家了。
知道龐家兄妹的心思,使盡渾解數想讓跟蕭惟璟綁到一塊。
抱歉,真的做不到。
當然,也不會蠢到揭穿他們,畢竟在他們心里,蕭惟璟才是真正的主子,而不過是順帶的。
沈寧笑笑,看上去心舒坦不。
蕭惟璟依舊食宿的陶然院,但誰都能察覺出來,王爺王妃氣氛有點怪。
王爺一貫如常,王妃吃吃喝喝笑笑,該做的一樣也沒落下,可就是說不出的別扭,王爺的臉越來越黑,初九他們個個提心吊膽。
最后還是初九厚著臉皮找上來,貢獻出世代不外傳的劍譜,“王妃,你就跟王爺說句話吧。”
據他暗中觀察,王爺好幾次都想跟王妃說話,誰知王妃把臉撇開。
沈寧,“……”
果然是大反派帶出來的,一個個都有大病。
滿臉嫌棄翻著劍譜,發現似乎還厲害的,于是勉為其難收下,從鼻孔里哼唧道:“嗯。”
初九很是滿意,趁機提要求,“王妃,屬下覺得王爺可能想吃燒烤。”
沈寧就納悶了,他是蕭惟璟肚子里的蛔蟲嗎?
初九笑的無奈,王爺向來言簡意賅,而他又是護衛,可不得費心揣主子心思,這揣多了自然心意相通。
沈寧特別好奇,“你屁都被打爛了,為何還對王爺死心塌地?”
初九悄然臉紅,神道:“王爺的好,王妃以后就知道了。”
嘖嘖嘖,瞧他模樣,該不會是那種不可描述的關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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