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好了。”
沈寧敏銳捕捉到一閃而過的復雜神態。
“恭喜妹妹。”想到妹妹治臉的艱辛,沈眼眶泛紅,握住的手,“你的臉治好了,看以后京城誰還敢取笑你?你現在這麼漂亮,晉王應該對你很好吧。”
沈寧沒回答,語氣嗔不滿,“姐,虧我天天念著你們,可我出嫁這麼久,你們一天都沒看過我。”
說到這個,沈神疚,“妹妹別生氣,我跟爹娘早就想過府看你,可你出嫁不久,外祖母就病了,我跟娘遠下江南省親,直到前幾天才回來,途中勞累還病了,這才剛養好子。
爹也想著你,可是東南水患且海盜猖獗,爹替天子出行巡視,也是昨天才回來的。”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沈寧驕橫跋扈,氣哼哼道:“反正你們心里沒我,不管我死活。”
沈哭笑不得,溫哄著,“姐姐可掛念你了,今天就是特意來挑綢緞,當作過府禮送給你的。”
“真的?”巨嬰團寵兩眼放。
“妹妹你看上哪件,算是姐姐送給你的賠禮。”
“謝謝姐姐。”
沈寧可不客氣,宛如饕餮貪附,“掌柜的,把你家最好的錦緞拿出來!”
沈心驚跳,妹妹還跟以前一樣呢。
遇到冤大頭,不宰白不宰。
沈寧不僅給自己挑,還給竹青十一選,甚至連蕭惟璟也有份,多達十二匹錦緞,價值五千多兩白銀。
“姐姐對我真好。”團寵挽住沈胳膊,神采飛揚道:“我就知道你最我了。”
沈只有五百兩,以為妹妹只挑一匹,沒想到居然挑了十二匹,而且全是最貴的,頓時心痛到割,“妹妹喜歡就好。”
幸好玉祥綢緞莊的幕后老板是太子哥哥,不會真的要收的錢,可一下子拿了值五千多兩的錦緞,這筆賬還是要走的,希太子哥哥不要誤會是貪慕虛榮的人。
沈找掌柜的記賬,沈寧要求伙計送貨上門。
剛從綢緞莊出來,沈剛想和妹妹敘舊,誰知沈寧舉手拔下發髻的紅寶石發簪,“姐姐,你這首飾真漂亮。”
說著往自個頭上,“哇,我戴著比姐姐更好看。”
沈心肝發擅,神為難道:“妹妹戴著確實比我好看,若是尋常首飾贈予你也沒什麼,可是這是太子哥哥送我的……”
“姐,你天生命,是天底最尊貴的子,太子殿下送的禮都堆滿屋了吧?”沈寧沒心沒肺道:“反正也不差這一件,不像晉王那個沒良心的,新婚夜就把我打個半死扔到廢院,別的發簪了,連個指甲蓋都沒送過……”
竹青見慣不怪,“小姐,這發簪跟你好配。”
沈角搐,疼道:“妹妹喜歡就好。”
“姐,紅寶石首飾是全套的吧?”沈寧貪婪的視線落在上,“我只有一支發簪,似乎太單調了。”
竹青點頭道:“小姐,看著是單調了些。”
沈故作堅強,強撐微笑將珠釵,步搖,寶石項鏈,手鐲取下。
竹青喜不勝收,“謝大小姐。”
長姐如母,珍貴面飾被掏空,沈深呼吸平復心,“妹妹,一別數月,咱們找個地方坐坐?”
“嗯嗯,咱們去妙心齋坐。”
全京城最貴的點心鋪,有前廚坐鎮,最便宜的點心都要一兩銀子,沈寧平時舍不得去,今天剛才有人買單。
要了單獨包廂,沈寧一口氣點了二十幾樣,不選對的只選貴的。
面對如此悉的妹妹,沈不知該哭還是笑,“妹妹,吃得不急,你先跟我說說,晉王是不是欺負你了?”
“那可不是,他護著林婉月打了我三十大板,扔到廢院自生自滅,后來還……”
沈寧越說越氣憤,面容憤怒猙獰,“姐,他就不是人,我要跟他和離!”
竹青在旁邊哭,“小姐,都是奴婢不好,沒有照顧好你。”
“他怎麼可以這樣,真是太過分了。”沈聽著肝疼,“雖然晉王份尊貴,可你也是被家里捧在手心,哪能由得他欺負。”
想到妹妹的遭遇,沈流下晶瑩的眼淚,“妹妹,你跟我回家,爹會替你主持公道的,讓晉王絕對不敢再犯。”
拉倒吧,鱷魚的眼淚,原主真要團寵的話,新婚三天沒回門,也不見他們找上門來放屁。
蕭惟璟是狗,但沈家也不是啥好東西。
原主對大反派而不得,還是沈給的主意,一哭二鬧三上吊便宜爹求皇帝賜婚,玩了出騙婚的文字游戲。
主看似對關心備至,話里話外打抱不平,實則挑撥跟大反派的關系,為后續讓心甘愿做棋子打下基礎。
“真是可惡,明明你才是王妃,晉王怎麼敢縱容林婉月賣掉你的嫁妝,那可是咱們舉全家之力給你備的十里紅妝。”
沈氣得渾發抖,不停安妹妹,“晉王向來倨傲,爹的面子他未必會給,不過你別著急,此事我會跟向太子哥哥稟報,讓他好好約束晉王,定要向他討個公道,不能讓你白白欺負。”
“姐,你真好。”沈寧邊罵蕭惟璟,邊繼續點餐,“老板,最貴的全部上,一份堂食,一份打包帶走。”
沈震驚,“妹妹,你還有心吃?”
“姐,你天天錦玉食,哪知肚子的滋味。”沈寧邊吃邊發牢,“我在廢院啃草嚼紅薯葉,就是現在也比下人吃得差。”
沈心疼到不行,“晉王他……唉,妹妹你多吃點,慢慢吃。”
沈寧不停吃,添油加醋抹黑蕭惟璟,“姐,你知道他多可惡不,居然讓林婉月那個賤人來掌家,在碗里下烏頭堿想要毒死我。”
“姐,你別攔我,千萬別攔我,我算是看明白了,蕭惟璟這個畜生他就不是人,早知他這麼狠心,我就是死也不會嫁給他的。
這日子沒法過了,我要跟他和離,實在不行就同歸于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