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剛才功救人的緣故，相較于這幫自命清高的醫，蕭業弘下意識更愿相信沈寧。

再說聽說話，似乎是有辦法的。

蕭業弘眼睛發亮，急迫道：“還請晉王妃出手相救，我愿意承擔任何責任。”

然而，沈寧不為所。

蕭業弘哀求的眼神向蕭惟璟，誰知蕭惟璟同樣不為所。

皇后氣得要死，太子到底找的什麼大夫？連難產都治不了！

太醫院正也是多事，居然連的面子都不給。

現場氣氛著實尷尬，連皇帝都下不來臺。

沈寧才不管，省得這幫各懷鬼胎的人事后清算，誰的命都沒的命珍貴，即使李珍珠有個好歹，也是這幫人面心之人所害，們才是真正的劊子手。

“父皇。”蕭業弘紅著眼睛下跪，“還請恩準晉王妃救治珍珠，如有任何意外，兒臣愿一力承擔。”

皇帝神沉，威嚴的目掃向沈寧，“晉王妃，你可有把握？”

“回稟皇上，滇王妃驚宮口不開，羊水已經流得差不多，即使用虎狼之藥賭一把，哪怕運氣好宮口開了，沒有羊水也生不來的，嬰孩最終會窒息而亡。”

沈寧低眉回答，語氣卻不卑不，“滇王妃剛才被噎窒息，本就對胎兒不利，現在繼續用藥生產，從抓藥煎藥到催產，孩子持續窒息，即使萬幸生下來大腦亦會損，造癡呆的可能極大。”

皇帝，“……”

“想要母子平安，最快最保險的辦法只有一個。”

眾人倒吸口氣，倒是說啊，葫蘆里賣什麼藥呢！

沈寧清了清嗓子，“把腹部剖開，將孩子取出來。”

“荒謬。”有醫頓時跳出來，“把人的肚子剖開，哪里還能活？”

蕭君郡震驚，難不要去母留子？

皇帝蹙眉頭，滇王不會缺子嗣，孩子由誰都可以，可李珍珠要死了，西南必起風云。

如果非要選擇，他寧可要李珍珠活。

“不行。”蕭業弘沒有任何猶豫，“珍珠不能死。”

“誰說肚子剖開不能活？”沈寧反問回擊，“那是你們這幫醫井底之蛙，沒見過而已。”

懶得跟這幫不懷好意的人廢話，“請滇王盡快做決定，拖得越久對滇王妃母子越不利。”

蕭業弘殺伐決斷慣了，咬牙道：“我同意，生死自負。”

當丈夫的都同意了，當公公的哪有不同意的。

再說了，李珍珠母子真要有好歹，蕭業弘說的不算，皇帝才有資格決定是否追究。

他倒要看看，沈丞相的兒究竟有多大能耐，“朕允了。”

沈寧不再猶豫，下意識瞥了蕭惟璟一眼。

蕭惟璟面容沉肅，繼續保持沉默。

沈寧疾步踏進產房，讓蕭業弘跟著進來，將宮里的老嬤嬤趕出來，只留下一名面容稚的宮搭把手。

要求用烈酒消毒房間，同時所有人換上干凈服。

準備好一切，沈寧將包里的麻沸劑拿出來，喂著意識不清的李珍珠，“別害怕，安心睡上一覺，孩子就出生了。”

沒錯，提前做了準備。

準備進宮時，沈寧突然想起一件事。

太后確實駕崩了，但并不是在今天，而是在一個月后。

蕭君郡同樣帶涂神醫進宮，大擺孝子賢孫那套，但其實并沒有幫到太后，卻恰逢李珍珠難產，姓涂的開助產藥順利幫生產。

哪怕害得李珍珠無法再生育，蕭業弘念太子的救命之恩。

兩人越走越近，而蕭業弘最終加太子陣營，為繼河西大將軍之后，另一只手握兵權的臂膀。

前期給蕭惟璟造不威脅，可惜大反派也不是吃素的，暗中扶植西南刺頭土司，造西南戰不斷，蕭業弘忙著帶兵鎮，無法回京城坐鎮，最終死在叛賊刀之下。

事很詭異，太后的死提前，李珍珠意外被噎早產。

沈寧頭皮發麻，覺背后有雙手在推。

不擅長謀論，還是救下李珍珠母子再說，只要斷砍蕭君郡的另一條臂膀，沒了蕭業弘的支持，看他脊梁骨還能多久。

喝過麻沸劑，李珍珠很快陷沉睡。

一切準備就緒，沈寧將消毒好的械擺出來，掀開的袖給肚子消毒，有條不紊拿起鋒利的手刀……

蕭業弘在旁邊打下手，震驚地看著沉著冷靜將妻的腹腔打開，下差點掉出來。

縱然他戰場廝殺慣了，可被開膛破肚的是自己心的人，別說嚇得雙手發抖，連膝蓋都是的。

太后有漾，皇帝隨太醫院正移步寢宮，皇后則率著眾嬪妃在產房的偏殿候著。

產房安靜如斯，嬪妃們低聲議論著，晉王妃到底會不會醫？

想著皇后剛才吃癟氣，心思活絡的趙妃打趣道：“宜妃妹妹，聽說晉王妃被毀了容，為了治臉拿牛尿抹臉，生吃活蜈蚣等，說話還有口吃，今兒個見面不但玲瓏，更是口齒伶俐，怎麼覺跟換了個人似的？”

“晉王妃確實以前有不病，不過自從皇上賜婚，便得到龍恩庇護，遇到神醫不但治好臉跟口吃，人也跟著蛻變，說來這都是皇上的恩典。”

“原來，晉王妃是個有福的。”

宜妃說話輕，誰知卻將皇上抬出來，讓趙妃噎的臉難看，偏偏還不能反駁。

皇后頭痛的厲害，沈寧真要剖腹取子功，便是兩度對滇王有恩，局勢對太子的極為不妙。

希剖腹取子失敗，最好能一尸兩命。

滇王腦子簡單，到時借機挑撥，或許能跟晉王反目仇。

如果一想，皇后不多了份希，剛想集中力對付宜妃，誰知傳來嬰兒清亮的啼哭聲音，“哇……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