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泛著水,手指放在門把手上,似乎經過巨大的猶豫。
正想要開門出去的時候,外面,猛地傳來了敲擊的聲音,還有男人謾罵的聲音。
「賤人,我知道你在裡面,給我開門!!」.
「竟然敢踹老子,你xx媽的活的膩歪了……」
「不開是吧,你們幾個,給我砸!把那個賤人給我揪出來!」
溫惜瞳仁猛地收了幾分。
進退兩難……
「砰砰——」的撞門的聲響起。
時不時的夾雜著男人鄙的罵聲。
接著,好像是這裡的管事來了,「哎呀,這不是總嗎?誰惹的總生氣了,總你消消火,是哪個不長眼的衝撞了總,讓我來理……」
「哎呀,別撞了別撞了,這門要是撞壞了就不好了,要是驚擾到了裡面的客人……」
「怎麼還怕老子賠不起一扇門,我跟你們副總江狄可是認識的,把你們副總過來!什麼客人,老子就是這裡最大的客人,給我撞門!把那個賤人給我揪出來!」
「哎呀,總總,一個小小的侍應生,哪裡值得你這樣怒啊。」
管事的其實也明白,估計是松林醉酒起了心,藉機欺負一個侍應生,這樣的事在紅萬山也發生過幾次,但是紅萬山的老闆定下過規矩,不做皮生意,但是若是有人跟來這裡的客人心意相通……只要出了紅萬山,想做什麼都行。
這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在紅萬山不行。
來紅萬山的侍應生,都是規矩制度保護的,雖然說如此,但是在低層,暗地裡發生什麼事,只要有人擔著,都是睜一隻眼閉隻眼了。
這個世界上,有錢解決的事,都不是事。
而面前這個松林,就是主管江狄的朋友。
管事的有些頭疼。
連忙撥了許月山的電話,「月姐,出事了,您過來一趟吧。」
那邊,松林大喊一聲,「給狄哥打電話!」
他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賤人,竟然敢踹他,嘶——
疼死了!
包廂里。
男人修長的指尖夾著一燃燒的煙,正裊裊騰起白的煙霧。
即使昏暗的線里,溫惜仍舊看得真切他那張清俊的臉,廓線條分明,剛毅堅,帶著冬霜般的寒氣。
他的目落在溫惜的臉上,將眼底的害怕,看得一清二楚。
白宴聽著這一陣陣撞門的聲音,抬手撓了撓耳朵,「小侍應生啊,你過來,跟我們說說怎麼回事,這群人是誰啊,咋咋呼呼的。」
說著他勾,他還沒有見過,敢在他面前這麼囂張的人,忽然有了興緻,而且他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陸卿寒,對溫惜說道,「小侍應生,說出來,讓我們聽聽,說不定陸四哥還能幫你呢。」
陸卿寒幫不幫,溫惜不知道。
溫惜只知道,今天,是真的倒霉……
看了一眼震的門鎖,咬著往前走了幾步,「我、我從洗手間出來,忽然這位先生醉醺醺地朝著我走過來,然後他就對我手腳的,我趁機踹了他一腳,就、就跑過來了……」
白宴思考了一下,不屑,「姓?我當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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