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以後再說吧,我們們不要在這裡干擾醫生的治療。」
常若善攔住了特護的話,不管怎麼說,這裡還有不外人,今天的事慕家就算占理也變得不佔理了,把一個百歲老人氣得進了醫院,確實不是一個所謂的世家夫人所為。
「誰是夏桐,病人醒了,要見夏桐。」給羅水蓮治療的大夫走了出來問。
夏桐聽了忙進去看羅水蓮,慕斯年在後也跟了進來,羅水蓮看了慕斯年一眼,說:「你來了也好,我有話跟你們說,把你媽媽喊來。」
大夫一看便走了出去,常若善隨後進來了,把門關上了。
「你們兩個分手吧,今天的事就是因你們兩個而起的,桐桐,你還記得婆婆跟你說過的話嗎?不屬於你的東西,不能強求,強求的結果是什麼,你不會忘了吧?今天當作小年的媽媽的面,你說,你們兩個分手,你們兩個要再不分手,你老爺爺說不定就真的來不及了。」羅水蓮見夏桐和慕斯年不做聲,著急喊了起來。
「婆婆,你別急,到底出了什麼事,你跟我講清楚。」
「還講清楚,再講時間就來不及了,我尋思著你老爺爺還沒走,還吊著一口氣,這是老天爺給我們們的暗示,你如果不馬上跟小年分手,這就不是老天爺的暗示,而是老天爺的懲罰了,你快說呀,說你以後不嫁小年,安安分分地做人,再也不妄想攀什麼高枝了……」
羅水蓮一邊急促地拍打夏桐一邊哭訴,夏桐只好抱著說:「好,婆婆,你別哭。我說,我跟斯年分手,我們們分手,我不嫁他了,不嫁了……」
夏桐也抱著羅水蓮哭了起來,原來,第三世還是逃不過分手的命運,依舊不過門不當戶不對這道門檻。
慕斯年說:「婆婆,你就算判了我的死刑,我也有權利知道究竟是為了什麼吧?」
「為了什麼。你媽就在這,讓說,為了什麼?」羅水蓮指著常若善。
「斯年,你先別著急,你先跟媽媽說。你是不是心臟又不舒服?我去喊醫生來。」常若善見慕斯年的臉很不好,右手護著自己的心臟。有些嚇壞了。上前抱住了慕斯年。
夏桐這才想起來,自己不能在慕斯年邊傷心說分手,一手抱著羅水蓮,一手拉著慕斯年的手說:「你怎麼樣?我,我……」
夏桐想說不分了,可是一邊是可憐的婆婆。一邊是心臟承不住的慕斯年,夏桐為難了。
慕斯年拉住了要去找醫生的常若善,說:「不用了,媽媽。求你,我求你跟說實話。」
「好好,你別急,媽媽這就跟你說。」
原來那天夏桐拉著慕斯年去給一楠買結婚用的床品,被夏桐的認出來了,還拍了照片傳到網上,以為夏桐好事將近了。
這則消息被常若善看到了,常若善可是從黎如珍裡知道夏桐和慕斯年訂婚的消息,便起了疑心,以為兩人真的要領證結婚了。
常若善給慕斯年打了一個電話,慕斯年矢口否認了領證的事。但是常若善起了疑心,本來就一直疑心慕斯年的財產究竟有多,在誰的名下,這兩件事加一起,乾脆讓書的人去查一查。
這一查,就查了出來慕斯年和夏桐領了結婚證的事實,不僅如此,慕斯年名下價值三十多億元的公司份早在二年前便轉到了夏桐的名下,白紙黑字簽著夏桐的名字,此外,慕斯年出資購置的二房產也在那天同時過戶到夏桐的名下,如今市值將近一個億,另外,夏桐還有一個國的市賬戶,有多資產現在還不清楚。
價值三十億元的公司份和一個億的房產,這還不是全部,據專業人士分析,慕斯年的房產公司第三期工程馬上就要開始,這一期項目做下來,有差不多二十個億的利潤,這也就意味著,二年後,夏桐手裡的資產將達到五十個億。
至於慕斯年,手裡除了幾房產和一個市賬戶,以及他這幾年從拍賣市場上拍到的總價值五千萬的幾件古董,便沒有別的了。
常若善仔細看了看日期,兩年前的六月份,慕斯年仍是公司的董事長,還沒棄商從政,就已經把財產都轉到夏桐的名下,可是這兩人居然瞞得死死的,更讓常若善生氣的是,這兩人明明已經領了結婚證,居然再次雙雙否認。
常若善想起來了,兩年前的慕斯年應該算剛跟夏桐確立關係,兩人還沒有正式發生男關係,因為那時的慕斯年傷未愈,在醫院第一次見到夏桐,有這個印象,金雛說夏桐是個大姑娘。
怪不得自己提出要送夏桐去國外,夏桐那麼篤定地拒絕了,原來是心裡有準,吃定了慕斯年。
想到這些,常若善心裡直覺有一怒火要往外噴,這夏桐究竟給慕斯年吃了什麼迷魂藥,兩人才剛確認關係一年,慕斯年居然就把自己價值幾十個億的全部家拱手相送?這世上還能找到這樣的傻瓜?
常若善吩咐司機把送到斯園,已經不想再跟夏桐和慕斯年說什麼,這兩人本沒有一句實話,只想問問羅水蓮,因為夏桐口口聲聲說羅水蓮是一個多麼純樸正直的人,不是夏桐掙的錢不花,不是夏桐買的房子不住,可事實呢?
常若善帶著兩名警衛員來到斯園,看著門前的垂柳和眼前這一大片的荷花,明白了這院子為什麼值一個億了。
常若善示意警衛員拍了兩下門上的銅環,羅水蓮正好在院子里的棗樹下坐著給夏桐手工製旗袍,羅水蓮喜歡在院子里做活,說院子里亮堂。
羅水蓮把門打開,看見眼前的兩個小伙和後的人,並不認識,不過仍很客氣地問了一句:「請問你們是誰?找哪一個?」
「我是慕斯年的媽媽,你是夏桐的吧?」常若善上前一步,憑著羅水蓮的口音和打扮猜出了的份。
「哪個?哦,小年的媽媽?快進來,快進來。」羅水蓮熱地往裡迎人。
常若善一聽「小年的媽媽」這幾個字,皺皺眉,自行轉過影壁進了院子,讓警衛員在外面等著。
常若善打量了下這院子,然後目落在了石桌上的旗袍上,這布料,一眼就猜出是金雛送來的,看來,這老太太私下給了這邊不好東西。
「來,請屋裡坐吧,吃杯茶。」羅水蓮見常若善不地方了,忙道。
「夏桐,來,你坐這,我今天是有點事來找你談的,就在這吧。」常若善知道家裡還有老人,不想進去了。
「找我講?不瞞你說,我什麼也不懂,我那孫今天出去了,有什麼話你說吧,這個我聽得懂聽不懂你別笑話我就。」羅水蓮直覺對方一臉的怒容,便先告了個罪。
「我說夏桐像誰呢?你這一個什麼也不懂倒把事推得乾淨,你一個什麼也不懂,你孫就劃走了我兒子全部的家產,兩人瞞著我們們領了結婚證,你知道那是多錢嗎?幾十個億,你知道是多嗎?就是你孫幾百年也掙不到的錢,就是你們花幾輩子都花不完的錢。」
「什麼,你說我孫領了結婚證?」羅水蓮驚一聲,那幾十億的錢財倒沒有留心,因為沒有概念,幾萬塊錢都覺得是巨款,再往上數,就真的沒有概念了。
夏寧遠就是被羅水蓮這一聲驚走到院子里來,同時出來的還有廖宛玫和特護。
「爸,媽,你們來聽聽,我沒聽懂,說桐桐好像騙了家的錢,還有瞞著我們們領了結婚證,這說的是我們們家的孩子嗎?我們們桐桐怎麼會去騙人家的錢,怎麼會瞞著我們們結婚?」羅水蓮拍著自己的腦袋,實在太震驚了,一手拉扯大的孫什麼品很清楚的,怎麼會這樣?
「這位夫人,你好,請坐,我是夏桐的曾祖父,能不能麻煩你把事從頭到尾好好說一遍,說實話,你說的這些,我們們確實不知。」夏寧遠客客氣氣地說道。
特護見了趕給夏寧遠送了一個藤椅出來。
「老人家,我相信你是不知,因為我們們也不知。說實在的,前兩天我丈夫還勸我,夏桐這孩子不錯,讓我接,我也跟我兒子說過了,等夏桐念完書回來,他們要是願意在一起,就讓他們在一起,我不再干涉他們。可是我剛剛得知的消息是,這兩人已經領完了結婚證,不僅如此,兩年前,夏桐就哄得我兒子把公司的份轉到了的名下,你知道那是多錢嗎?現在是三十多個億,手裡還有兩塊要開發的地,兩年後,就能再有二十個億的利潤……」
常若善從頭到尾把事解釋了一遍,包括上門兩次跟夏桐的談話,問夏桐近期的打算,夏桐是如何撒謊如何騙的,總之,在常若善的敘述中,夏桐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虛偽的騙子和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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