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廚頓時像被一盆涼水潑了一樣,突然清醒過來。
他真是傻了。
怎麼一個年輕的姑娘說能治,他就信了呢?就算覺得能治,能不能治好都難說。
「誰說沒有醫生資格證就治不好人了?你別小看人!我看我們老闆醫比你好多了!」齊大刀不服地嚷嚷。
「是嗎?那我就期待你們老闆把病人治好了。」醫生的樣子看起來很欠扁。
齊大刀氣得差點想把他揍一頓,眼睛一轉,突然道:「你不是覺得自己很厲害嗎?你看我媳婦兒這臉上的疤,能不能治?」
這要是沒能治之前,齊大刀是絕對不敢在郭面前提疤的,現在卻是沒這個顧慮了。
醫生聞言,倒是仔細地看了一下郭,不過一眼,他就搖了頭,「這臉上的疤都這麼多年了,還這麼深,哪兒還能治好?」
齊大刀頓時神得意地道:「那你錯了,你說治不好,我們老闆卻能治得好。不過一個月,這個疤就淡得多了。這隻能說明,你醫不如人,就快快閉吧!」
「你——」
醫生臉難看,甩了甩手,坐到了旁邊,「!那我就看看,是怎麼把人治好的!」
兩人鬥的空檔,林芳華把老太太的袖子拉了上去,仔細打量,心裡已經有數了。
「您是不是睡覺的時候,覺得上很?」
老太太點頭,「之前是晚上居多,但最近不管什麼時候,上都特別,我都忍不住撓。」
「那是因為你之前大多時候只有晚上躺在床上,最近不好,估計都沒出過門。」
聽到這話,老太太忙不迭點頭,「對對!」
「不僅,還容易打噴嚏,甚至是呼吸不暢。」
聽到林芳華的話,老太太只連連點頭。
林芳華了的被子,有些。
「你這是得了蟎蟲過敏癥。」
「蟎蟲是什麼?」老太太一臉疑,「我可沒見著床上有什麼蟲子。」
「這種蟲眼上不太容易看得到,卻無不在,它會寄存在室的床墊、被子、服、枕頭等這些東西上,所以平日里要勤換,被子也要常曬。」
頓了頓,林芳華指了指老太太上蓋的被子,「的被子更容易滋生蟎蟲。你原本就過敏了,在這樣的環境里,自然更加嚴重了。」
老太太聽著林芳華的這些話,嚇得掀開了被子,「那換完這些東西,就好了?」
林芳華笑著搖了搖頭,「平日里也要多開窗子,天氣雖然冷,但也要氣。要快些去除上的疙瘩疹子,還得吃些葯。不過最主要是要注重個人衛生,環境要好。」
張廚聽著這些,有些恍然大悟,轉就去把窗戶打開了,隨即連忙給林芳華遞過了紙筆。
「小醫生,你趕開藥吧,我一會兒就去抓藥。至於床上的東西,我一會兒會都換掉的。」
窗外的風飄進來,確實讓人舒服不。老太太覺呼吸都順暢了許多。
「那我這發燒冒又是怎麼回事?」
「你天天窩在屋裡,又不風,自然容易生病。」林芳華解釋道,「平日里可以多出去散步氣,有利於健康。」
猶記得前世的時候,很多老年人都會去跳廣場舞,這其實是很有利於健康的。
「好好好。」
見過這麼多醫生,老太太還是第一次覺得自己有了希了。
主要是,這個小姑娘說的每一點,都中了。
確實很久沒有曬被子了,平日里都會出去幫人幹些小活,上的服也不換。
原來是這些習慣害得的病!
幸好不是什麼治不好的大病。
想到這,老太太眼裡儘是激。
開完藥方子,張廚小心翼翼地摺疊好,迫不及待地就像要去抓藥。
旁邊坐著的醫生沒想到他們竟然真的這麼輕易地信了林芳華的話,忍不住道:「你們真的聽胡說八道?這要是葯出了什麼問題,那可是一條人命!」
張廚一瞬也有一些猶豫。
老太太卻是口吻堅定地回答:「我相信這位小姑娘,說的確實都是對的。」
林芳華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醫生,知道自己不真拿出點東西來,他是不會信的。
掏了掏兜,拿出了個醫生資格證,在手裡晃了晃。
「誰說我沒有醫生資格證的?」
一聽到這話,一屋子人都怔愣住了。
「怎麼可能?你年紀輕輕的,怎麼可能有醫生資格證?」那醫生不可置信地道。
林芳華微微揚眉,「那你倒是幫我看看,這醫生資格證是不是真的。」
把醫生資格證遞給了醫生,醫生反反覆復地看了好幾眼,縱然再不甘,也不能睜著眼睛說這是假的。
畢竟,他的資格證也是那個地方辦的。
「有些人,仗著自己有個資格證就當自己是神醫了。這年頭,誰還沒個資格證了。」郭開始譏諷道。
齊大刀向來是婦唱夫隨,聞言也玩笑道:「就是!說不準我去考考,也能有。不過我沒那本事,就不出來害人了。」
醫生氣得臉都綠了,不甘地撂下一句:「那你們就等著看,能不能治好這病吧!」
說完,他轉就走。
顯然是沒臉再留下來了。
張廚看到林芳華的醫生資格證,這回也放心了,臉上出了溫和的笑容,「謝謝林醫生了!」
林芳華也回以一笑,「不用客氣,我也是聽邵辰的介紹,才找到這裡的。」
「邵辰?」張廚有些驚訝,隨即又一臉激,「原來你是邵營長介紹過來的。邵營長當初救了我一命,如今他介紹過來的林醫生又救了我媽一命!我真是無以為報啊!」
覺自己有救了,老太太現在沒吃藥都覺得神充沛,聞言笑道,「你可得好好謝謝邵營長和林醫生。」
張廚聞言,連忙轉翻了一下柜子,拿出一個包裹,一打開,裡邊全是大大小小的錢,他直接遞給了林芳華,「這些是我們的謝禮!」
林芳華卻是笑著拒絕:「我不想要錢,我今天來,就是想問問你,能不能到我家的店裡做主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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