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然久沒跟張繁枝單獨出來,兩人最近都忙,空閒時間不多。
都在等著張繁枝年後合同到期,所以也沒覺得什麼難熬之類的,但是小別勝新婚的新鮮總是有的。
別看是陳然時不時看著張繁枝,自己開車的時候,偶爾說著說著也會轉頭看一眼陳然,都是一個樣兒的。
下車的時候,停車場裡面有點冷,陳然都還問了一句,“確定不冷嗎?”
這天氣轉涼了,陳然都穿了外套,想跟前段時間一樣穿短袖都不可能,晚上風一吹就覺涼颼颼的。
“不冷。”張繁枝說著拿了口罩戴上,猶豫了下,拿了一頂帽子放頭上,走過來就順勢挽住了陳然。
張繁枝著自己,陳然想到地球上有位鋼琴家的妻子,跟節目裡面,隨時隨地都是著他,被別人戲稱這是這找了一個掛件,要張繁枝也這樣隨時掛在上是啥樣?
張繁枝的格,這完全沒可能,大概就是白日做夢。
這段時間太忙了,相時間,現在嗅著張繁枝上特別的香味,陳然總覺心裡踏實。
兩人出來就是一下獨的氣氛。
陳然在張家雖然跟在自己家裡一樣,可張主任和雲姨都在,想跟張繁枝牽個小手都覺不好意思。
就比如說吃飯的時候,他現在大部分時候都是看著,在張家的時候哪兒好意思,多數時候都是跟張主任說話。
見到張繁枝吃得很,陳然問道:“不合胃口?”
餐廳是他選的,這次沒找人打聽,從網上找了一家評價比較高的,自己覺得還行啊。
張繁枝說道:“不是,要減。”
陳然聽這話啊了一聲,“你這還減?哪裡來的可以減?”
就他的眼裡看,張繁枝已經瘦了,這樣看過去反正是沒看出一多餘的,這樣還胖嗎?
張繁枝沒吭聲,胖不胖有標準的,以前剛進公司的時候,琳姐就拿出一張表來,上面重跟高都有個對照,這又不是靠目測,而且平時有跳舞,對材控制也嚴格。
陳然始終沒明白,爲什麼生對重這麼敏,張繁枝個子高挑的,就算是多個幾斤,那也本看不出來吧?
仔細想想,好像生對於減這事兒都執著的,不關年齡。
……
陳然跟張繁枝在街上逛著,戴了帽子和口罩,也不擔心會被認出來。
他心想張繁枝戴著口罩,那花了時間化的妝有點浪費,下次還不如不化妝了,其實素也好看的。
旁邊有對小嬉嬉鬧鬧,生喊腳疼,然後站在臺階上鬧緒,男生哄了兩句,就走過去直接揹著走了,那甜甜的模樣,是人羨慕的。
陳然看著這一幕,轉頭看了一眼張繁枝,齒笑了笑,他都還沒說話,就聽張繁枝悶聲說道:“我腳不疼。”
陳然心想自己還沒說什麼呢。
等走回停車場的時候,陳然看著四周又沒什麼人,又試探的問道:“你上次扭到腳,現在走這麼多路,會不會有點疼了?”
張繁枝聞言頓了一下,看了眼陳然又眺開,走出去幾步以後才說道:“不疼。”
“肯定會有一點的吧,不是有後癥什麼的?”陳然走上去說道。
扭腳能有後癥嗎,這個陳然不知道,但是不妨礙他胡扯。
“不疼。”
張繁枝不管他怎麼忽悠,都完全無於衷。
只是走著走著,覺腳脖子有點熱,眼神頓了頓,難道還真有後癥?
想想又覺得不對,上次扭得也不厲害,休息幾天就好了,哪裡會到有後癥的地步。
瞥了一眼陳然,這傢伙忽悠的厲害,不疼都說疼,沒事兒也有後癥,再說說豈不是要瘸了?
以前還沒發現陳然這麼能侃的。
兩人正說鬧著,見到一輛車開了進來,在陳然他們旁邊停了下來。
陳然擋在張繁枝面前,看著對面車窗搖下來,出一張悉的臉,正巧是李靜嫺,手跟陳然打了招呼,問道:“你怎麼在這兒?”
“出來吃吃飯,逛逛街。”陳然笑了笑。
李靜嫺看到陳然後面的人,側了側頭問道:“這位是……”
這都明擺著的,這是陳然的朋友,提前都還好奇,想找機會認識一下,沒想到今天就撞見了。
陳然讓開子,出後面的張繁枝,笑著介紹道:“這是我大學班長李靜嫺,現在跟我是電視臺同事。”
陳然又對李靜嫺說道:“這是我朋友張繁枝。”
他也不怕李靜嫺知道什麼,反正那個大明星是張希雲,跟我朋友張繁枝有啥關係。
李靜嫺見著陳然朋友還戴著口罩,心裡也是好奇,又不是傳染病盛行期間,平時正常人誰戴口罩啊,不過這氣質和材,真是一頂一的棒,也怪不得陳然會淪陷了。
出手笑道:“你好,我是李靜嫺,現在跟陳然手底下打雜。”
張繁枝看了看李靜嫺,稍作停頓之後,在陳然吃驚的神中,竟然拉下了口罩,然後手跟李靜嫺握了握手道:“我是張繁枝,陳然的朋友。”
“枝枝,你……”陳然都愣住了,回過神後蹭了一下,然而張繁枝都沒反應,只是微微出笑容。
陳然是真的意外,完全沒想到張繁枝會拉開口罩。
李靜嫺見到張繁枝的臉,明顯呆了下,倒不是認出了張繁枝,而是驚訝於陳然朋友竟然這麼漂亮。
雖然線不好,可也能看出只是略施黛,這樣漂亮的人平時在網上看到就算了,要平時真見到一個活的,的確容易讓人愣神,而且還挪不開眼,哪怕李靜嫺自己也是個人,那也是一樣。
這是陳然朋友?也太漂亮了一點吧?
雖然想以陳然的條件,找到的朋友肯定不會差,可這漂亮的有點過分了。
雙方就是打了個招呼,說了幾句話以後,陳然跟張繁枝就離開了。
李靜嫺看著陳然跟張繁枝上車,都還有點沒有回過神,腦袋裡面想著張繁枝那張臉,莫名的覺得有點眼。
仔細想了想,忽然眼睛頓了頓,連忙拿出手機來搜索了一下,先是輸張繁枝三個字,結果裡面只有關於植怎麼枝繁葉茂的,翻了半天才見到一條營銷號容。
“明星都有藝名和本名,那張希雲的本名是什麼樣的呢?”
“明星的藝名大家都很悉,那張希雲的本名又是怎麼一回事呢,下面就讓小編帶大家一起了解吧。張希雲大家都很悉,這是一個很有名的歌手,可有自己的本名。大家可能很驚訝,可事實就是這樣,小編也覺非常驚訝。”
“那的本名什麼呢,經過小編不負責查證,張希雲本名應該張繁枝。這就是關於張希雲本名的事了,大家有什麼想法呢,歡迎在評論區告訴小編一起討論哦。”
這樣的沙雕營銷號容,一般人都不會在意,可卻讓李靜嫺眼睛一亮,總算知道這悉怎麼來了。
迅速搜索張希雲,看到照片上跟剛纔非常相似的照片,都愣了一下,剛纔想到是一回事兒,真確定了又是一回事兒。
張希雲的歌肯定聽過,而且不只是一首,人也關注,以前做廣告公司的,對明星都稍微瞭解些。
實在是剛纔燈昏暗,人家的漂亮鎮住了,完全沒往這方面去想。
誰會想到自己大學同學的朋友,竟然是當紅的大明星,如果不是搜到這沙雕營銷號容,都不敢確認。
怪不得剛纔人家戴著口罩,原來是怕被認出來。
也怪不得陳然都沒在乎顧晚晚要他聯繫方式,人家有這樣一個朋友,比顧晚晚也本不差的。
李靜嫺呆在車裡半天都沒回過神,實在想不通陳然怎麼跟張希雲認識,這怎麼都混不到一塊兒吧?
一般人聽歌不會注意詞曲作者,李靜嫺也是一個,所以在注意到之前,估會一直想不通了。
……
車上,陳然看著開車的張繁枝問道:“你剛纔爲什麼拉下口罩。”
他還沒明白,張繁枝這也太突兀了。
張繁枝平靜的說道:“戴著口罩不禮貌。”
“這還管什麼禮貌不禮貌的呢,戴口罩的多了,人家又不會生氣,要是被認出來怎麼辦?”陳然了眉心,剛纔李靜嫺吃驚的,也不知道認沒認出來。
“認出來就認出來了。”張繁枝不在乎的說道。
陳然搖了搖頭,瞧這話說的多輕鬆。
不過想想問題應該不大,李靜嫺是他大學同學不說,現在還跟他手底下工作,就算是認出來,那也不可能往外說。
只是張繁枝突然拉下口罩,的確讓他沒回過神。
陳然見到張繁枝微微抿的樣子,心裡忽然想到什麼,狐疑的問道:“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張繁枝神微頓,說道:“沒有。”
陳然聽這麼一說,立馬想明白了,肯定是吃醋了。
他跟李靜嫺以前是同學,現在又是一起工作,張繁枝肯定不自在,所以才做了這麼奇怪的舉。
拉下口罩,這是在宣誓主權呢。
張繁枝瞅到陳然還笑著,擰著眉頭強調一句:“我沒有吃醋。”
可陳然對瞭解的很,哪裡會相信,只是笑著不說話。
張繁枝瞥了陳然一眼,也沒吭聲了,只是從耳紅到了脖子。
……
張主任開門的時候,見到張繁枝挽著陳然,眨了眨眼睛也沒說什麼。
自家兒這臉皮好像厚了一點,以前兩人回來可沒這樣手挽著手的。
“叔。”陳然被張主任注視著,倒是有點不好意思,這才鬆開了手。
陳然今天不想來的,畢竟早上剛套路過張叔,實在有點愧見人家,可車還在這兒,不來又不行,而來了不打個招呼又不好,只能著頭皮上來。
張繁枝可不管父親的目,自顧自的進門換了拖鞋。
陳然跟張家沒坐多久就要離開,雲姨和張主任勸他在這兒歇息,說是時間都晚了,可昨晚上就在這兒,他哪裡還好意思。
最後他跟張繁枝對視一眼,想到剛纔的舉,忍不住衝衝笑了笑,見到彆扭的撇開視線,這才離開了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