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了脖子，臉土灰地控訴，「五哥你這麼兇幹什麼？」

宇文皓耐心盡失，吼道：「去不去？」

「你先冷靜下來，免得嚇壞了翠兒！」齊王小聲地說著，不過，卻也慢慢地在前頭帶路。

宇文皓深呼吸幾口，才把竄起來的怒火給下去。

齊王卻又道：「之前在城門外的時候，五嫂說沒有推翠兒下湖，反而誣陷翠兒推，還說翠兒要害，五哥，你回去得好好跟說說，我是看在你的份上，才不追究這件事的。」

宇文皓大步往前走，住了一個下人，「去把齊王妃請到偏廳，說本王找問話。」

下人怔了一下，看向齊王，齊王只得道：「去吧！」

下人領命而去。

宇文皓不搭理齊王，與徐一轉去了偏廳等候。

齊王亦步亦趨地追上來，還不忘申訴，「五哥，這事你得理好，我護著翠兒你不給，你護著五嫂也沒道理是不是？」

徐一見宇文皓全程黑臉，也忍不住了，道：「王爺您就先說兩句吧，先等理了這事再說行不行？」

齊王看了徐一一眼，徐一給他打了個警示的眼神，然後指了指宇文皓。

齊王到底還是敬畏宇文皓，雖還是不滿，卻也不敢再說了。

在偏廳等了一會兒，便見褚明翠帶著侍來到。

下的傷口包著，羅寬鬆，卻更顯得腰肢盈盈一握，脆弱。

侍扶著進來，神憔悴，眼睛紅腫。

見到宇文皓，未說話，便先又紅了眼圈，哽咽道：「皓哥哥來了？」

宇文皓瞧著，「傷勢可好些了？」

褚明翠輕聲道：「沒什麼大礙了。」

「還說沒大礙，都嚇得不行了。」齊王疼惜地上前扶著坐下，「你放心，五哥這一次來，是奉父皇的命循例過來問幾句，你就如實回答便行。」

褚明翠微微點頭，坐下來便馬上問道：「那些傷者如何？要嗎？」

宇文皓道：「有幾個傷勢比較嚴重的，已經有大夫在診治，目前，況最嚴重的是紅燈郡主，皇叔已經請了醫，幸好也是止及時，想必，沒有命之危。」

褚明翠垂淚道：「如果紅燈有什麼事，我真是萬死難辭其咎。」

宇文皓道：「你既定是今日派粥，而且一大早就有人再準備和張羅了，為何到中午還遲遲不發？且為何皇嬸嬸和紅燈還有梁夫人們也一同來了？」

褚明翠微微哽咽，「本來早就要派了，但是，我覺得若只是派粥，也填不飽肚子，便人去定了幾百份包子，這包子耗時需久，一等便到了中午，至於皇嬸和梁夫人們是因知道我要派粥，想一同跟著我來看看，們也是心善之人，想為百姓做點事，卻沒想到……」

褚明翠掩面，泣起來，哭聲嗚咽慘痛，人聽著心酸心疼。

齊王很心疼，想手抱著，但是礙於宇文皓和徐一在此。

宇文皓沒有什麼表，只是靜靜地聽著，等哭了兩聲，才道：「派送包子，是臨時決定？」

「是的，早上的時候才決定的。」褚明翠泣了一會兒，才穩住緒繼續回答。

宇文皓不解，「你既然早就定下今日派粥，為何不早一些籌劃包子的事呢？就算是臨時決定的，多找幾個攤主，幾百隻包子也不需要到中午啊，而且，我看了現場，只有十屜包子，總共一百五十隻，也是一個時辰不到便可做好的。」

褚明翠怔了一下，帶淚的眸子有些愕然，定定地看著宇文皓。

的心底，籠上了一層悲傷還有慍怒。

他來，是真的調查？還是只奉命過來問幾句？

若是後者，不需要問得這麼詳細。

若是前者……他真的變了。

手扶住額頭，泫然滴，「我頭有些痛，這些事，我都是代底下的人去做的，皓哥哥，你問問他們去吧，我今天實在是……我心裏難，心裏也很。」

齊王連忙就道：「五哥，都說這包子是臨時起意的，又不是早就決定，就算一百五十隻包子安排不妥當，也沒人想過會出這種事啊，翠兒是一片好心。」

宇文皓看著沒出息的齊王，知道也問不出什麼來了，道：「那好，況，我已經了解，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褚明翠垂著眸子，面容素淡，輕聲道：「楚王慢走。」

這一聲楚王，帶著幾分涼薄冷漠，渾然不是往日親切的皓哥哥。

宇文皓臉上彷彿沒有任何的表，起走了。

齊王追了出去。

「五哥，方才的話還是說清楚了比較好。」

宇文皓看著他那張堪稱無理取鬧的臉，道：「好，你既然要說，那就說清楚，你想怎麼說？」

齊王一臉不高興地道：「當初你說讓我算了，但是，毫無悔改之心，這事就不能算，一定要給一點教訓，就算有杖我也不怕，皇祖父也是個講道理的人，如果這件事鬧到皇祖父的跟前，皇祖父也不會幫著。」

「要給一點教訓？好，你說說，怎麼教訓？揍一頓？」宇文皓彷彿全然不生氣，雲淡風輕地問。

齊王想了一下，打人似乎真的不是太好，「訓斥一頓也要的吧？之前你說不來賠罪，可我回來想了想，覺得還是應該要賠罪的。」

宇文皓點點頭，「對，你說得對，但是我估計不會來跟齊王妃道歉，要不，你今晚空去一趟楚王府？跟你道歉的話應該是願意的。」

「跟我道歉？跟我道歉有什麼用？還是得跟翠兒道歉才行。」齊王道。

「那就不可能了，要不，你去見了，然後回來跟齊王妃轉達一下？」宇文皓說。

齊王覺得確實如此，如果堅持不跟翠兒道歉，那也沒辦法勉強，可這件事得說明白，不能讓一直誣陷翠兒，今日說翠兒推，明日就得說翠兒殺了。

「那好，我安一下翠兒，馬上就過去。」齊王道。

宇文皓和徐一轉出去了。

策馬之後，徐一飛快地追上去，「王爺，真齊王過去？王妃會跟齊王道歉嗎？」

「絕對不會！」

徐一一怔，「那……」

宇文皓揚鞭，策馬而去，「也總得試試那杖好使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