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蹲下來握住的手，免得過於激會傷了自己。

「王爺被皇上帶到暗房去了。」喜嬤嬤說。

元卿凌看著，「哦。」

這有什麼好激的？

去暗房，他又不怕黑。

喜嬤嬤覺得王妃如今遇事是越發鎮定了，便繼續道：「所以，王妃您一定要設法救醒八皇子，如今只有可以還王爺清白，他是唯一的目擊證人了。」

元卿凌聽出味道來了，一把攥住了嬤嬤的手，「什麼意思？暗房是哪裏？他怎麼了?」

喜嬤嬤道：「暗房是宮中暫時拘押犯事侍宮人的地方。」

「他怎麼了？」元卿凌張起來了，「父皇為什麼要把他關押到暗房裏？」

喜嬤嬤搖搖頭，「奴婢也不知道，老奴會想辦法到德尚宮打聽，只是，德尚宮如今被足，老奴怕是進不去，得想個法子才行。」

「這事和德尚宮有什麼關係？」元卿凌懵了，嬤嬤說得沒頭沒尾的，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嬤嬤道：「今日王爺命老奴去德尚宮，德妃娘娘審問蘇嬪……」

「慢著，蘇嬪是誰？為什麼要審問蘇嬪？蘇嬪和老五被關進暗房有什麼關係嗎？和八皇子有關係嗎？什麼唯一目擊證人？是顧司的案子嗎？顧司承認了？」元卿凌真是一頭霧水啊，宮之後就不知道外頭髮生了什麼事。

嬤嬤愣了一下，忽然想起王妃還什麼都不知道啊，王爺應該還沒機會跟說案子的事。

站起來，道：「您先休息，老奴出去試試，看能不能進德尚宮。」

元卿凌站起來，道：「我跟你一塊去。」

「只怕不好，皇上未必會讓您離開清華殿的。」

「那就別告訴他啊。」元卿凌自顧自地往外走。

嬤嬤追了上去，「只是德尚宮有人看著，沒有皇上的手令……」

「我有杖。」元卿凌頭也不回地走了。

「……」是，杖好使，太上皇真是有先見之明，總是在最及時的時候有他給的法寶。

元卿凌帶著嬤嬤一路來到德尚宮。

門口有軍把手，元卿凌拿出杖閃了下，「奉太上皇之名，要進去問話。」

軍認得元卿凌和喜嬤嬤，又見杖上有太上皇的印鑒，連忙退開，「王妃請！」

兩人走了進去，德尚宮的掌事宮見兩人來，急忙迎了進去。

蘇嬪依舊跪在正殿裏，元卿凌和喜嬤嬤經過正殿的時候，背對著門口，但是，因心頭驚惶不安，聽得腳步聲，還是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

看到喜嬤嬤和元卿凌，垂下了眸子。

喜嬤嬤和元卿凌也看了一眼，便跟著掌事姑姑進去。

德妃剛塗了藥油，殿中一子藥油的味道，見元卿凌來，歉意地牽著元卿凌的手，嘆息道：「王妃，是本宮害了老五啊，本宮是好心做壞事。」

元卿凌和德妃不是很，但是見這般模樣，不由得道：「娘娘請先莫憂心，到底出了什麼事？」

德妃讓坐下來之後，喜嬤嬤說了前半截，喜嬤嬤便把顧司說的話都告知了。

說完之後，還強調，「顧司是誤會了，和蘇嬪茍且的人一定不是王爺，顧司也知道是自己看錯了。」

元卿凌聽完，實在很難相信顧司這個豬頭竟然會眼瞎到這個程度，「顧司竟然以為是老五和蘇嬪，？蘇嬪就是方才外頭的人吧?老五看不上。」

德妃和嬤嬤都愣了一下，這個答案，是們都沒料過的。

然後是德妃把在書房裏的事都說了，道：「蘇嬪如今一口咬定說是老五強迫了，還對用了葯，皇上雖沒立刻置，但是也把老五和吳叔化關在了暗房裏。」

「這個蘇嬪前後矛盾，開始跟德妃娘娘您說夫是老五，後來在皇上面前改口說是強迫下藥，顯然這是謊話。」元卿凌想了想，道：「我覺得不必要太擔心，父皇那麼聰明，他肯定可以看出破綻來的。」

德妃道：「破綻是有的，但是，這事忌諱啊，不能大張旗鼓調查，這嫌疑不洗，就算皇上看出了破綻也無用，老五要的是清白，絕對的清白。」

元卿凌知道德妃說的都是必要的，如果不是絕對的清白，皇上心裏始終是有一刺。

德妃想起蘇嬪，不又怒道：「這蘇嬪實在是該死，老五在暗房裏，不知道要遭多罪。」

喜嬤嬤連忙使了個眼。

元卿凌看到了，疑地問道：「不是關在暗房裏嗎？要遭什麼罪？」

見喜嬤嬤和德妃都沉默，元卿凌急了，「你們還不如實話實說，省得我自己猜測，我現在特別悲觀，只會想壞。」

嬤嬤只得告訴，「進了暗房，首先不由分說，先打一頓，這一頓下去，三十大板，翌日還沒認罪，再加三十大板。」

元卿凌眼前一黑，差點栽倒下去，嬤嬤連忙手扶著，元卿凌深呼吸一口，好不容易穩住，哆嗦道：「老頭心太狠了，是想要了老五的命嗎？」

站起來，「不行，我去找父皇，我孩子還沒出生呢，就想要他爹的命了？」

喜嬤嬤拉著，「王妃您稍安勿躁啊，皇上正在盛怒之中，您去找他，豈不是更惹得他生氣，王爺再遭罪。」

元卿凌想起宇文皓在暗房裏被人打板子，心裏就痛得難，「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苦，我得想辦法讓皇上放他出來才行。」

也知道著急於事無補，坐下來，想了一下，道：「我去見一下蘇嬪，在撒謊，只要是撒謊，就一定有破綻。」

「但是蘇嬪會一口咬定是老五欺辱了，說話會十分難聽，你是否得了？」德妃擔憂地道。

「德母妃放心，我信得過老五，這些事他不會做。」元卿凌篤定地道。

德妃奇異地看著，這楚王妃原先來往，卻不知道原來這般沉穩冷靜。

換做其他子，不可能有這樣絕對的信任，多都會存疑，然後去求證。

而直接就說蘇嬪撒謊，是真真兒地信了老五的。

元卿凌道：「這件事，老五一直在調查，他想必已經有眉目了，所以，他必須要出來。」

「可人都在暗房了，有什麼辦法？」德妃惆悵地問道。

元卿凌眸暗了暗，「蘇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