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護著那蠻兒，或者是不顧危險，不理自己的安危。

只是認為蠻兒這樣府，肯定是有問題的，為什麼不把問題弄明白再趕走？這樣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事還要發生幾次？

知道自己懷孕之後確實很多人不待見，想要除掉的孩子，可也厭倦這種草木皆兵，人人都是鬼的生活，大家都這麼張，弄得不張就是一種罪過了。

輕輕地嘆氣，希日子能鬆弛下來，別再這麼繃了。

覺得自己的神經都要綳斷了。

站起來，算了，還是出去聽聽吧。

出到外頭，宇文皓看到來，也不搭理，只是坐在正座上，臉有些冰冷。

元卿凌坐在客座的椅子上，也不跟他說話，只是問阿四，「人呢？」

「徐一去帶了。」阿四輕聲道。

當蠻兒看到徐一過來的時候，就知道自己敗了。

也沒逃，任命地上前，灰白著臉道：「徐大人。」

徐一冷冷地道：「王爺要見你，我勸你乖乖地招供，皮之苦。」

蠻兒道：「徐大人請帶路。」

「你走前面，誰知道你在後頭會出什麼鬼招？」徐一道。

蠻兒便走在了前頭，背影顯得有些落寞。

元卿凌看著蠻兒走進來，眸低垂，神寂然，有些忐忑，卻沒有太過害怕，整個人是一副認命般的坦然，額頭上有一條鞭痕，已經褪去了鮮紅之，留下淡淡的淤痕。

直接就跪在了地上，「參見王爺！」

認得宇文皓，但是沒見過元卿凌，所以，並不知道坐在一旁客座的就是元卿凌，畢竟，如果是王妃，應該是坐在正座右側。

宇文皓盯著，冷道：「別廢話，說，是誰讓你來楚王府的？有什麼目的？」

蠻兒垂頭道：「回王爺的話，奴婢是自個來的，不是誰奴婢來，奴婢只是想找個活兒，有吃飯有睡覺的地方。」

「褚府沒有你吃飯睡覺的地方嗎？」宇文皓聲音揚高，帶著微慍。

蠻兒道：「奴婢被褚大人趕出來了，無可去。」

「褚首輔趕走你，褚明不也能安置你嗎？」阿四忍不住出聲了。

蠻兒眸揚了揚，有一閃而過的失甚至是絕，「奴婢伺候不好二小姐，二小姐也不要奴婢了。」

「誰都不要你，你就來楚王府，你把楚王府當什麼了？」阿四哼道。

蠻兒白著臉道：「奴婢來的時候，不知道是楚王府，否則奴婢就不敢來了。」

宇文皓薄一揚，了嘲諷冰冷之，「好一句不敢來，你敢帶著褚明到府衙去迷魂了本王，敢在褚府以一個侍的份與本王過招，你有什麼不敢？」

蠻兒辯解道：「當時奴婢的主子是二小姐，自然要聽二小姐的吩咐，再褚府的時候，您出手傷了二小姐，奴婢一時護主心切，跟王爺了手，還請王爺恕罪。」

宇文皓一拍桌子，「那你如今也是護主心切，想來楚王府謀害王妃，是不是？」

蠻兒錯愕地抬起頭，有些到驚嚇的模樣，雙手連忙擺了一下，「不，不，王爺，奴婢想都不敢這樣想，奴婢已經離開了褚府，二小姐也不是奴婢的主子，奴婢沒有理由這樣做，奴婢只是想找個地方幹活兒，完全沒有謀害王妃的心，求王爺您明鑒。」

阿四問道：「你是說，你來楚王府是你自己的意思，沒人你來嗎？」

蠻兒搖頭，「沒人奴婢來……」

頓了一下，想起了那年，道：「奴婢被趕出褚府之後，流落街頭，遇到了一名跛腳年乞丐，他告知奴婢說西集有人家在找會拳腳功夫的丫頭，奴婢便來試試，事前實在不知道是楚王府。」

「那跛腳乞丐在哪裡？」阿四不信的話，但是且看怎麼圓謊。

「就是在西集不遠，他佔了一塊土墩為家。」

「他什麼名字？」阿四再問。

蠻兒想起年曾說過他的名字，便道：「胡名。」

宇文皓對徐一道：「西集離這裡不遠，你去找一下，把這個乞丐帶過來。」

蠻兒猛地抬起頭，眼底注了驚慌，連忙道：「王爺，這事和他沒有關係，原先奴婢不認識他的，只是萍水相逢，他介紹奴婢到碼頭去扛包，但是碼頭那邊不收子，才介紹奴婢到這裡來的，王爺您不能為難他。」

徐一領命道：「屬下馬上去。」

蠻兒猛地跳起來，急匆匆地去攔住徐一，手抓了徐一的手腕，「不，和他沒有關係，你不能去找他，你會嚇壞他的。」

「大膽！」徐一厲喝一聲，一掌打在的肩膀上，蠻兒避過，卻繼續攔住徐一，「你不能去，別嚇壞了他，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的。」

元卿凌忽然開口了，「你說那個跛腳乞丐，是不是穿著一土灰裳，腰間掛著一個黑田螺殼，臉瘦瘦，顴骨突出，大眼睛，厚的？」

蠻兒連忙看著,「是的，是的，夫人，您見過？」

「我見過他，徐一，你去帶他來。」元卿凌吩咐完徐一，再看著蠻兒，「你放心，我不會難為他，只是找他來問清楚。」

蠻兒看著，眼底有些不安和忐忑，「只是，他和此事無關，他不知道我是個壞人。」

阿四哼道：「你還知道你是壞人？南疆人的名聲就是被你這樣的人搞壞的。」

蠻兒低下頭，不敢言語，滿眼的愧難當。

元卿凌看向宇文皓，他眼底還蘊含著狂怒，輕聲道：「你先回去，我來問，可以嗎？」

宇文皓眸子跳躍怒氣，「到現在，你還護著一個要害你的人？你是不是瘋了？」

「我不護著任何人，我只是想弄清楚。」元卿凌也執拗起來了，口氣有些冷。

宇文皓生氣地道：「你要弄明白什麼？是褚明的人，這沒錯吧？褚明是什麼人，還需要本王跟你再三說嗎？再不論這些，只是一個外人，一個奴才，你至於為了跟本王吵架嗎？」

「我沒想跟你吵架，我說過我只是想弄明白到底怎麼回事。」元卿凌聽他語氣不善，也寒臉道。

宇文皓反相譏，「你分明就是挑事，你是不是特別喜歡看本王為你瘋狂的樣子？是不是故意要看大家為了你的安危焦灼擔憂？這樣是不是特別有就？滿，足了你的虛榮心？」

元卿凌氣得臉發白，「是你在挑事，你是故意要吵架是嗎啊？」

宇文皓冷道：「如果不是這樣，本王實在想不明白，分明是個禍害，你為什麼還要留在邊，你就是喜歡看到大家都擔憂你，使勁護著你的樣子，你把所有人都當猴子耍，看著我們著急跳腳而你在一旁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