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卿凌道：「誰去說給褚首輔聽？你嗎？」

宇文皓含笑看，「你！」

「我？」元卿凌一怔，「我見不著他，總不能為了此事去褚家吧？」

「不必去褚家，你明日宮給皇祖父請安，明日逍遙公和褚首輔都會去給皇祖父問安的。」宇文皓道。

「你怎麼知道？」元卿凌問道。

宇文皓笑道：「明天是太上皇的壽辰。」

元卿凌驚愕，「壽辰？我怎麼不知道？那壽辰不擺壽宴嗎？」

太上皇的壽辰啊，那得多大的事啊，怎麼無聲無息的？

「不是真的壽辰，是當年他們仨一起上戰場，那一場戰爭，太上皇死裡逃生，自此便把這一天定為他的第二重生，每年他們仨都會聚在一塊的。」宇文皓道。

元卿凌奇異地道：「還有這妙事？那真是有趣，其實我原先沒想過太上皇和褚首輔會這麼友好，我以為皇家一直都忌憚褚首輔，其實褚首輔這個人，他是有野心的吧？他會不會也想當皇帝？」

宇文皓想了想，「怎麼說呢？與其說太上皇忌憚褚首輔，不如說信賴倚重多一些，褚首輔算是我北唐的定邦之臣，他早些年對皇祖父十分忠心，到了父皇登基，他便有些傲慢自負，不過近些年也慢慢收斂，父皇對他也是十分倚重的。」

「那他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元卿凌腦子還是比較簡單的。

宇文皓笑了，「不是好人，但是也不是什麼壞人，就是讓人討厭的老頭，有時候霸權專制，有時候囂張跋扈，可有時候吧，也講點道理，最重要的是，他心裡真的裝著這北唐江山。」

元卿凌知道有些人是不能單純地劃分好人或者是壞人的。

托腮，「不知道喜嬤嬤和他當年到底是怎麼回事呢？我記得有一次宮，和喜嬤嬤看到了他，他喝了點酒，故意撞了喜嬤嬤一下，這個舉真的很中二。」

「中二？」

「稚！」元卿凌笑道，「他應該是喝了點酒，失了點理智，想接近喜嬤嬤，又不好意思，便故意撞人家一下。」

其實就是那一次，對褚首輔大大改觀。

「當年他們倆的事，最清楚的肯定是他們倆，你不問問喜嬤嬤？」宇文皓只是知道一些大概，細節肯定是不如人家當事人清楚的。

「喜嬤嬤不說的。」元卿凌道。

宇文皓瞧著的俏臉，忍不住親了一下，「他們當年就算再深，肯定比不上我們倆。」

元卿凌看著他俊的面容，手了一下，「我們不吵架算好了。」

「不吵，」宇文皓收斂神，正經地道：「以後也不吵了。」

元卿凌微笑，不吵？小吵小鬧倒沒什麼的，只希別像上次那樣就好。

晚點的時候，顧司過來找宇文皓。

看到顧司，元卿凌便冷冷地道：「顧大人，不知道王爺得罪了你什麼，你要出手打人？」

顧司懵了，怔怔地看著元卿凌，「什麼？我什麼時候……」

宇文皓一把拉開他，推搡著往外走，裡怒道：「豈有此理，顧司，本王不去找你，你還敢來找本王？你給本王出來，本王要狠狠地教訓你一頓……」

說話間，便已經推了顧司到院子外。

顧司全程懵臉，只倉促看到元卿凌神定氣閑地笑著。

到了外頭，顧司問道：「王妃為什麼說我打你？」「

「喜歡開玩笑，沒事，」宇文皓回頭瞧了瞧，不太放心，拉著顧司又走遠了幾步，「有什麼事嗎？」

顧司才想起正事來，道：「紀王回來了。」

「這麼快？」宇文皓一怔，不是說一個月嗎？怎麼提前回來了？

「今日我當值，見他宮到書房去，皇上訓斥了他一頓之後打發回府了。」顧司道。

「這麼快？」宇文皓覺得詫異，「他是不敢私自回府的，肯定是父皇召他回來。」

「許是因為娶褚家二小姐為側妃的事吧，聽說定下來下月初三。」

「那也有日子，不必這麼快回來。」宇文皓愣是覺得好日子沒過幾天，就又得見著那些厭惡的面孔了，心裡堵得很。

顧司搖搖頭，「不知道，我是來提醒你一句的，估計他回來之後肯定會聽聞褚家二小姐糾纏你的事，到時候，只怕他不會輕易放過你。」

「一對賤人！」宇文皓恨聲道。

顧司道：「總之你自個看著點兒吧，如今楚王妃為紀王妃治病，也不知道紀王是怎麼想的，今日他出宮的時候，剛好阿志放值出去，在外頭聽到他的侍從跟他稟報褚家二小姐的事，聽得他然大怒地吼了一句宇文皓，其中什麼意思，你自個琢磨。」

宇文皓點頭，「嗯，這事本王知道了。」

顧司道：「那我走了。」

他走了兩步，忽然回頭，「對了，王妃為什麼說我打你？」

宇文皓生氣地道：「你怎麼那麼煩？都說開玩笑。」

顧司懵懵地哦了一聲，雖然覺得哪裡不對勁，但是也不問了，天已晚，他得回去思念人去。

宇文皓去找湯吩咐他道：「派人盯著紀王點兒，別讓他鬧出什麼事來。」

湯道：「這眼看就是他要娶褚家二小姐的時候，估計不會在這當下鬧什麼子。」

宇文皓不認同：「防著點兒總沒錯，不能掉以輕心，還有，明天王妃要出門，你徐一和阿四盯一點。」

「王爺別這麼張，有鬼影衛呢。」湯覺得他再這麼焦慮下去，王妃還沒生，他就滿頭白髮了。

宇文皓手，「湯你不明白，自打王妃懷孕，本王的心就沒一天安定過，總覺得到都是魑魅魍魎要害，總之，預防的措施要做足了。」

湯笑道：「好，卑職會吩咐徐一和阿四的，如果王爺覺得還不放心，不如王妃宮的時候，上齊王妃的袁側妃，武功高強子霸烈，人也十分機警冷靜，比阿四更沉穩。」

「好辦法，好辦法！」宇文皓深以為然，圓臉丫頭好，這人雖然烈，可其實心思比誰都細。

他開始打圓臉丫頭的主意，如果能過來王府住，那就完了。

現在紀王妃每天都來，其實他也很不放心。

想到這裡，他乾脆去找阿四，讓阿四去跟元臉丫頭說。

阿四在外頭遛多寶，看到宇文皓一步步過來，且面容賊兮兮的，甚是佞。

一步步退，警覺地道：「爺您想怎麼樣？」

宇文皓自覺邪魅狂狷地一笑，「四啊，爺有事跟你說，你過來，過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