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卿凌今日一直沒見到宇文皓過來,也沒太在意,想著是鎮北侯回來之後,他肯定要忙一些的。
給魏王妃做了清創,原先額頭就有傷,沒理好,都起膿了,舊換新傷,著實凄慘。
司禮太監之前來傳了旨意,準許和離,且封為靜和郡主,但是司禮太監也說了,皇上魏王親自來給道歉。
元卿凌就一直擔心魏王來的時候,會不會刺激到。
只是等了兩人沒見來,估計他已經到北郡軍營去了,元卿凌才略放了心,不過,也沒人去打聽,免得橫生枝節。
城牆那一幕,對來說都是一個很大的心靈創傷,更不要說靜和郡主了。
的傷勢進展不錯,其實可以回家了,但是靜和郡主的意思是想留在靜候府多住兩天,問了元卿凌的意見。
元卿凌自然知道一旦回娘家,就得面對家人的憂心忡忡眼神和小心翼翼態度,所以,元卿凌便對崔家人說還要多住兩天才能走。
崔家這邊如今是元卿凌說什麼,他們信什麼,說還要兩天,那就再等兩天。
從靜和郡主離開,元卿凌回到邢寧閣,便見蠻兒領著其嬤嬤進來。
嬤嬤臉發白,幾乎是小跑著進來的,臉上的一抖一抖,瞧著甚是張。
「王妃,」見了元卿凌,也顧不得行禮,便連忙道:「王爺在宮裡挨打了,這會兒正在府中療傷。」
嬤嬤一路心急,竟也忘記了湯再三囑咐,說要委婉地帶出這件事,而不是進去就忙不迭地說,嚇著王妃。
元卿凌一聽,果然就著急上火了,「怎麼挨揍了?要嗎?」
「打了二十五大板,被人拖著回來的。」其嬤嬤想起也是心疼王爺,進來的那會兒,後背都是,還以為出什麼事了呢。
二十五大板?元卿凌聽罷,真是差一點一口氣提不上來。
也不管其他了,人馬上準備馬車。
因這邊是沒人盯著的,所以說要走,也沒人攔阻。
一路馬車顛簸,穿街過巷的,終於抵達了楚王府。
有日子沒回來,元卿凌都覺得自己快不認識自己家大門了。
在阿四和蠻兒的攙扶下,快速地往裡走。
進了嘯月閣,掀開簾子往裡頭走去,便見老五趴在床上,姿勢何其的悉啊。
湯在一旁伺候,見臉發白地進來,連忙就道:「王妃安心,王爺的傷勢不礙事。」
宇文皓也側頭看過來,臉上扯出了一個安心的笑,「回來了?沒事,不要,這一次父皇也人留了力氣,只是略傷了皮,筋骨都不要。」
元卿凌哪裡信?湯下他的子,阿四和蠻兒連忙往外走。
看到那模糊的一大片,元卿凌差點沒昏死過去。
這傷勢還說不要?這是真真的皮開綻,鮮紅彤彤地滲出,葯都給潤沒了。
眼淚當場就落下了,「這一次又因為什麼事?」
宇文皓出手,過來坐下,道:「這一次不我,其他親王還有皇叔都挨打了,我們都沒犯錯,羅貴嬪的案子平了,父皇下了罪己詔,下了八十大板,這不,我們幾個分著給領了,我算領得最的。」
「幾個親王挨揍?」元卿凌在他邊坐下來,眼看著這傷是理過了的,便湯給蒙上紗布,別粘了被褥。
又氣又心疼,這眼淚就是止不住。
「老大,二哥,老四,還有皇叔,連同我在,五個人。」宇文皓說。
元卿凌了眼淚,見湯的作有些魯,便趕忙上前幫忙,小心翼翼地扇了扇風,卻不忘問道:「五個人分八十大板,為什麼你是二十五?怎麼算都不對,你還說你最呢,二十五就不可能是最的。」
宇文皓悶悶地道:「相對八十大板來說,我算領得了。」
在元卿凌的追問之下,這才說出被褚首輔擺了一道。
元卿凌真真是哭笑不得。
這事,也沒地方說理,不管是褚首輔還是皇上,人一手指頭就能摁死他們。
這虧,吃是吃,不吃也得吃了。
軍知道元卿凌回來,便進來元卿凌看一會兒就得回去,聖旨不得違抗。
元卿凌正在氣頭上,聽了這話,當下就撒潑了,「你去稟報皇上,他砍我的腦袋好了,我男人都被打沒個人樣,還不許我看著守著?」
是做夢都沒想到,元卿凌有一天要這樣撒潑打滾。
是直接一屁坐在羅漢床上,放聲委屈地哭了起來。
這一哭,把軍嚇得夠嗆,連忙就退了出去,了湯進來說,他們倆不管了,王妃待多久待多久。
宇文皓自打和好了之後,沒見過這般崩潰的模樣,一時也難起來,想爬起來去抱著,可雙手撐得起來,雙著實是不敢,一就是鑽心的痛。
元卿凌見他這樣,了眼淚走過來。
宇文皓一把拉住的手,嘆氣道:「別這樣,我看著心疼。」
元卿凌又氣憤又心酸道:「也不知道是誰心疼誰,距離上次才多日子?這舊傷沒痊癒,新傷又來了,是不是故意沖你的?如果為那扈小姐,你就娶了吧,總好過沒日沒夜地被人惦記,我把孩子卸貨,丟會給他皇家去,我自己走。」
宇文皓把的手在自己的臉上,驚痛焦灼地道:「不能胡說,我誰都不會娶,不就是皮之苦嗎?算什麼啊?若多打一頓能你回來,我還可以多挨二十五大板呢。」
元卿凌看著他,稍稍彎下腰抱住他的頭,嘆氣道:「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這一次就算是為羅家那邊點兒委屈,下次再被打,你就得逃,咱一同逃去,便不信這天大地大,就沒咱容之所。」
雖然這話很稚,但是元卿凌真覺得糟心了。
這事趕事的,沒過上幾天好日子,倒是一個勁地折騰。
這一次為羅貴嬪翻案,首輔那邊說了不他管,本來這事想著也不會牽連到他的,沒想到太公分燒,一人一份,他獨大了。
這算個什麼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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