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的大街上，除了早起的環衛工人之外，幾乎看不到其他影。

倒不是說這個點沒有人在工作，只是大部分人不是坐車就是趕公。像楚輕舟這樣坐地鐵的人，恐怕也只有各種學生了。

楚輕舟單肩提著包，時不時懶洋洋地打個哈欠，明顯是一副沒睡好的樣子。楚母跟在他旁，還幫他拖著一只旅行箱，神卻比年明顯好很多。

“以后要記好這條路，下次你就得自己來了啊。”

“知道啦……唔。”

因為拿到新電腦的第二天就得上學，父母便特別允許他在周日的晚上多玩一會，結果這一下就讓年了這樣。

不過至他看上去還高興的。

在這條街的盡頭，是一所只有初中部的、看上去頗為眼的中學。

這是他以前曾經上過的初中，就在去年的這個時候，年還在這所學校里埋頭苦讀，為了即將到來的中考而斗，而一轉眼他卻已經上了高中。

力卻并未消失。

就在并不遙遠的三年之后，還有另一場決定人生的考試等著他。

（“說起來，齊雨彤好像也在這學校的初一讀書？”）

盡管知道這樣的事實，但年卻并不打算尋找孩兒的蹤跡，畢竟南外的上學時間比這所初中要早很多，他起床的這個點上，大部分的初一新生應該都還在家里啃早餐。

學校里頂多也就只有某些初三備考生吧。

“怎麼，想他們啦？”

“想什麼……沒啊，這才過去一年呢。”

年聽到母親的調侃之后，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才哭笑不得地搖搖頭。

“齊雨彤好像也在這學校讀書來著，不過這個點估計還在睡覺吧。”

“也在這兒讀書啊，難怪之前一直你學長。”

楚母恍然大悟。

先前確實不知道齊雨彤就讀的學校，因為齊家的背景實在太大，楚母還以為會是哪個私立學校的學生呢，沒想到竟然還和自家兒子算是個校友。

等到臨近初中門口的時候，楚母便找了個涼站定。

“行啦，我就給你送到這里，接下來你就……”

地鐵出口恰好就在初中校門的不遠，楚母站在這里，就能直接看到自扶梯上的狀況。因此便不再前進，準備在這里和自家兒子道別。

不過，仿佛是命運的巧合一般，年正準備與母親道別時，遠卻傳來了一陣清脆的呼喊聲。

“學長！”

聲音并不算陌生，反而讓他分外地耳，甚至就在昨天他還聽到過這種聲線。

——正是他和母親剛剛提到過的孩兒。

齊雨彤坐在一輛運型轎車的后座上，沖著兩人不斷地揮手。等車輛停穩之后，孩便用力推開車門，輕巧地跳到地上。

如果不是路言在后面幫了一把，恐怕以齊雨彤的型，還有可能被車門夾到。

“阿姨好！學長你怎麼來這兒啦？”

孩先是向面詫異的楚母問了個好，而后便再度轉向來，好奇地打量著此時的年。

“我也得上學呢。”

年咧著，將單手背在后的書包拿出來，很快便苦著臉背回到肩膀上。

雖然是剛剛升學的新生，但課本卻一點也不比初三時的書，再加上周末還得把有用無用的課本分一下類，最終也就全帶回來了。

事實上，旅行箱里除了幾件服之外，大部分都裝著分好類的課本，差不多等到下一周就不會這麼匆忙了。

不過，事并沒有就此結束。

孩先前乘坐的轎車車窗緩緩降下，駕駛座上坐著一位看上去非常嚴肅的男人，他略微打量了年和楚母，切到眾人談的空隙中。

“楚輕舟？”

年一愣：“對的，您是……”

“們的父親，路樺。”

對方似乎記得年的樣子，一口便道破了他的真名，他將目轉向楚母，向有些不知所措的婦人問過好后，便重新看向面前的年。

（“好像是在公安局里……”）

楚輕舟略微回憶了一下，很快便從記憶中翻出了這張臉的印象，正是當初在公安局的招待室里，站在他旁的男人。

當時，路樺只是看著他和另外一個中年男人搭話，并沒有到對話中，不過年也能很清晰地覺到，那時的路樺一直在觀察著他。

而后座的車窗也一同降下，里面是年非常悉的面容。

路言和路璐。

其中一位輕笑著揮揮手：“又見面啦，阿舟~”

“們是……？”

楚母眨眨眼，好奇地看向自家兒子，似乎想弄清楚年為啥會突然認識這麼多人。

而且還全都是漂亮的小生。

這些人看上去都認識他兒子，但作為楚輕舟的母親，只知道齊雨彤是誰，至于車上另外的男人和兩個生，楚母卻完全沒有半點印象。

前天晚上雖然都在公安局里，但楚父楚母全程都只是待在另一間招待室里，并未與他們直接面，因此自然不認識這個男人。

“們是另一個班的同學，算是有過幾面之緣吧，叔叔的話……”

“我和齊海鵬認識，那天在公安局里見過。”

路樺沖他點點頭。

果然，這個男人也記得他，當時覺到的視線絕非虛無縹緲。

路樺看了看楚母，直接開口詢問道：“既然大家都是同學，我也載你一趟吧，提著這麼大一個箱子。”

“哎呀，太不好意思了……”

“順路而已……”

又是大人們經典的客套話。

齊雨彤拎著書包，一時間倒也不急著走了，反而拽了拽學長的角，小聲地向年問道。

“學長，你認識們嗎？”

“算是認識吧，和我是一個學校的，同學而已。”

他僅僅是在前幾天見過路璐幾面，路言倒是更悉一些，但也只是有過兩次相的機會而已。想不想要是一回事，但楚輕舟也不會認為別人會把剛見面幾次的他當朋友。

“哦~”

孩兒轉了轉眼珠，而后悄悄地看了兩姐妹一眼，忽然換了個古怪的問題。

“姐姐們都很漂亮吧？”

“咳咳！”

聽到這個問題的瞬間，年便下意識地掃過了孩們的面容，好在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兩位家長上，沒人關注他們的談。

“這個……”

他被孩的目鎖定著，既不方便移開視線，也沒法在這麼直白的問題面前轉移話題，只能很干脆地點點頭。

“直接說好不好看嘛，這個還不好說嗎？”

“當然非常好看，們倆都是咱們那邊的校花。”

不得不說，人比人確實是得氣死人，別看姐妹倆平時見不到什麼擾者，但們的消息在很多班群里都有討論，但凡是個消息靈通的學生，都知道四班有一對姐妹花。

但很快，孩兒卻拋出了一個讓他完全沒想到的問題。

“那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