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沐晴只覺得幸福來得太突然，天旋地轉，男人的氣息縈繞在上。

　本想著，舍了自尊，舍掉一切，去討好他，結果裴凌辰竟然主了。

　仰著頭，朝著他笑。

　“所以裴哥哥，你是喜歡我的，對不對？”

　裴凌辰笑的十分殘忍。

　“你或許不知道，即便不喜歡，我也會和別的人做這種事。”

　“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后一個。”

　沈沐晴臉上的笑容寸寸褪盡。

　盯著眼前的人，就像是第一次認識他。

　裴凌辰冷笑，毫不顧惜人的反應，近乎折磨似的，將人死死地摁住。

　沈沐晴疼的慘，卻又舍不得將人推開。

　男人笑著：“我從前可是煙花柳巷的常客，你不知道麼？”

　“東凌國京城里所有的青樓，都認識我。”

　他漫不經心的勾起，眉宇間帶著涼意。

　“是你自討苦吃，那就別怪我無了。”

　他著的下頜，看著痛苦卻又強行忍耐的樣子，只覺得好笑。

　這還是他第一次了怒，用這種他從前不屑用的法子，來折磨人。

　沈沐晴倒一口涼氣：“裴哥哥，你就算厭惡我也沒事。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你和白綾稚再也不可能……啊！”

　疼的幾乎蜷起來。

　裴凌辰盯著看。

　“你想多了，我從沒想過和白綾稚在一起。”

　他聲音冰冷。

　隨后，又諷刺似的。

　沈沐晴并不明白的意思，只癡癡地看他，只覺得自己得償所愿。

　裴凌辰說的是真的，他從未想過和白綾稚在一起，即便當時鼓起勇氣吐了心聲，也只是希，給自己一個代，僅此而已。

　他配不上白綾稚，從來都配不上。

　他不夠聰慧敏銳，也不夠有擔當，沒辦法給這人一點幫助。

　更何況，他從前還常年流返于那等地方。

　白綾稚雖然從沒查他，也沒提起過，可他很清楚，發生過就是發生過了。

　他不為自己洗白，也從沒否認，自己是個惡人。

　他曾徘徊于黑白的邊界，也曾雙手沾滿鮮。

　他從未有過純粹的時候。

　遇到白綾稚，是他這輩子最大的意外，卻也是他最大的不堪。

　那等溫暖的子，竟然會乖乖的他哥哥，他甚至從未有那麼一刻，覺得自己骯臟的不能自已。

　所以他默默收起自己所有的，心甘愿跟在旁。

　只要看到，他就能有片刻的救贖。

　而如今……竟然有人不長眼的想要摧毀他的。

　他決不允許。

　所以他朝著沈沐晴笑：“你既然把我進宮里來，就該承擔后果。”

　“沈沐晴，我這個人，可天生沒有什麼恥心。”

　他笑的有些冷，似乎瞬間就被激發出了另外一面。

　“你該乖乖的承，明日早朝的時候，我陪你一起，如何啊？”

　沈沐晴疼的冷汗直冒，卻努力的朝他笑。

　“好，我……求之不得。”

　分明疼的快要不過氣，卻又忍著，像是終于占了上風。

　“明日，我會把白綾稚也召宮，謝謝……放你到朕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