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鐵回來就看到里三層外三層的人,圍著他2+1的家門前。
李鐵心里一驚,不明白事跡是怎麼敗的。
2+1搬過來也有大半年了,一直相安無事,他那老婆是個蠢笨的,在眼皮子底下人都沒知覺。
此時屋里的戰爭已經打到白熱化了。
丈母娘揪著三兒的頭發,正在撕扯服。
李鐵轉想溜,趁著現在沒人注意到他。
“李老板回來了,哦豁~”人群里不知道誰喊了一聲,還缺德的吹了個口哨。
李鐵在心里把喊話的人罵了個遍,這下子走不掉了。
他憤怒的轉,想看看誰這麼缺德。
于敬亭吹口哨天,沒錯,他做好事不留名。
李鐵看到于敬亭時,表瞬間變得驚悚。
于敬亭大步流星地過去,出手,熱地跟他握手。
“李老板!初次見面,甚是想念啊!”
這話聽得李鐵一頭冷汗,馬上猜到,于敬亭知道了。
初次見面,怎麼可能是“甚是想念”?
這不就明擺著告訴李鐵,你那點缺德事兒,老子都知道了。
這樣想來,他丈母娘帶七大姑八大姨上門鬧事,很可能就是出自于敬亭的授意。
李鐵這會肚子都有些發抖,卻只能保持僵笑跟他握手,于敬亭臉上帶著笑,宛若倆人是失散多年的親兄弟那般親熱。
頭向前,湊在他耳邊,用只有倆人聽到的聲音說道:
“抖什麼?留點勁,以后有你抖的時候。”
用帶著笑意的聲音說著這麼滲人的話,李鐵算是見識這位年輕的于老板實力了。
倆人從見面到握手,不過一分鐘的時間。
屋里鬧騰的婦們看到李鐵回來了,一腦地沖上前。
于敬亭手搭在李鐵的肩膀上拍了兩下,笑意盈盈道:“李老板,好福氣啊。”
李鐵就覺得肩膀被推了一下,隨即跌人堆里,被拉扯戰局。
王翠花來到兒子邊,目不轉睛地看著前面的大斗,時不時嘖嘖兩聲,跟于敬亭討論。
“真應該讓你爹過來看看,當負心漢是什麼下場。”
這話引來邊上幾個圍觀婦的強烈認同,紛紛點頭,在這個價值觀樸實的年代,婚外找人的男人,就活該被一人一口吐沫淬死。
“大可不必,我爹才用不著看這玩意呢,他你還不知道?能靠近他的就只有母蚊子,上面給他派了個司機都讓他罵走了。”
于敬亭覺得他爹是最講男德的人——巧了,四爺在心里也是這麼腹誹兒子的,爺倆相互diss,又不讓對方知道。
王翠花出一個很滿意但又必須克制的表,對周圍婦投遞過來羨慕的眼神點頭,低調,低調。
于敬亭領著他娘,足足把整場大戲看完。
那些人了小三又罵李鐵,李鐵幾次想關門,都被他媳婦罵退了,他媳婦就想讓街坊鄰居評評理,王翠花看了直搖頭。
“走吧,沒啥可看的,也不比咱屯當年捉在炕的那些戲碼好看。”
屯子里如果有人漢子了,會被丈夫拽到街上揍,游村什麼的。
進城了,也是這一套,王翠花覺得沒啥創意。
“自己鬧著要看熱鬧,給你看了,又嫌無聊?你怎麼這麼不好伺候?”
“這不就跟看電視劇一樣嗎,不看點滋味,看了也就那麼回事,趕去火車站接人,馬冬該到了吧?”
馬冬的火車準點到達,于敬亭接站,就看到個瘦小的男孩四張。
“爸!”馬冬看到他非常高興。
于敬亭把他抱起來,掂掂分量,不滿意地蹙眉。
“這都半年了,怎麼沒長個?是不是挑食了?”
馬冬今年十歲了,看著卻跟七八歲差不多,于敬亭特擔心這孩子長大后會為小矮子。
“我媽呢?”馬冬四張。
“這會估計放學了,在家給你做好吃的呢吧,走,上車。”于敬亭接過馬冬手里的行李,王翠花攙扶著馬。
行李有點分量,于敬亭掂掂分量,皺眉問送馬冬來的人。
“楊七兒,你怎麼讓我兒子拎這麼重的包?”
“亭哥,這孩子太懂事了,死活要自己拿,火車上還非得給我買泡面,我這......”楊七兒急得直手,真不是他不管孩子啊。
是馬冬不愿意給他添麻煩,非得要請他吃東西,吃這孩子一碗泡面,楊七兒良心都擰著疼,不忍心,可又不好讓這孩子失。
“行啊,我兒子是男子漢。”于敬亭一看就知道了,是馬冬太懂事了。
算起來馬冬跟陳佟年紀差不多,格卻是南轅北轍,一個長了100個心眼子,一個小小年紀就有擔當,也不怪穗子直接讓這孩子喊爸媽,是真喜歡馬冬。
穗子張羅了一桌子飯,看到馬冬小臉蠟黃的進門,穗子眼圈都紅了。
這孩子一看就是好幾宿沒睡,黑眼圈重的嚇人。
趁著馬休息的功夫,穗子把馬冬領進屋噓寒問暖,小孩心事重重,只說了幾句,就從包里掏出存折和一張紙遞給穗子。
“媽,這是我家的土地使用證,還有存的一點錢,也不知道夠不夠醫藥費,我想寫個欠條給你。”
“我們有錢,不用你的,再說城里看病也不貴的,你爺爺的單位都給報銷。”穗子故意撒謊,從電話里就知道這孩子惦記藥費的事兒,跟于敬亭商量好了這套說詞。
“會不會給爺爺添麻煩?”馬冬沒有馬上相信,UU看書 www.uukanshu.com而是跟穗子一再確認。
“你爺爺是礦場顧問,一年給國家賺好多錢,上面照顧他,咱全家看病都不怎麼花錢的,你放心的讓你看病,什麼都不用想。”
馬冬這才放心下來,龍胎跑進來找他,落落見到他就直接撲上去了,非得讓馬冬抱。
馬冬救的時候還是個嬰兒,沒有記憶,但不知為什麼,倆孩子就是很投緣,每次馬冬過來玩要走,落落都會狠狠地鬧上一段。
穗子讓三孩子去玩,一兜,發現里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存折和土地使用證,是馬冬塞進來的。
“這孩子,小小年紀怎麼這麼懂事?”穗子把存折收好,想著等孩子回去時再塞回去。
“他家就他和他,早當家。”于敬亭看馬冬就好像看到自己當初,他爸消失的那些年,他也是這樣過來的。
早、懂事,這些看似很好品質,往往對應的都是傷痕累累的過往。
------題外話------
那啥,其實男孩竄個時間會晚點,馬冬長大后高的
我在八零追糙漢 htt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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