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念看了看李書白,又看看他手里的藥,眼眶瞬間就紅了。
委屈地了拳頭,聲音像是要哭出來似的,“你就這麼怕我懷上你的孩子。”
李書白一臉平靜地看著眼淚汪汪的程念,似是有些無奈地輕聲嘆了口氣。
他先把水擰開,然后拆開藥片抵到程念邊,輕聲道:“這是消炎藥。”
程念微微一怔,睫上掛著的半顆眼淚都跟著一起呆住了。
想到李書白為什麼會買這個,有些害地張含住了藥片,接過對方手里的水喝了兩口將藥順下去,埋怨似的小聲嘟囔了句。
“你早說啊。”
李書白將瓶蓋塞進程念手里,“你以為是什麼。”
程念支支吾吾道:“我以為……”
李書白系好安全帶發車子,全然不在意地說:“放心吧,那麼多年都懷不上,這一次也不會。”
程念看了李書白一眼,低下頭沒有再說什麼。
回到家,李書白看到程念拿回來的袋子里裝著景悅的服。
他心里的火氣一下子又冒上來,一把將人抓住,“你還想回去工作?”
程念想起這件事就覺得憋屈。
有些怨懟地看了李書白一眼,悶聲道:“紅酒漬洗不掉,人家讓我把服買走了。”
李書白“哦”了聲,也覺自己有點兒莫名其妙。
他放開程念的手,不自然地轉移話題道。
“晚上吃什麼?”
程念問李書白想吃什麼,他說不出個所以然,程念用家里的食材簡單做了東西。
吃完已經是十點多,李書白收著桌上的碗筷,沖程念說道:“去洗澡”
程念不明所以地看了李書白一眼。
不過本來也要去洗,就沒說什麼。
去到浴室了服,程念才看到自己腰上和上那些目驚心的紅指印,也不知道是用多大力氣的。
不由輕輕嘆了口氣,又檢查起別的地方,發現果然是有些腫了。
程念小心翼翼地用清水洗了下,希那一顆消炎藥能起作用。
臥室里,李書白剛從外面的衛生間洗完澡進來,正在頭發。
程念吞了吞口水,快步走到化妝鏡前護品,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聽到程念出來,李書白放下巾,“過來。”
程念心中一驚,難道他還要?
雖然心里覺得可以,但的明顯不允許。
于是程念有些為難地轉過看向李書白,“能不能明天,我還有點不舒服。”
李書白一把將人拉過來,“把自己當天仙了?”
程念瞪大眼睛,“那你想干什麼?”
李書白走到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一管藥膏,然后把程念帶到床邊坐下,拿過的,“涂藥。”
程念的臉又是一陣火燒似的灼熱。
不自覺想往后退,并攏雙小聲道:“那個,我自己來就行了。”
李書白居高臨下地看著,用一種正兒八經的學語氣問道:“里面你涂不到。”
程念的小手不自覺抓了床單,咬咬沒再說什麼。
藥膏是涼的,李書白的手指也是涼的,兩個東西結合在一起卻起了一個負負得正的效果。
雖然算是老夫老妻了,程念還是有點點恥,全程不敢看李書白的臉。
不過被照顧這件事還是讓非常用。
涂完藥,李書白出張紙巾了手,幫把服穿好,“好了,休息兩天,去公司上班。”
程念愣了下,大不解地看著對方,“為什麼?”
李書白自然不會說他只是想找個理由讓程念待在自己邊,省得再出去做些不靠譜的事做。
他輕輕咳了聲,“離婚以后公司給你,里面事你都要管,是時候學著點了。”
聽到李書白又在提離婚后的事,程念心里涌上一陣苦,剛剛那點兒甜意瞬間被淹沒了。
李書白有楚行知那麼多的產要繼承,自然看不上他們家這點兒東西。
對公司事務一竅不通,但這是老程頭和蘇慧玉一輩子的心,這一次無論如何也得好好守著。
想到這些,程念深吸了一口氣,“工資多?”
“兩千五。”
程念直懷疑帝都哪里還有這麼低的工資,卻沒有問什麼。
輕不可聞地嘆了口氣,“好,那我要先預支兩個月的。”
“干什麼?”李書白立刻問。
“之前跟米樂借了錢,想先還給。”程念如實回答道。
說著,想了想又開口道:“如果方便的話,能不能給也安排一個工作。”
聽到程念的錢是米樂借給的,李書白心里的某一部分怨氣瞬間消散了很多,當即點了點頭。
得到他的許可,程念低聲說了句謝謝,然后躺進被窩里閉起了眼睛。
很快臥室的燈被關掉,李書白在的邊躺下。
程念本睡不著,腦子里滿是李書白剛剛說的那句話。
他還在考慮離婚的事,似乎沒有一點點搖。
程念不在想,如果三個月后依然還是這樣,自己該怎麼辦。
這個世界離了誰都會依然照常轉,但只要想到生活里沒有李書白,程念就覺得好想哭。
輕輕吸了下鼻子,蹭到李書白邊抱住了他的胳膊。
在家休息了一天后,程念跟著李書白去了公司。
車子停下后,程念帶著些許試探地問李書白,“我們一起進去是不是不太好?”
李書白解開安全帶,“你不是到跟人說你是我老婆嗎?”
程念嘟起,“我哪有到說,是前臺不讓我進公司我才這麼告訴他的。”
李書白眨了眨眼,“有區別嗎?”
一件事只要前臺知道,只需要短短三個小時,全公司上下就沒人不知道了。
程念抿了沒再說什麼,解開安全帶跟李書白一起下了車。
兩人一進公司,果然就到了過往所有行人的注目。
程念放眼去公司里全是穿著黑西裝的男人,像個和尚廟一樣,十分沉悶。
想到這都是因為自己胡鬧導致的,心里不有些疚,小聲對李書白說。
“其實我覺得公司里還是應該招些員工。”
李書白看了程念一眼,隨口道。
“已經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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