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布下聚水靈陣,我心里長松了一口氣,張鴻朗的命暫時保住了。
不過還有事得注意,我叮囑陳明康:“陳院長,不要讓醫生們靠近張老了,更不能打開他的。人頭被制,怨氣橫生,睜眼即殺人。”
連我都差點被殺死,更何況醫生們呢?
“明白,我封鎖這間病房,無關人等一律不準進來。”陳明康嚴肅道。
我也就不多說了,剛才差點死了,我著實夠嗆的,趕回病房去躺著。
王東在旁邊掰著手指算錢:“張知樂給二十萬,周家給三千萬,哈哈,有豪華別墅住了,我還要買一輛跑車,什麼跑車好呢?”
這犢子掏出手機看車了。
我也是服了,懶得理他,安安靜靜睡了個好覺。
第二天我被吵醒,很多人在門外說話,周立天的嗓門最大,哪怕著也很吵。
“李先生還沒醒嗎?能不能醒他?”周立天干著急。
“不能,李哥昨天差點死了,不得好好休息?都等著!”王東懟了回去。
我喝了口水,覺神還不錯,可以行。
“都進來吧。”我開口,當即門被推開,一群人了進來,基本是周家人。
“李先生,兇手和我兒都帶來了,陳院長專門給了我們一間地下室,說在地下室驅邪好點。”周立天急不可耐,他迫切想讓我解決人頭的事。
我也不浪費時間,吃了點東西,跟著眾人去地下室。
醫院地下室在負三層,跟太平間似的,平時都沒啥人。
不過此時過道和房間都燈火通明,有周家人守著,陳明康也在這里,他剛才看了周若竹的尸,此刻面凝重。
我一來,他摘下口罩道:“李先生,周若竹表很怪,越看越像是笑。”
他說的是周若竹的人頭。
“怎麼可能?你不要說啊。”周立天不太高興,他脾氣。
陳明康搖搖頭不說了,讓我自己去看。
我進地下室,這里以前估計是停尸間,連停尸柜都有,已經開了冷氣,涼颼颼的。
周若竹的尸就擺放在一個停尸柜里面,我尚未走近就覺到了一邪氣。
我先打下一道守靈符在眉心,然后才過去拉開了停尸柜。
這一看,周若竹的八塊尸擺放了一個人型,除了心臟還沒找到外,其余部位都找回來了,有了人樣。
心臟找不到,周若竹就是殘缺的,的靈魂無法安息,會變孤魂野鬼四游。
我著重看周若竹的人頭,是個三庭五眼的大,很有明星氣質,看面相則是個冷傲的人,事業心很重,而且比較野,可能酷高危運。
這樣的人,對男人是不假的。
我看的臉,也并沒有笑,只是正常尸的死沉沉樣子。
我思索一番,打出一道應邪符。
幾乎瞬間,應邪符著火了,燒了灰燼。
周若竹上有很強的火靈,不過比不上之前那個小鬼王上的火靈。
眾人都嚇了一跳,紛紛往后。周立天問我:“李先生,什麼況?”
“邪祟的確更換了宿主,不過由于邪祟過于強大,依然殘留了很多火邪在你兒上,你兒備折磨,靈魂不得升天。”我給出了結論。
周家人個個出悲苦之,周立天咬牙道:“李先生,求你讓我兒解!”
“的心臟還沒找到,無法解的。”我搖頭,人最忌缺部位,更何況是心臟呢?沒有心臟,我連周若竹的魂都喚不回來。
“我們已經找遍了整個秦北了,就是找不到心臟。那該死的蔡三婆也瘋了,怎麼也不肯說去把心臟藏在哪里!”周立天一掌拍在柜子上,發出砰地一聲響。
“蔡三婆?兇手嗎?”我問。
周立天仔細解釋:“對,是我家里的管家,也是若竹的媽,跟了我們三十多年了,因為是是家中三,因此我們稱呼為蔡三婆。”
周立天說著悲憤起來:“蔡三婆一個月工資五萬塊,吃住都跟我們一起,我們把當做家人,若竹更是喊二娘,怎麼能那麼殘忍!”
最近親的媽分尸?
“在哪里?”我再問。
“關在隔壁,瘋瘋癲癲的。”周立天指了指隔壁的房間。
我將停尸柜推回去,打算去看看蔡三婆。
不過眼角余忽地掃到周若竹的臉蛋,發現竟然在笑,角彎著,令我心頭猛跳一下,幾乎立刻想親上去。
我忙往后一退,眾人驚疑:“李先生,怎麼了?”
“李先生,周若竹是不是笑了?”陳明康連忙問,我點頭,“邪門,人頭都更換了宿主,不應該還能影響尸的,頂多影響周若竹的魂魄。”
人頭殘留的邪氣很重,會令周若竹無法解,魂魄飽折磨。但尸作為死,又沒有化作僵尸,不應該還能作,更別提笑了。
“我兒真笑了?不可能吧。”周立天將信將疑,要湊近去看。
我忙攔住:“別看了,將凍著,誰都不要打開。”
我十分嚴厲,既然搞不懂就不要冒險。周立天也不敢來,將停尸柜推了回去,人嚴加看守,誰也不能靠近!
隨后我們去了隔壁房間,見到了蔡三婆。
蔡三婆披頭散發,被捆著趴在地上,時不時抖一下,然后里古怪。
我看的指甲,里面全是跡,是分尸周若竹的時候留下的,都干枯發黑了。
“扶起來,我要看看的臉。”我說道,兩個保鏢立刻扶起了蔡三婆,抓開了的頭發。
頓時,一張驚恐而扭曲的臉浮現,蔡三婆臉頰蒼老,哆嗦個不停,眼睛死死睜著,里面的眼白都近乎是紅的。
驚恐,我看得也驚恐,在場的人都不想多看一眼。
我打出一道守靈符,匯蔡三婆的眉心。
一,扭曲的表緩和了,然后跟花癡一樣迷地喊:“若竹……若竹,你好,你好……我你……”
啊?
我們全都呆了,一直躲在后面不出聲的王東了一聲:“我靠,老百合了!”
我回頭一瞪,他閉了。
周立天則憤怒之極,一腳踹過去:“你個瘋婆子,說什麼呢!”
我趕推開他,不然他得把蔡三婆踹死。
陳明康也示意他冷靜,然后問我:“李先生,你覺得蔡三婆是什麼況?”
“很明顯的心,就是比較另類罷了。”我沉道,“而且知道自己殺了周若竹,驚恐過度,已經丟了魂。”
所謂丟魂,一般是活人到過度的驚嚇,導致三魂七魄出了問題。丟了魂,那就相當于傻子了。
“李先生,能讓清醒嗎?我一定要問問到底為什麼殺我兒!”周立天咬牙徹齒。
我踱步道:“魂魄是虛幻之,很難治療,我只能試試。”
說罷,我喊王東:“黃紙朱砂筆墨。”
王東立刻湊了上來,他早就備好了。
我提筆畫符,畫了一道蘊五臟腎符,以太清氣滋養一番,在了蔡三婆的腎臟位置。
當即,符箓化作碎片,只留下了一道印記,而印記浸了蔡三婆的腎。
眾人不解,陳明康奇道:“李先生,你這是從腎下手?為什麼?”
“蔡三婆不是丟魂嗎?跟腎有啥關系?”周立天也大不解。
“以我的本事,無法直接從魂魄下手,只能求次之。”我解釋,“風水有說法,驚恐而傷腎,恐為腎之志。一個人到過度驚嚇必定傷腎。這也是為什麼人嚇壞了會大小便失,因為腎傷了,腎主二便。”
我頓一下繼續道:“蔡三婆的腎傷極其嚴重,我蘊養一番,看能否讓自己回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