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料定雷老板出財,無需看祖墳。”
我平靜開口,有竹。
所有人都一怔,古龍抹著汗看我,憂心忡忡。
車楊爍噗嗤一笑,忍住笑道:“還?立秋之風已起,立秋之水已匯。風水風水,藏風聚水,風為運水為財,兩者皆備,雷老板怎麼會出財?”
“李大師,我看你真是只學了一點皮。看在老古的份上,我不追究了,你滾吧。”雷千鈞冷冽揮手,徹底不信任我了。
一眾名流也神鄙夷,不過礙于古龍的面子,沒有嘲諷。
古龍連忙拉我:“李大師,先走吧,免得雷千鈞怒……”
“我若走了,雷家就完了,雷溯也活不了。”我依舊平靜,再給雷千鈞一個機會。
雷千鈞卻然大怒,指著我罵:“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車楊爍笑,潤潤道:“雷老板,這位閩西李大師以為魔都是他們鄉下呢,隨隨便便就能來騙錢,趕走就是了。”
“給我滾!”雷千鈞再次揮手。
我搖搖頭,知道不可挽回了,說啥都沒用。
我們做生意,最重要的是男主人的信任,男主人不信任便不可強求,必須離開了。
“王東,走吧。”我轉就走,王東趕忙跟上,不忘惡狠狠地瞪車楊爍幾眼。
車楊爍志得意滿,他大獲全勝。
不過這時,雷千鈞的電話響起了,他忙接聽,而車楊爍笑著猜測:“財進來了。”
一眾人都好奇看著雷千鈞,看看是不是財進了。
雷千鈞也很興,接電話都是笑著的,不過馬上臉黑了,大一聲:“怎麼可能?”
這一聲,把我們都停了。
“尼瑪呢,狗一樣。”王東低聲罵道。
而那邊雷千鈞聲音都抖了起來:“你說什麼?太廣場的影院著火了?工人煙失手……燒死燒傷了一百多觀眾……”
雷千鈞搖晃,竟是站立不穩,驚得一屁坐在地上。
眾人大驚失,古龍都跑回去攙扶,車楊爍則臉一沉,驚疑地看著雷千鈞。
雷千鈞又巍巍站起來,全都是冷汗,木然地聽電話里的聲音,自己也木然地自語:“黃圃區的旗下影院全部查封了?我的副董事跑了?”
這些事太驚人了,每一條對于雷家而言都是致命的!
而且高層的副董事跑了,說明董事會已經徹底套了,競爭對手肯定趁機搶人,這搖了雷家影視業的基!這是最致命的!
等電話掛了,雷千鈞仿佛老了二十歲,哆嗦著坐下,麻木地看著我們,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眾多名流都預到了大事不妙:雷家可能垮臺,半個魔都的格局都要變了。
不人掏出手機來查看消息,神各異。
車楊爍也開始冒冷汗,還掐指算了半天,然后道:“雷老板,這是逗你的吧?不應該啊!”
“你坐下。”雷千鈞終于開口,嘶啞地朝車楊爍招手。
車楊爍坐了下來,正要說話,雷千鈞直接給他一掌:“我草尼瑪,我的財呢?進哪兒去了!”
這一掌把車楊爍的臉都打腫了,他翻倒在地,又驚怒又怨毒,但不敢當場發作,只說一定有什麼誤會。
我冷眼看著,王東則興地哈哈笑:“財出了,哦豁了,莫得了。”
他太囂張了,但雷千鈞不敢打他,反而清醒過來,連滾帶爬地沖來一把拉住我的手:“李大師救我,我熬不過這一關了!”
的確熬不過了,就算他不用坐牢,公司也完蛋了。
“盡一切努力補償遇難家屬,不要逃避責任,你必須破財,以后東山再起吧。”我給出了建議,他只有這一條路可以走。
雷千鈞險些暈厥,他心態崩了。
本來兒子就失蹤了,現在又要破產了,誰得了?
“李大師,我……怎麼會這樣?我……我兒子也找不到……”雷千鈞哆哆嗦嗦,竟是大哭了起來。
眾名流心有戚戚,雷千鈞實在太慘了。
“你兒子我會去找,你好好理遇難者的事,不要逃避。”我沉聲道。
雷千鈞失魂落魄,竟是給我磕頭:“好好,李大師一定要找到我兒子,我什麼都聽你的!”
他說完,朝已經驚慌失措的雷家人吼:“還愣著干什麼?趕去理影院的事!”
一堆雷家人趕忙去了。
而眾名流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雷千鈞這時也堪堪穩住了,他好歹也是幾十年老油條了,不至于直接嚇傻。
他問我:“李大師,我為什麼會破財?我的祖墳風水有問題嗎?我得立刻去改!”
他很怕風水出問題,風水一出問題,他就更加不可能熬過這次劫難了,必須立刻改。
“我剛才就說了,是你本人的問題,跟祖墳無關。”我再說了一遍。
雷千鈞一怔,眾名流也驚奇看我。
“李大師,雷老板有啥問題?”古龍詢問,也只有他敢問我了。
我指了指雷千鈞的鼻子:“雷千鈞財帛宮多油,雖然預兆著富得流油,但油是會流走的,守不住。而且雷千鈞的鼻孔大,是后天形的,以前并不大對吧?”
鼻孔大之人,很難聚財,一呼氣錢就沒了。
“對,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變得大了。”雷千鈞忙答道。
“那是你氣太多了,傷肺禍鼻,起碼五年以上了,你是不是濫賭?”我再問。
濫賭之人,緒激多變,呼吸多氣,久而久之會令得鼻孔擴大。
雷千鈞一滯,搖了一下頭。
眾名流中有人開口:“雷老板是妻管嚴,雖然經常去賭城出差,但從來不賭,我們上年一起去,他都不賭,我們其余人反而會賭一賭。”
“是麼?”我冷笑,“雷千鈞,我再問你一次,你到底賭不賭?”
他一,臉發白地承認:“賭,兒子出生后,我覺得會一世發達,祖墳風水也好,因此放縱了自我。這十年間,我幾乎每三個月就要去一次賭城,一堵就是千萬。”
眾人一聽,全都驚了,愕然看雷千鈞。
“賭只是其一,你還沉迷。”我繼續道,指著雷千鈞的眼角,“眼角紋長泛紅,犯爛桃花,你在外面養了多人?”
眾人再驚,古龍忍不住道:“老雷,你跟你妻子可是模范夫妻啊,你怎麼……”
雷千鈞難堪之極,愧疚道:“李大師說得對,我在外面養了二十幾個人,從大學生到婦都有,大多數安排在我公司里面……”
“我靠,你牛啊!”王東都傻眼了,更別提悉雷千鈞的名流們了。
他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搖頭道:“賭和黃生孽氣,你越放縱孽氣越重,引得破軍主星如猛虎下山,勢不可擋。哪怕你祖墳風水再好,兒子回溯再盛也擋不住破軍,是你自己毀了自己!”
事在人為,人若放縱墮落,再好的風水也救不了!
“我……我不該啊!”雷千鈞崩潰,抱著頭嚎啕大哭,哭得像個孩子。
眾人神復雜,盡皆嘆息。
這時我掃視一眼四周,發現車楊爍竟然不見了。
“車楊爍呢?”我皺眉頭,眾人一看,哪里還找得到。
“干,他狗日的跑得真快,肯定是他抓走了雷溯!”王東罵道。
雷千鈞一聽,強打神:“車楊爍是兇手?”
“嗯,他要煉尸,貪狼尸邪對煉尸人的力很大,他最初接近你恐怕就是為了你兒子。”我點頭道。
雷千鈞咬牙徹齒,嘶聲力竭道:“好你個車楊爍,我要把你挫骨揚灰!”
“借你氣一用。”我不遲疑了,一抓雷千鈞的眉心,抓出一抹氣。
隨后畫尋符,打氣。
可惜尋符不亮,它繞著圈不走,可見雷溯的氣息被屏蔽了。
“完了,尋符找不到路。”王東道,他對尋符的原理早已悉了。
“車楊爍作很快,我已經沒辦法通過尋找到雷溯了。”我凝聲道,必須得想別的辦法。
雷千鈞又急切又悔恨,連連拍自己的臉:“我真是個蠢貨,我一開始就該聽李大師的!”
“車楊爍距離這里不會太遠,不然來不及屏蔽你兒子的氣息。你派人在附近五公里尋找,不要放過任何一個角落,我也去嘗試別的辦法。”我吩咐一聲,招呼王東:“我們回酒店。”
“回酒店干嘛?”王東不解。
“尋問路。”我說著,上車。
王東更加不解:“尋符不是找不到路嗎?”
“問腐鬼就有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