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夢的爸爸終于回來了,手里抓著一截細小的樹干,發呆地看我們。
尹夢回過神來,趕松開我,哭訴道:“爸,你怎麼去那麼久?我快被嚇死了!”
爸了一下汗,也不說話,趕跑到床邊,將那截新鮮的樹干塞了尹夢媽媽的懷里,用力。
尹夢媽媽當即咳嗦了一下,雖然還沒蘇醒,可已經有了生命跡象。
尹夢又驚又喜,問道:“爸,這是什麼?”
尹夢爸疲憊地坐在地上,用力地抓著頭發,后悔不已,但就是不說話。
我開口:“這是楓木嗎?”
尹夢爸一驚,抬頭看我,嘶啞道:“你是誰?”
“東江風水師,李十一。”我回道,尹夢也幫我說話:“爸,他很神的,通過我的面相竟然算出媽媽出事了,不可思議!”
尹夢爸有點不信,尹夢就仔細說了一遍,什麼父母宮遷移宮的,還指著自己額頭上青筋給尹夢爸看。
尹夢爸可算是信了,朝我勉強一笑:“大師不凡,你怎麼知道那是楓木?”
“聞出來的,我們風水師,對松柏柳桑楓都十分了解。”我如實道。
尹夢爸神一暗,有些失,隨即又開始沉默了。
我思索道:“看起來你知道你妻子為什麼會昏迷。苗疆多詭異,你妻子恐怕是中了某樣詭異。”
“算是吧。”尹夢爸無力擺手:“大師,你走吧,免得惹禍上。”
他竟是趕我走。
尹夢急了:“爸,李十一或許可以救媽媽,到底發生了什麼你說啊!”
“沒用的,這些年我找遍了大江南北的高人,已經不抱任何希了。用楓木都是一位苗寨的草鬼婆告訴我的,第二天就死了,全上下只剩下一副骨架。”尹夢爸絕地抓著頭發。
尹夢嚇了一跳,肯定不知道這些事。
也怕我只剩下一副骨架,抿著不出聲了。
我聽得邪門,而且剛才親眼看見了一只不可名狀的怪,多有點發。
苗疆多詭異,蠱蟲只是最出名的一種,暗地里不知道藏了多可怕的東西。
不過我是不能見死不救的,既然已經足,那就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
“你妻子上有花香,你兒上也有花香。說明這個會傳,如果不治好你老婆,以后你兒也會遭遇同樣的事。”我開口。
尹夢爸一抖,雙目發紅地看我:“我想治,多錢都無所謂,但每個接我老婆的高人,無一例外只剩下一副骨架,他們被什麼東西啃了,你不怕嗎?”
我當然怕,不過李家規矩不能廢了。
“你點個頭,請我治療你老婆,把價錢談定,我就手,至于有什麼后果,不需要凡人承擔。”我平靜道。
尹夢爸遲疑了一下,起跟我握手:“好,我最后再試一次,如果你能治好我老婆,我給十個億!”
“臥槽,十個億!”一聲吼傳來,卻是王東推開了門。
他趕來了,一來就聽到十個億。
尹夢父倆嚇得一哆嗦,尹夢爸驚魂未定地看王東:“你是哪位?”
“咳咳,在下閩西第二風水師,王東。當初閩西王蘇霖天的老婆中蠱,就是我跟李哥治好的。還有,天府彭家公主彭小柒的病,也是我出了大力才治好的。”王東雙手一背,傲然道。
尹夢爸眸子一瞪,驚愕看我,臉上出喜:“您就是傳聞中的那位李大師?”
“你知道我?”
“當然知道,云貴川誰人不知道您的名號?閩西王、彭老板,全都是大名鼎鼎的一方富豪,他們家的禍事都是您解決的,早已流傳開了!”
我這麼出名了?
“哈哈,客氣了,云貴川無人不識我李哥,十億也是正常價位。對了,你有何禍事啊?”王東繼續裝。
結果尹夢爸不搭理他,只顧著跟我說話:“李大師,原來是你,那太好了。在下魏宗盛,我妻子尹桃,事發生在三十年前……”
魏宗盛一五一十地說了起來,迫不及待。
三十年前,魏宗盛還是個氣方剛的小伙子,他出生在雷山市,那里號稱苗疆圣地,山野眾多,苗寨無數。
魏宗盛當時已經跟尹桃了,不過那個年代漢苗通婚的并不多,雙方家長都不太贊同。魏宗盛一氣之下,帶著尹桃私奔了。
兩人上也沒啥錢,還在山里迷了路,借著野果野菜充,后來深了雷公山,那是雷山市的自然保護區,當地傳聞有怪橫行,一些苗寨的草鬼婆死亡前甚至會自己山,找個地方等死。
魏宗盛當時不信這些,進去了也不怕,帶著尹桃就在山里定居,過起了世外桃源的生活。一開始沒什麼怪事發生,后來有一天尹桃去采蘑菇,天黑了都沒回來。
“一直沒回來,我就去找,在一個山里找到了。”魏宗盛回憶著,開始哆嗦,“那是個奇怪的山,里面長滿了野花,明明是秋天了,還花香四溢,到都是蝴蝶飛舞。”
“尹桃就倒在里面,我趕把帶回去了。之后醒來,上就有了一花香。后來這麼多年了,一直沒事,但經常半夜嚇醒,說門外有東西。”
魏宗盛說著,不自覺地看向門外。
門剛才被王東打開了,這會大咧咧敞開著,什麼都沒有。
“啥都沒有啊。”王東看了一眼不以為意。
但尹夢指著地面聲道:“有影子……”
我們一看,一個影子正慢慢浮現,奇形怪狀的,仿佛有數個頭,又仿佛一個龐大的八爪魚。
我瞳孔一,看影子的方位,分明是有什麼東西站在門口擋住了,將自己的影子投在了地上。
魏宗盛大汗淋漓,驚得說不出話來。
而那影子在慢慢蠕,進來了!
“臥槽!”王東低了一聲,臉都嚇白了,趕往后。
我也莫名覺得驚悚,這什麼玩意兒?
瞬息間,我打出了雷訣,但那影子毫無反應,距離我們越來越近。
所有人都嚇慘了。
魏宗盛滾倒在地,驚恐道:“楓木楓木!”
我反應過來,出塞在尹桃懷里的楓木,高高舉著對著影子。
影子停了下,隨后又緩緩退去,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