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章的事容落歌對狄月奴起了很大的疑心,思來想去還是要自己親自去查一查的底細。
坐車回了西城,特意準備了一套夜行服,用過晚膳后,等幾個丫頭都去休息了,就悄悄地翻出后院。
從容靈珊那里知道了狄月奴現在住的地方,打算親自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哪知道剛翻出去,抬頭就對上一雙悉的眸子。
容落歌:……
寒星瀾也沒想到在這里遇到容落歌,瞧著這一的裝扮,明顯是要出去做點什麼。
他看著緩緩的說道:“今夜城中戒備,上街風險極大。”
容落歌不自在的笑了一下,“我就是隨便出來逛逛。”
寒星瀾的眼睛掃過上的服,容落歌頓時不知道怎麼解釋好。
這運氣真是沒誰了,平常不見人影,怎麼這里要做點什麼,他就冒出頭來了。
“你最好還是不要出去,最近西城多了很多穹川的商隊,府戒備加大,你這樣出去若是不小心撞到巡邏隊,有理也說不清。”寒星瀾看著容落歌勸說道。
容落歌有些驚訝,沒想到宵加嚴跟穹川商隊有關系,沉默一下就道:“我知道了,多謝殿下。”
容落歌就想著翻墻回去,卻聽著寒星瀾又說道:“柳玉娘的事若是明玉華找你,你最好不要手。”
“殿下真是神通廣大,這點事也知道。”容落歌看著寒星瀾,堂堂太子這麼閑的嗎?
“這不是小事,里面有些事不方便與你說,但是危險也是真的。”寒星瀾看著對人十分警惕的容落歌,說兩人之間也做過幾次易,但是容落歌對他依舊十分防備。
容落歌沒想到太子會這樣說,頓了頓才說道:“多謝殿下告知,落歌激不盡,既是這樣,那我便不出去了。”
寒星瀾烏黑的眸子在這濃郁的夜下將鋒銳盡數遮掩起來,他輕聲笑道:“容姑娘幾次相助與我,這點消息不算什麼。”說到這里他看著容落歌,“明妃如今正在給齊王選妃,也許很快新的齊王妃就要選出來了。”
容落歌想起之前印章的事,下意識的開口,“不可能。”
話一出口,才知道自己莽撞了。
容落歌對上寒星瀾驚愕的目,不自在的開口解釋道:“我是想說明妃對齊王的婚事算計那麼深,肯定不會輕易給他再選個王妃出來,多半是明妃那邊故意放出來的消息。”
“也有幾分道理。”寒星瀾聽著容落歌的解釋,角微微一勾,“不過,有件事我想還得跟你說一聲,你與齊王雖然已經和離,但是你的婚事明妃依舊十分在意。”
容落歌臉一黑,就道:“我的婚事與有什麼關系?”
“你畢竟是前齊王妃,你再嫁越不好,明妃才會越開心。”寒星瀾輕輕嘆口氣,“大概最近幾日鎮國公就要為你擇婿,聽說挑選的多是鰥夫或者沒什麼前途的庶子,你自己當心些。”
容落歌冷笑一聲,“那他盡管試一試。”
“我知道你可能并不在乎聲譽,但是與鎮國公這樣的真小人對上,兩敗俱傷并不是良策。”
聽著寒星瀾的話,容落歌沉默一下,這才抬頭看著他,“不外乎就是拿著父母之命,孝道來我。我也不是沒有辦法轄制他,多謝殿下告知,天不早,殿下早些回去休息,落歌告辭。”
容落歌利落的翻墻又回去了,寒星瀾看著的影消失在圍墻之后,帶著笑意的眸子漸漸冷了下來。
“殿下,容姑娘的警惕很高啊。”時安的影從暗夜中走出來低聲說道,“只是不跟您求助,這往下怎麼辦?”
原本他們得到這個消息之后,想著賣個好將此事說給容姑娘聽,容姑娘雖然有些地方厲害,但是到底是個和離的子,遇上這種事大概也會覺得很棘手。
只要跟殿下求助,就等于欠了殿下的恩,以后自然就更好辦事了。
哪知道這位容姑娘做事不拘一格,居然沒有求助,這就有點棘手了。
寒星瀾不僅沒有生氣,反而神間帶著幾分高興,這樣的子才令人眼前一亮,若是那些遇到困難就知道求人的凡人,又有什麼樂趣。
寒星瀾大步離開,他倒是有些好奇容落歌怎麼解這個困局。
容落歌回去之后,悄悄地換了裳躺下,在帳子里翻來覆去的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
寒星瀾說的沒錯,想要跟鎮國公,最終吃虧的還是這個做兒的。
不管是印章的事,還是狄月奴的來歷,現在都不是讓鎮國公知道的時機,那麼能轄制他的手段就沒多了。
容落歌一晚上沒怎麼睡安穩,思來想去,還是要跟楚珂聯手,這才是兵不刃的最佳方式。
容落歌毫無睡意,天一亮就起來了,簡單地吃了個早飯,帶上春雨就出了門。
坐著馬車直接到了鎮國公府外的一條街上,讓春雨去后門找大廚房的劉婆子傳話。
這個時辰有點太早了,只有大廚房的人才會起這麼早。
春雨回來的很快,“奴婢已經跟劉婆子說了,劉婆子讓奴婢等消息。”
容落歌點點頭,“那你去等,有消息再回來。”
春雨又轉去了鎮國公府后門外的小巷子里等,足足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才把人等到。
春雨聽完劉婆子的傳話,將一個二兩的銀子塞給,這才急匆匆的走了。
劉婆子滿意的墊墊手里的東西,傳個話就能賺二兩,這跑得值。
“姑娘,劉婆子傳話說一個時辰后在名逸居見。”春雨上了馬車回道。
容落歌就知道楚珂一定會見,看著春雨開口,“先去吃點東西,然后再去名逸居。”
春雨答應下來,跟著姑娘先去吃了早飯,然后主仆二人就趕去了名逸居。
名逸居在京都還有名,常常座滿,容落歌去的早,定了三樓的一個廂房。
掐著時辰差不多到點的時候,楚珂就推門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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