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南小姐了？”

拿出銀針排開，視線定在老爺子臉上，聲音依舊是漫不經心的。

顧衍眼角了，一時不知道怎麼搭話。

他跟唐夕穎不是第一天認識，但今天見面包括那天，都是禮貌又客氣的南小姐，主要是怕勾起不開心的以前……

“這不是重新認識了嘛！我要是知道有一天會有求于你，一定不會說那些混賬話！”顧衍放松了，說話也自然了很多。

人都喜歡聽漂亮話。

先不論他這話真假，就憑這信誓旦旦的語氣，讓人心好。

唐夕穎扯了扯角，笑容淺淺。

顧凌郁看著二人突然稔，微微挑眉詫異，“南小姐跟我大哥以前認識？”

“認識，他是我前夫的好兄弟。我這段艱難的離婚事業，不了他在中間添磚加瓦。”

“……”

顧衍表有點尷尬，他還以為這個話題過去了呢！

不過能自然的說出來，應該就不記仇了吧？

“聽起來，南小姐很想離婚？”顧凌郁這會兒倒是沒想落井下石，只是抓住重點好奇。

唐夕穎準備好一切，掀開老爺子的領口，纖細白皙的手剛探向脖頸的脈搏。聽到這個問題，手突然頓了一下。

隨即無所謂的笑笑，沒答反問，“你找過我，就應該聽過毒醫圣手的相關傳言吧？”

顧凌郁回答，“聽過，跟真實的你差別很大。”

唐夕穎搖頭，“那才是真實的我，是個正常人都不愿意被圈養，何況我格本來就不正常，不喜歡被束縛，不喜歡被勉強。”

“你也知道你不正常啊……”

顧衍小聲，語氣充滿了謹慎的不滿。

唐夕穎抬眸瞥了他一眼，沒反駁。

顧凌郁還想說什麼，就聽見語氣不變，聲音淡然，“這毒很罕見，我只是在古書上看到過，以前唐門有記載。隨著時間的推移，很多藥材已經找不到了，所以這毒的配方也作廢了。按照目前的狀況，毒素侵五臟六腑，沒個三年時間達不到這種功效。能解，但有點麻煩，我只有九把握。還有幾樣特殊的藥材，可能不好找……”

話鋒突轉，條理清晰的說病，顧衍和顧凌郁差點沒反應過來。

顧衍聽到九把握，一顆懸著的心稍稍落了下來。

這人確實不太正常。

一般的醫生或者專家，功率只有七八，就已經信誓旦旦的保證沒問題了。到這里，有點麻煩，就只有九把握？

只有九？

“那剩下一的風險，是因為什麼？”

“藥材難找。”

唐夕穎想也沒想便回答。

對自己的醫，可以百分之百信任，只要藥材齊全，解毒不算是很麻煩。

老爺子年紀大了，又昏睡這麼久，機能嚴重下降，可能不了的用藥強度，這些都能解決。唯一麻煩的，就是有一樣藥材，已經停產了，很難找到。

“唐門醫館渠道眾多，都沒把握能拿到，只能你們倆努力了。”說著話，遞出去一張單子。

上面潦草的寫了幾樣藥材。

“前幾種唐門醫館可能有貨，我能去打聽打聽。但是最后一種，我確實無能為力。不過你們連玉鐲都能打聽到，找這點東西應該不難。”

一邊說話，一邊繼續寫藥方，“我再開兩副藥，熬了給病人喂下去。七天一個療程，三個療程之后，一定要接治療，不能再拖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醫院已經下病危通知書了吧？所以你們才病急投醫去找什麼玉鐲……”

說到這里，聲音頓住，寫字的手也微微頓了下。

顧衍察覺到異常，下意識詢問，“怎麼了？”

“別說，玉鐲還真有點用。如果傳言不假，當初玉鐲泡制的藥湯里，也加過這種藥材。只是經過這麼長時間流轉，不知道藥效還留下了幾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