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青玉不是沒有找自己的金主訴苦,吹枕邊風,沒想到金主表示這次他也無能為力,他告訴馮青玉,現在華傳的實際掌權人是何路深,何華漸漸退居二線。年青一代本不吃他們這一套,而且傳言何路深此人格乖張,難以琢磨。
因為金主和經紀人這段時間總在馮青玉耳邊提何路深,記得很深,沒想到自己居然能在這種場合遇到這個人,覺得這是老天爺給的機會,讓能夠接近何路深,討好他,然后順理章的得到角。
馮青玉心期待這麼大,當然不甘心讓出自己的座位,如果坐到其他桌,馮青玉就連跟何路深說一句話的資格都沒有了。
如果不是因為楊華月,馮青玉連劉嫚的名字都忘記了,覺得劉嫚連屁都算不上,一個還在讀書的學生,第一次演戲,小配角一個,還敢跟這個主角公開板嗎?
劉嫚這個所謂“靠山”,簡直可笑,只不過是一個醫,充其量有點小錢,能開寵醫院,這種層次的人首都和魔都一抓一大把,馮青玉平時本不會拿正眼看一眼,更不提與這種人在一桌子上吃飯。
馮青玉認為這個醫本沒有資格和共進晚餐。
所以,的座位,絕對不能讓出去。
馮青玉都沒有一下,始終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有穩坐釣魚臺的架勢,好像沒有人趕,就不會挪屁。
這真是一種無法言喻的尷尬,
現在主桌變了這樣:唐圖、楊華月、喬辛早就坐到第二主桌,裘靜、高近東和何路深、盛站在一塊,葉子安和葉子良,以及一位副導演、一位制片主任站在一塊,喻湛隔著圓桌和劉嫚一起站著。
所有人當中只有馮青玉一個人坐著,的意思也很明顯了。
副導演看不下去,解圍道,“我也去那邊坐吧。”
何路深這時看了一眼喻湛的表,忽然說道,“不用了,不用了,我才想起來,我們還有別的事,以后有機會再聚。”
盛也明的笑道,“是啊,各位就在住在全景,將來有得是機會再見。”
何路深又接著說了一句客套的吉祥話,“大家不用管我們,繼續用餐,吃好喝好,祝各位新年快樂,萬事如意。”
喻湛沒有再與這群人客套,甚至沒有再說一句話,他朝何路深和盛點了點頭,三人就向出口走去。
裘靜和高近東本來不及攔,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走了。
走到餐廳出口,何路深笑得揶揄,他問喻湛,“阿湛,你怎麼從來沒有跟我提起過那位‘嫚嫚’的,什麼“慢”呀?作很慢的‘慢慢’,還是‘阿蠻’的‘蠻蠻’?”
喻湛深知何路深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格,他也沒有什麼可掩飾的,他回答何路深,“劉嫚,字旁的嫚,養了一只貓,和葉先生一樣,是我店里的客人。”
“哦~~~是一個有貓的小呀,”何路深怪氣的笑,“所以你就在自己店里偶遇啦,你喜歡?”
喻湛默認。
“的確是一個可人麗的小姑娘,你的眼不錯,也是混娛樂圈的?”何路深繼續打聽劉嫚的底細。
“不是,是首都音樂學院鋼琴系的學生,還在讀書,來這邊拍戲是兼職。”
“哦,那麼以后有進娛樂圈的打算嗎?需不需要我幫忙?”
何路深很熱心腸的說,他所謂的幫忙,足以讓劉嫚走捷徑,一步登天。
結果,喻湛想都沒想,立刻拒絕道,“不用了,你別手,的事,自己掌握。”
盛在一旁豎起耳朵聽八卦,何路深拍了拍他的肩膀,“sorry,兄弟,大年三十把你拖過來陪我們倆。”
“話不是這麼說,幸好通過你認識了喻大醫,我養了兩只柯基,以后狗病了,找阿湛看病,還能給個折扣呀,”盛把明與幽默完融合,三句不離銅臭氣。
在今晚之前,盛和喻湛互相并不認識,喻湛和何路深是好友,何路深和盛是好友。
盛是一個魔都本地富二代,何路深年在首都混,后來跟隨父母移居魔都,就結識了盛。
盛家族的生意都與服務業相關,酒店、度假中心、水療會所之類都有涉及,越是節假日,他們家的生意越忙碌,家不存在什麼過春節放假家族聚會的說法,大家都忙得賺錢,顧不上彼此。
何路深家里也是奇葩,他父母的結婚紀念日就在大年三十前兩天,于是每逢春節,夫妻倆都把他一個人扔下,開開心心的出國度月。
喻湛很懂何家傳統,所以今天在微信上問何路深,大年三十要不要聚一聚,一起吃頓飯。何路深正無聊得很,當然欣然同意。
喻湛又提到他聽說魔都的全景酒店四樓餐廳不錯,想去全景酒店吃飯,何路深立馬想到了自己另一個好友盛,一個電話打過去,就有了今晚的聚會。
其實盛和裘靜等人一樣,以為喻湛只是一個普通醫院的小老板,對于喻湛的來歷,何路深并沒有給盛太多,只說是年舊友。但盛十分夠意思。搞排場的他,為了給朋友充場面,讓司機開著自家勞斯萊斯載上何路深,一路裝專程去機場接的喻湛,額,還順便接了葉子良。
“哎,我們這兩個大電燈泡還是走吧,阿湛這廝太壞了,見忘友,把我當猴耍,虧我還以為他是真來魔都與我聯絡友誼的,”何路深語氣哀怨,眼神卻分明帶著調笑。
其實,何路深很開心,從很久很久以前,就孤獨一人的喻湛,終于有了喜歡的人。
何路深等人走后,劇組團年飯的氣氛變得十分奇怪,本沒辦法再活躍起來,葉家兄弟二人看起來心都不好,裘靜一點笑容都沒有,高近東也板著一張臉。
沒有人再敢勸酒喝酒,大家草草吃完飯散伙,各回各家。
劉嫚坐在自己原本的座位上,打算等裘靜、高近東這些領導走后,自己再走。
這時,的手機收到一條微信,
“我在酒店后門等你。”——喻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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