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越咽下一口氣,讓自己別跟一個打不過的人計較。
“如果是人作案,這人跟三姨太肯定認識。”白越道:“有空在這跟我眉弄眼,倒不如去找三姨太問問這男人是誰。”
簡禹深以為然的,但是卻一起拽走了白越。
“越兒如此聰慧,不如來幫我一起審審,三姨太是個婦道人家,我說話多有不便。”簡禹死死抓住白越,一邊摟著往回走,一邊湊在耳邊道:“母親跟我說,你定是個賢助。來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多賢。”
白越被惡心的一個激靈,一邊甩手一邊抹上的皮疙瘩。
三姨太林婉,正坐在椅子上抹眼淚,邊那娘跪著,都是無言。
簡禹帶著白越進了屋,林婉忙站起來迎過來:“簡大人,可有發現?”
“有。”簡禹大步走進去,大刀闊馬往椅子上一坐,開門見山:“擄走衛小爺的,是個人。”
林婉面上表猛地一變:“是誰?”
“是一個你很悉的人。”簡禹端起茶來,但是自己不喝,卻抬手給白越。
白越禮貌笑一笑,手推開。
茶里雖然沒毒,喝了肯定心梗。
林婉無心去看他們之間的互,急切追問道:“誰,是誰?”
白越一邊聽著,一邊在屋子里看。
屋子里有一張小床,看來是孩子的,小床旁邊放著個小柜子,里面一格一格,放著小孩子的玩。
撥浪鼓,兔子燈,布老虎……
簡禹道:“你這院子里,有沒有一個魁梧的男人,常來常往,和衛晨關系也很好的。”
話沒說完,林婉的臉便已經變了。
猛地站了起來:“簡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我這是宅,如何會有男人。”
簡禹抬手道:“你別激……”
不過林婉怎麼能不激,往前走了兩步,要不是因為還有點理智記得簡禹的份,幾乎要手著他的鼻子。
“我怎麼能不激。”林婉怒道:“現在是我兒子不見了,可大人不找兇手,卻來質問我這院子里有沒有男人。”
簡禹雖然天不怕地不怕,但面對一個歇斯底里的人,也還是頭痛。
林婉困一般走了幾步:“我一個深宅婦人,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如何會認識外男,大人這話若是傳了出去,我如何做人?”
白越從小床邊轉出來,喚過娘低聲問了幾句,點了點頭。
林婉已經快要歇斯底里地懟到簡禹前了,簡禹嫌棄地往后退了一步,正要喚手下過來,白越側在兩人之間。
點了點林婉:“往后退。”
簡禹有點意外看白越,白越回頭。
白越問簡禹:“大人,莫弈,是不是找到兇手和孩子,我就洗嫌疑了。”
簡禹雖然很好地掩飾了,但還是掩飾不住不相信:“你若是能找到兇手,不但能洗清嫌疑,而且還有賞。”
白越眼前一亮:“賞是什麼?黃金還是白銀?”
簡禹哼笑一聲,低聲道:“賞就是……我可以不打斷你的。”
“……”
白越在心里謝了簡禹全家后,不得不為保住自己的而努力。
“我不知道你是如何認識這個男人的,但是我確定,這個男人不但認識衛晨,而且跟他關系很好。”白越將手從背后拿出來,手里是一個戴著鈴鐺的布老虎。
白越晃了晃手里的鈴鐺:“聽說衛晨最喜歡的是一個能吹口哨的小鳥,那小鳥呢?不在這屋子里,綁匪擄走孩子的時候,還給孩子帶了心的玩?”
“小鳥?”林婉一愣,顯然沒料到白越會注意到這個。
此時,梁蒙急匆匆地進來了。
“爺,爺。”梁蒙道:“問到了。”
“說。”
“府里確實有這麼一個人,是個花匠,特別魁梧,力大無窮。府里的花木都是他負責的。”梁蒙了口氣:“花匠黎階,給衛府干活十幾年了,就在衛大人遇害消息傳出之前離開了衛府,離開的時候,手里抱著一個布袋,里面裝著一大捆的樹木干枝。”
梁蒙比劃了一下大小。
“這個大小,可以裝下一個三歲孩子了。”白越毫不猶豫的道:“三姨太,黎階殺了衛大人,你不恨。帶走你兒子,你不慌,你們之間的關系,很耐人尋味啊。”
如果說剛才孩子失蹤時候,林婉的慌張是一種想讓大家都看見的夸大的驚慌,那麼現在的驚慌,就是竭力掩蓋的慌張,生怕被人發現。
“你胡言語,你含噴人。”林婉激怒道:“我和黎階話都沒說過幾句,有什麼關系?”
白越淡淡看一眼,突然走過去,把娘拽到了一邊。
娘正瑟瑟發抖,也不知白越是什麼份,只知道是跟著簡禹來的,是惹不起的人。
白越低聲問了娘幾個問題,想了想,回來對梁蒙道:“我大約知道孩子在哪里了。”
林婉的眼睛一下子睜大了,一副不可思議的表看著。
白越對梁蒙低語幾句,梁蒙愕然地看,又看了簡禹,簡禹沉一下,點了點頭。
梁蒙立刻轉去了。
林婉眼里難掩的驚慌,忙不迭地想跟上去:“你,你知道晨兒在哪里?”
“你別急啊。”白越一把抓住林婉:“你放心,你兒子沒事兒,現在那個叔叔帶著他,應該很開心地在吃著玩著呢。”
林婉的表一下子變得很難看,搖頭道:“你在說什麼?”
“我在說什麼,你應該明白。”白越這一刻覺得自己又回到了悉的覺中:“三姨娘,從我們一進門,你就沒有一句實話。而說謊,臉上是會表現出來的。”
林婉條件反的就去自己的臉。
白越忍不住笑了出來:“別了,臉上沒字,但是你說話的時候眼珠轉不敢看人,說明你心虛。而震驚的時候,震驚的表維持得太長了。”
人在到驚嚇時,臉上驚訝的表只能持續不到一秒鐘的時間,如果一個人“驚訝”了很長時間,他多半是假裝的。
林婉顯然要說我沒有,但是忍不住眼睛又轉了一下,更加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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