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鋒本來怕晚上不方便，要去住招待所，陸皓執意把他帶回了家。

“你今晚睡爺爺的房間。”

“會不會不方便？”

大晚上的，又回人家小兩口的家，秦鋒很是拘謹。

其實他主要是不好意思面對江楠。

鬧了這個大烏龍，實在有點尷尬。

“你從爺爺房間出來記得穿戴整齊，上衛生間敲門就行。”

陸皓堅持，秦鋒只能跟著他一起回了家。

他們回來時，江楠已經收拾好了廚房，正坐在沙發上扥他們回來。

陸皓故作嚴肅的責備，“不是讓你放著別管嗎？”

江楠嘿嘿一笑，“我閑著沒事就洗了唄，總不能等你回來洗，你上班就夠辛苦了。”

“不辛苦。”

秦鋒站在他們后，等小兩口秀完恩，他輕咳一聲，朝江楠說道，“不好意思啊，我向你道歉，我今兒不該挑撥你們夫妻的關系。”

“沒事，你的懷疑是合理的，不愧是當警察的，正直又心細，咱倆做生意的時候，希你繼續保持這樣的眼力，也能始終保持一顆正直的心。”

邊有秦鋒這樣的朋友是他們的幸運，時刻監督提醒他們，不走歪路。

江楠突然想起前世的秦鋒，他自己也是因為顧亞婷那樣正直的老師在他邊敲打提點，在經歷了黑暗之后，仍舊能相信明。

秦鋒問道，“那你想好了嗎？我們去哪里賣貨？”

江楠看向陸皓，“你的意見呢？”

陸皓想了想，說道，“我的意思是，先別回老家，楠楠不是說，有一批男士夾克衫麼？那種服，你們得去男同志多的地方擺攤，比如，上次去過的工地門口，或者，機械廠門口等地，銷量肯定都不錯。拿回老家，未必能不賣出去。那些床單被罩倒是可以拿回老家去賣。”

對于陸皓的意見，江楠只贊同一半。

“主意不錯，那些服的確在蘭城賣銷量好點，不過，我覺得還是去人多的地方買，生意更好。”

秦鋒一臉疑，“為啥？不是男士服嗎？”

江楠笑著解釋，“沒錯，是男士的夾克，但那服款式，屬于中老年服飾，中年男人不像小年輕，愿意打扮，他們生活力大。很舍得主給自己買新服，所以還是得從下手，讓人消費。”

秦鋒和陸皓想了想，好像是這個理。

男的一旦結了婚有了孩子，對自己的外表著真就沒那麼重視。

陸皓想起了一中山裝穿十年的父親，還有一件t恤穿到打補丁都不愿意扔的爺爺。

的確，消費還得靠。

既然陸皓和秦鋒達共識，，現在蘭城賣貨，江楠便拍了板，“那就這麼定了，明天咱們準備準備，先去百貨商場附近擺攤試試。那邊人流量大。”

陸皓起了，朝秦鋒說道，“你去爺爺那屋早點休息，我和楠楠回屋給我臉上噴藥。”

“好。”

回了房，江楠給他臉上噴藥，接著手臂針灸。

結束后，就拿出了準備好的蛋，讓他繼續練習。

陸皓最近明顯覺這只手進步不是一般的大，拿細長的銀針刻字，基本不怎麼抖。

江楠讓他沉住氣，再堅持下去，康復指日可待。

陸皓拿著刻了麻麻的字的蛋，心頭涌起一難言的緒。

他還能重返手臺。

他放下銀針后，轉就給了梳妝臺前梳頭發的孩一個擁抱。

........

第二天，陸皓上班后，江楠和秦鋒開始他們擺攤前的準備工作。

首先，江楠說去電子產品店里買個擴音喇叭。

現在買的這種喇叭不能錄音，只能現場吆喝。

當然，總比干吼強。

不然，吆喝一天真不了。

在城里擺攤，不像農村，一堆服堆在那任人挑揀就行。

必須讓服看起來高大上，才能吸引到顧客。

江楠說打算買個落地立式掛架。

結果，問了兩家商店，都沒賣的。

秦鋒聽了的描述，說完全可以手做兩個，結實耐用還省錢。

于是，倆人又去買了鐵鋼筋，手能力極強的秦鋒，自制了兩副落地立式掛架，還是可以拆卸折疊的，雖然重，卻不占地方。

等一切準備就緒，已是中午時分，百貨商場離顧家較近，江楠打算先把東西扛過去，寄放在顧家，再去服裝廠拿貨。

顧家二老本來打算去看江楠，倒沒想到主來了家里，剛要拉著進屋，江楠說自己還有事要辦，把鐵架子放下就跑了。

“那就是你爺爺？”出了顧家，秦鋒詫異的問。

江楠回道，“是啊，也是顧亞輝的爺爺。”

秦鋒回頭了眼顧家那偌大的庭院，嘖嘖兩聲，“小胖，我覺得，你還是把那些貨給我，我去賣，你跟著你爺爺你去榮華富貴得了，以前是為了生存沒辦法，現在你何必呢。”

這一看就是大戶人家，親爹又是當老板的，何必這份罪。

江楠聞言，白了他一眼。“全部給你？你想得，錢只有自己賺進腰包的才算自己的，其他都是浮云。”

倆人坐了公車前往服裝廠，因為顧正安給廠里的倉庫主管大多招呼，他們暢通無阻的進了倉庫，拿到了貨。

今天沒多拿，就拿了五十件夾克衫。

廠里很人化的要給他們提供送貨服務，江楠自然知道這是顧正安的吩咐，

當然如果他們拿貨多的話，應該送貨服務，可他們今天只是試試水，五十件服，裝兩大包，坐公車很方便。

于是便婉拒了廠里的好意。

這會，秦蕓和陸曉玥應該在上班，江楠沒去打擾他們，馬不停蹄的往擺攤地趕。

城里人逛商場買東西跟農村人趕集不一樣，中午到傍晚時段，外面最熱鬧，因為城里通相對方便，不像農村人。一到下午就沒回家的車，大家必須趁著清晨趕了集回家。

倆人在百貨商場附近找了一塊空地后，秦鋒讓江楠看貨，自己則是去顧家扛鐵架。

趁這個空檔，江楠趕拿出紙筆，寫了一段吆喝的廣告詞。

十分鐘左右后，秦鋒扛著鐵架回來了，后還跟著顧家二老。

江楠看到兩位老人，上前攙扶，“爺爺，，你們怎麼來了？”

顧老爺子笑道，“我們聽說你和小秦要在這里擺攤，我倆也來湊湊熱鬧。”

今天天，但外面還是很熱，江楠擔心的看著他們，“你們回家休息吧，太熱了。”

“沒事，你們賣你們的，我們就坐在旁邊看看，在家待著也悶得慌。”

秦鋒支起兩排立式架，從大包里拿出十幾件樣品用小型晾架撐起來掛好。

接著，江楠把早就寫好的價格牌往那一。

一件夾克衫十二塊。

同樣的服，比百貨商場便宜了大概三分之一。

這是他們昨天商量好的價。

顧正安說服的本大概五六塊，那麼賣十二塊的話他們能賺一半，再和秦鋒對半分，每人每件的利潤是三塊。

還是很可觀的。

一切準備就緒，江楠將小喇叭遞給秦鋒，“來吧，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