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我們找到師公的住了!”
“什麼?”
正在批改公文的曹孟德猛然站起。
手中的筆落,墨水濺在了他的袖上,他卻恍若不知。
大步流星向前踏出一手掌住了那人的手,眼眶有些紅潤。
“此話當真?”
自曹孟德收到帶詔的告信后,他便私下派人大肆去尋找王磊。
雖然多次無果,但自從曹孟德提供一條可靠的線索后。
眾人這才是通過蛛馬跡,找到了王磊的住。
“真的如丞相您所料定的那樣!師公發明了一種十分清冽的酒,名為西風破!”
“此酒與人們常喝的酒差別甚大!甚至于天壤之別!”
“屬下等人也正是懷疑此酒極有可能是師公所發明,便追溯其源。”
“終于就在剛剛,讓我們找到了師公的住!”
曹雙手抖不已。
忙道:“好!好!!好!!!若是此番能夠找到師公,汝等必為大功臣!”
“若是師公能助我一臂之力,小小袁本初?何足掛齒!”
說著,曹就要拉著手底下的人向外走。
可卻被那人給攔住了。
“怎麼了?”
那人有些尷尬道:“丞相......您應該先穿個鞋子,而且,您不能穿睡出去啊!”
曹略微有些尷尬。
說起來,穿睡干活這件事......還是王磊教給他的。
只是眼下,他哪里管那麼多?
說不定以王磊的速度,這個時候都快要離開了吧?
丟人就丟人,反正在自己師傅面前,他何須顧忌那麼多?
于是,不到半炷香的時間。
曹孟德便來到了王磊所住的位置。
但同樣,也是令他大失所。
因為......王磊已經離開了。
偌大的院落里,只有一株臘梅尚且還未完全凋零。
它孤傲的站在那里,時不時傳來陣陣清香。
可它的蕭索,此時正如曹孟德的心境那般,凄涼無比。
或許......這是他與王磊相遇的最后一面,但他卻沒能把握得住。
“該死的袁本初,倘若不是他,又怎會耽誤我與師父見面的機會?”
一旁的下屬從屋推開簾帳,急沖沖的走了出來。
“丞相!這里有師公給您留的信!”
曹孟德猛地回頭喝道:“在哪?給我!!”
曹孟德接過信件,仔細閱讀,一字一行,字字不差。
讀完后,他又默然落下眼淚。
“師父啊師父,您為何,連徒兒一面都不能見?”
“您已是垂暮之年,此番一別,怕是永生......”
曹孟德癱在地上,若不是后的人扶著,他都快哭昏了過去。
所有人都不可置信,這還是那個戰場上心狠手辣的曹。
也都不敢相信,這是那個威嚴給人力,挾天子令諸侯的曹。
荀彧走上前去,輕聲對曹孟德詢問道。
“主公,師公信上,都說了些什麼?”
說了些什麼?
曹孟德苦笑著搖了搖頭,眼角還沾著一些鼻涕和淚水。
他頹唐的走到一旁的倉庫與地窖,拉開其中最深的一面蓋板。
剎那間。
到其中。
其中的品,也一瞬間暴在眾人面前。
糧草......
眾人驚了,為何會有這麼多的糧草?
這數量.....完全足夠他們與袁紹大軍進行對抗!甚至......還能有所冗余!
眼下,曹與袁紹大軍,對陣最大的敗點。
便是這糧草上。
他袁紹雄踞青幽并冀四州,甚至還將東北小猛男公孫瓚給踩得死死地。
如今的袁紹不說是兵強馬壯,但其勢力,糧草也絕對不是眼下的曹能夠相提并論的。
至真要是跟袁紹打起來。
曹孟德的勝算只有三!
這三,還是在他清理政,攘除外患,士氣正盛的時候。
倘若下邳城未能定,劉備借走了他的兵力,那這個機會最多只有一罷了。
可如今,糧草充足,王磊給他解決了心頭最大的患。
他曹孟德心中,可無論如何都不是滋味。
“看到了嗎?看到了嗎!”
曹孟德眼神凌冽,橫掃自己后的一群將士,謀士。
“我曾令你們尋找師公,你們一個個偏偏不放在心上。”
“都說我師父是大限將至,是行將就木之人!不堪大用,也更不可能比你們有所建樹!”
曹孟德拍了拍后大把大把的糧草:“如今,這些糧草就是最好的證明!”
“我師父他沒有老!非但沒有老!他老人家更是懂我曹孟德最需要什麼,最懂我想看到什麼!”
“你們呢?你們誰人能在此關鍵時刻,為我帶來如此充足的糧草?”
“你們知道這些糧草,夠我們吃多久嗎?吃多久嗎?”
“說啊!說啊!!!”
眾人沒一個人敢開口。
可他們沒有一個人不服氣。
他們都自然清楚跟袁紹開戰的代價與勝算,也自知敵我差距。
這些糧草,說是救命錢,都毫不為過。
無人回應,即使罵了曹孟德也不覺得解氣。
罵了又怎樣?師父會回來嗎?
不會。
曹孟德又拿起那封信繼續讀下去,當看到最后時,他才愣住了。
原來......師父并非是只留給了他糧草,同樣還留給了他一些其他的東西?
只是信上并沒有闡述清楚,說時機一到,自然會有人來獻上。
幾乎是同時。
自院落外,便走了兩名青壯年男子。
其中一名儒雅隨和,手持扇。
另外一名則英姿颯爽,橫眉冷豎。
二人對比起來,明顯是一文一武。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曹孟德的大將許褚,見兩個陌生人走,擔心是刺客。
可隨即卻被曹老板給踹了一腳:“你個虎癡,給我閉!這是師父給我留的助力!”
“把他們給我嚇跑了,你給我傳師父口諭嗎?”
許褚了腦袋,沒敢回話。
“兩位先生,不知我師父給二位說了些什麼?”
“我師父,如今又在何?”
這二人原本對曹孟德的眼神都頗為不善。
但當他們聽到曹孟德如此關心王磊的時候,他們臉上的表不由得有些釋然。
最后,他們二人拱手相奉。
“在下趙云,字子龍,常山人!”
“在下諸葛亮,字孔明,徐州瑯琊人!”
“我二人奉恩師之命在此等候多日,請丞相務必收下吾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