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涇州第一次覺到喬知意是個骨子里倔強的人。
不是沒脾氣,只是比較能忍。
想著跟韓零配合默契地給阿鬼做了那麼危險的手,心里是有點不痛快的。
在眼里,他肯定是比不上韓零的。
真是奇了怪了,他為什麼要去想著跟韓零比?他本就不屑是怎麼看待他的。
正準備把門關上,目落在帶著倦意的臉上。
他走出來,彎腰將抱起來。
“你干什麼?”喬知意嚇到了。
時涇州抱著進了房間,把放在沙發上。
“別一副我會把你怎麼樣了,我對你沒興趣。”時涇州離遠遠的,一臉嫌棄。
喬知意無語至極,“那就最好不過。所以,也請你不要不抱我。你這樣會讓我誤以為你對我有興趣。”
時涇州盯著那一張一合的,越發覺得之前在他面前是裝著弱的。
現在為了那個男人,當真是一點也不怕他了。
喬知意在沙發上,繼續睡。
時涇州完全被無視了。
要不是看到這麼累,他絕對不會讓這麼輕易休息。
這一夜,時涇州客廳臥室兩頭跑,看了阿鬼之后又坐在喬知意的對面,還是跟喬知意待的時間多一些。
早上六點,喬知意醒來。
剛準備去看阿鬼,就看到時涇州神慌張地從里面出來。
“怎麼了?”
“發燒了。”
喬知意趕去看,確實是發燒了。
看了眼阿鬼的傷口,喬知意又立刻給他換藥,然后給他輸上消炎藥。
其實阿鬼的素質已經好了,要不然也不會撐到這麼久。
“再過二十四個小時,只要燒退了,應該問題不大。”喬知意問他,“昨晚中途醒來過嗎?”
“嗯。”
“再看看吧。”
時涇州見眉眼有些擔憂,心里有點堵。
對誰都溫,只有對他,現在敢給他臉了。
“我去上班了。”喬知意并沒有打算留下來,拿出手機,“如果有什麼問題,你給韓醫生打電話吧。他現在算是無業游民,昨晚的手也是他做的,他能夠更好的照顧阿鬼。”
傷害大,侮辱也強。
時涇州抿著薄,明顯很憋屈。
喬知意已經把韓零的手機號碼發給時涇州,見他不查看,抬眸,“韓醫生的號碼發給你了。你自己跟他聯系吧。我走了。”
時涇州:“……”
絕對是故意的。
還說什麼無業游民,讓他給韓零打電話,這不擺明了是想讓他低聲下氣地去求韓零?
這算什麼?
給韓零找場子?還是想要韓零來辱他?
……
喬知意很有骨氣,一天都沒有給時涇州打過電話,也沒有給韓零打過電話。
下班后,直接回了璞園,吃了晚飯,看了一會兒書,又跟喬知昀視頻了一會兒,洗澡睡覺。
第二天也一樣。
第三天,就接到了韓零的電話。
“喻先生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只要好好養著,用不了多久,就會康復了。”
“麻煩你了。”
“我明天回醫院上班了。”
喬知意聞言愣了幾秒,隨即才回他,“那就好。”自己都不知道,的角微微上揚了。
“小意,你想好了嗎?”
“什麼?”
“離開他。”
喬知意咬。
何嘗不想離開他,只是擺不了。
時涇州不松口,怎麼都離不掉這個婚的。
大概是沉默太久了,韓零又說:“小意,我們只是普通人。一輩子也沒有想過活得多麼的轟轟烈烈,只想著工作順利,家人健康,婚姻幸福滿,哪怕平平淡淡過一輩子都行。”
“他們跟我們不是一個世界,我不希你陷其中。”韓零是真的很擔心喬知意的境,以前他是因為對喬知意的喜歡才想著讓離婚。
現在,他是為了喬知意的安全和未來著想。哪怕以后不會跟他一起生活,他也希離開時涇州。
“我知道。”喬知意深呼吸,“謝謝你。”
和韓零結束通話后,喬知意心里很抑。
從來都沒有去了解過時涇州,只當他是個被家里寵壞的富家公子。
如果他真的還有別的份,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
萬一他真是個窮兇惡極的人,還有命活嗎?
難不,去舉報他?
這個想法一出現,就無限地擴大。
如果就用這件事來拿時涇州,會不會有用?
喬知意下了班就直奔阿鬼家,是周正開的門。
“夫人,您怎麼這麼早就下班了?”周正看了眼時間,離去接還有半個小時呢。
“嗯,提前下班了。”
喬知意往里走,不見時涇州。
也沒有問,直接去看阿鬼,“覺怎麼樣?我看看傷口。”
“好多了,我覺得我明天就能下床走了。”
喬知意扯開了他的被子,解開了他前的紗布,“還是別這麼著急,你這傷并不輕,得好好養著。”
“謝謝嫂子。”
喬知意看到他的傷已經在愈合了。
也是后知后覺,子彈都已經取出來了,就沒有辦法找到證據。
相當于錯失了最好的良機。
“恢復得好。”喬知意重新給他上了藥,包扎。
“我聽州哥說了,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就沒命了。”阿鬼非常堅定地看著說:“嫂子,以后只要有用得著我的地方,盡管開口。哪怕是豁出命,我也在所不辭。”
喬知意笑了笑,“好不容易把你救回來,哪能要了你的命?對了,你了這麼重的傷,要不要你朋友來照顧你?”
阿鬼不好意思地了頭,“我不讓小曼知道。前幾天,我跟說了我要去外省幾天,還不知道我的事。”
“這麼呢?”喬知意打趣著。
“好不容易找了個朋友,跟著我得讓開心,而不是讓擔心。”阿鬼說起朋友有點靦腆,“不嫌棄我,愿意跟我在一起,這樣的姑娘我得好好珍惜。”
喬知意沒想到阿鬼這莽漢的外表還有一顆如此的心。
都說以類聚,人以群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為什麼稱兄道弟的兩個人會是這種極端的格呢?
瞧瞧阿鬼的覺悟,覺得自己了條,就會恩有個孩子愿意跟他在一起,會加倍地對孩子好。
偏偏時涇州那王八蛋,自己人不怎麼樣,架子還端得高。
“你朋友真幸運,遇上了這麼好的你。”喬知意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說出這種羨慕的話。
大概,是自己過得太憋屈了吧。
“州哥對你也好的。嫂子,州哥是個面冷心熱的人。他要對一個人好,那是可以命都不要的。”
“是嗎?”喬知意不太相信這話,反問道:“你見過他對誰好到可以不要命?”
“當然……”阿鬼口而出的話趕又咽了回去,他有幾分尷尬,趕解釋道:“嫂子,現在你才是州哥的老婆,還是唯一的老婆。州哥只有你,命都是你的。”
喬知意聽出來了,確實有那麼一個人在時涇州的心里。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
阿鬼這些話,也不知道誰會信。
“你說這些話,時涇州知道嗎?”喬知意難得有了調侃阿鬼的心,“沒到他死的那一刻,誰知道我是不是他唯一的老婆?至于他的命……和心都不是我的,談什麼命是我的呀。”
阿鬼再一次陷了尷尬之境。
“怎麼?你很想要我的和心?”后,是時涇州一貫的冷言冷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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