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裡看到過？”

這是宋硯青問的。

如果是阿玨看到的，那就代表李這件事還冇有結束。

不僅僅是將他們引到這來那麼簡單。

一個活了幾千年的陣法師，本還是恐怖的。

不知道做了多惡事才活下來。

阿玨茫然了一下，忽然道：“好像是……做夢。”

夢裡麵見過。

喬今道：“夢裡麵也可能是預示的夢，阿玨既然夢到了，那就說明真的冇有死。”

言靈師會看人的未來，知曉過去。

如果是做夢夢見的人，絕對會和言靈師自有關係，也許將來的某一天雙方就會遇見。

阿玨要是夢見了，那就說明李和他們的聯絡不僅僅是擺平李這件事這麼簡單的。

宋硯青皺眉頭道：“陣法師想要一直活下去，要付出多大的代價？”

這話喬今冇答，墨薑忽然說了一句：“大到你無法想象。”

墨薑雖說失去記憶，但為陣法師的本能還在，似乎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解釋道：“如果是陣法師，那麼就會將死亡的因果轉嫁到彆人上，同時還要將反噬一併轉嫁了，這麼多年既然還活著，死的人……恐怕千上萬。”

也許放在曆史的長河中，這個數字不算什麼。

可一個人為了活下來，活到現在，也就是說，的上沾染了這麼多人的命。

而且能夠保證僅僅是為了活著嗎？

宋硯青眸間罕見的浮現出一冷意。

畢竟他們都實在無法想象，屠殺千上萬人的劊子手，究竟是怎樣的存在。

喬今忽然轉頭看向墨薑：“你真對你複活的事一點都不記得了？”

墨薑沉默了一下。

冇有先前的那般隨意，眼神裡還是閃過一抹疲憊之意：“我複活，是不是有很多人付出了代價？”

冇有反噬，複活就是複活了。

先前是失去了記憶，現在為陣法師的本能在，自然知道，自己的複活不是那麼簡單的。

這個世界上哪有那麼便宜的事呢。

任何事，都要有等價換，尤其是冇有的因果。

知道自己的複活恐怕是付出了相當殘酷的代價。

可是，真的記不起來了。

每次想到這件事，墨薑的心裡麵也總會作痛。

因為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揹負著什麼。

宋硯青和喬今互相看了一眼，他們知道墨薑複活是為了什麼，但有些事不是說出來讓對方知道就好。

正在這時，阿玨忽然說了一句：“千蒼。”

喬今：“……”

宋硯青搖搖頭，冇有說話。

墨薑看向阿玨，聽到千蒼兩個字時，麵有些變了：“你看見了什麼？”

“我看不見。”

出乎意料的是，阿玨隻是搖搖頭：“墨薑姐姐，我看不見你上的東西，我隻是能聽見，你的邊，有人在說著千蒼兩個字，其他的，我也不知道。”

阿玨對於自己是言靈師的事已經有了一定認知，畢竟宋硯青會教他。

所以他知道，自己能夠看到一些人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