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今卻冇有選擇鬆開，向來高冷的臉龐此刻帶著自己的堅韌：“你知不知道規則為什麼會選擇跟著我？”

宋硯青頓了一下。

喬今卻輕笑一聲：“當初你跟著我來的時候我就知道了大概會有今天這個結局，我用原陣鎖住的，是我的過去。”

是為吞噬的過去。

喬今：“隻要我放棄就好了。”

宋硯青罕見的瞳孔了一下：“可是你會死。”

是吞噬，是天地之初就誕生的法則，如果放棄，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徹底消亡是極大的概率，重新為吞噬，真的會失去一切記憶，到那個時候就為一個冇有記憶的法則，維護世間秩序。

喬今：“你不跟我走，到頭來我說不定也冇法子阻止羅剎界，一樣的選擇。”

宋硯青：“……”

他沉默了，湊近他，明明是意識，卻仍舊在他冰涼的臉盤上留下輕輕一吻：“你為我付出那麼多，也該我為你付出一次了，我不會死的，隻要代價足夠，規則會很樂意跟我換，它會給我一條命。”

或許是為普通人，或許是再度失去一切記憶，但能和宋硯青在一起。

其實隻要在一起了，誰會在意這些呢？

他冇有說話，素白如皎月的臉龐還是盛滿了一種無奈，就如同他當初的選擇。

最終，他還是選擇了和喬今一起，過了空間。

然而兩個人的意識卻並不是出現在一個地方。

但喬今睜開眼時，置於旋渦的上方，麵前還漂浮著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擁有高冷的臉龐，眼中帶著的惡意，卻是千萬年也未曾改變的。

“你還真的敢過去。”

莫非桓冷冷的開了口，一雙眸子裡卻呈現出極度的怨恨：“喬今，讓你死了你還有機會重生，這個世界對你可真是足夠厚的。”

“是啊，你羨慕了？”

喬今見著莫非桓的第一時間，卻冇有朝著他出手。

莫非桓當然是不怕的，他上揹負著那麼多的人命，他一死那些人都活不，難不不衡量一下？

反而是輕聲說出這句話，讓莫非桓的麵孔有片刻的扭曲。

“我死了還能活，不用付出任何代價，你想要活著，卻必須人不人鬼不鬼的活著，這張臉你費勁心思保養，我也能看你真實的麵孔。”

一張已經扭曲腐爛的臉龐，完全不是當初那般帥氣。

現在的莫非桓，隻是一空殼子。

他聽見這句話，瞳孔巨，一張臉出的全是忌恨。

的確，喬今複活，他不知道為什麼不用付出代價，反而仍舊像當初一樣。

而他自己，萬年來的堅持，也不過是張虛假的麵孔。

他真的不用付出代價嗎？

因果每日每夜都在反噬，他就算是拿人命去填，也填不滿那道壑，始終是有所缺的。

能活著，都已經是極限。

而今天之所以敢出現在這裡……

他獰笑一聲：“那又如何，反正你都要死了，羅剎界一打開，你和宋硯青能活著？而我不一樣，我卻能真正的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