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說到了,我不妨告訴你,當年我就是被一夥人騙到了吉林一個鄉下地方,一開始還真找到一件古瓷,不過接下來我幾乎被了一下,天天跟著他們到深山老林裡找什麼所謂的祭祀用品,據說都是青銅的,我這一呆就呆了一個多月,也不知道當時自己是怎麼回事,好像一步步陷進去了一樣。”
“到最後我花了上所有的錢,這才意識到事不對勁,那夥人對我的態度也越來越不耐煩,最後是你師傅大老遠地跑去吉林接回了我,等回來後,除了前三件還值點錢,後面的基本都是以新作舊,本不值什麼錢的,那一趟,我足足損失了三十多萬,那可是十五年前,我的事業纔剛剛起步,這件事對我的打擊很大。”
周伯齋的侃侃而談讓駱天瞠目結舌,想不到出個老千還這麼複雜,這麼大費周折:“乾爹,除了這種連環騙,還有其它的騙局嗎?”
“當然有了。”周伯齋指指自己的頭:“人類的這顆腦瓜子最大的價值就在於思索了,那些騙子也是一直在思索的呀,在古玩界,都知道雙對的古玩有價值,假如你得到了其中一個,就一定會想方設法得到另外一個,這也爲了騙子們的一種手段。”
沒錯,駱天點頭,當初謝明得知蕭雪手上的瓷瓶其實原本是一對時,就想盡設法說服把蕭定天的那一個也拿出來拍賣,而且後面也如他所願,拍出了相當理想的價格,拍賣公司因此大賺了一筆不菲的傭金。
人類追求完的衝永遠不會消失,雙,就一定要對。
“這種騙局,一般都是騙子拿著一個真的瓷瓶謊稱是一對,一般古玩店的經營者會二話不說收下來,並且會追著另一個不放,這就讓騙子有可乘之機了,他們會把瓷瓶做舊,做和真的差不多,再賣出一個高價來。”
駱天忍不住:“可是隻要古玩店的功夫過,這也是可以識別出來的。”
“駱天,不是每一個古玩店的人都像你這麼優秀,古玩界裡,哪怕是最有名的鑑定師,也會打眼,所以這些騙子纔有可乘之機呀。”周伯齋語重心長地說道:“想當年,被你師傅騙倒的人中,有多鼎鼎有名的玉石收藏家?”
魯泰安臉上出得意之:“這倒是,沒有一千也一百吧。”
駱天神凜然,這種況對自己來說不太可能,因爲碎片的關係,所有的古玩在自己眼前就只歸爲兩種,真,或假,只是這是一個,不能說的,他順從地點頭,附和周伯 齋的話:“經營古玩還有這麼多的玄機,真是沒有想到。”
“駱天,你要記住,所有的騙局都是可以破的,那就是不要貪心,不有經驗的古玩店經營者之所以陷進去,就是看到了騙局僞裝出來的巨大利益,爲了錢,一頭紮了進去,不貪心,就能破解所有的騙局。”周伯齋語重心長:“不貪,說來容易,做起來難啊,駱天,希你能做到。”
“我明白了,乾爹。”
“現在店裡有老張和阿義,這兩個夥計的水平算不錯了,我也比較信任他們,你呢,也不需要太累,做經營就這樣,越想管,管的事就越來越多,就不開了,必要的時候要學會授權,要去相信他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嘛!!”周伯齋嘆口氣:“我以前就是不明白這個道理,這就折騰了大半生啊。”
可惜駱天認爲現在還沒有找到比較信任的人,他點頭:“等店裡的運營好轉起來,我會當個甩手掌櫃,外出撿貨,是坐在店裡,這樣有些太被了。”
“唉,這個我覺得對,你看你乾爹,有了一點就之後就坐在店裡不了,奇芳齋還是那個奇芳齋,好像一點變化也沒有嘛,了生氣啊。年紀大了,是該退休的時候了。”魯泰安說話素來耿直:“現在奇芳齋歸到駱天名下,我看這小子打理得保準比你行!!”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周伯齋冷冷地說道。
“師傅,今天準備上什麼課?”駱天更著急這個,只有一個星期的時間,他真想把魯泰安這一生所學全部牢牢地掌握住。
“今天要講的東西有很多,準備好你的腦子吧,就怕你裝不下,反正關於造玉的手段,我所知道的,全都教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