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您可起了?”
郎中著急的問道,他忙碌一早,都未見到慕容卿的形,心里不由的一陣擔心,生怕慕容卿出點什麼事。
“來的正好,進來。”
門猛的被打來,嚇了郎中一跳,目落在桌子上的注上,皺了皺眉頭,看著慕容卿也多了一抹復雜的神。
他從未見過這些東西,倒也不知道慕容卿怎麼整出來這麼稀奇古怪的玩意。
慕容卿看著傻站著不的郎中,皺了皺眉頭,示意他趕將桌子上剩余的注放到自己的藥箱里。
“什麼?”
郎中還沒有反應過來。
“將剩余的試劑帶走,一會兒給人注,這些試劑可以延遲他們的死亡,我今日開始研究徹底消滅瘟疫的藥。”
慕容卿只能解釋一番,隨后將藥箱合住,提在手上。
郎中將剩下的試劑一腦塞進了自己的藥箱。
“你看我一會兒作的方法,然后我們分區域進行,我負責一半,你負責一半,剩下的再給自己打。”
慕容卿一邊走一邊說道,郎中點了點頭。
“那藥還每日熬制嗎?”
“熬!”
二人說著說著便來到了東邊的一個角落,看著躺在地上的人,慕容卿拿出注,將里面的藥劑推出去大概十分之一,然后直接扎在男人的肱二頭,隨后將藥劑推進去,再將針拔出來,利落干脆的將手中的棉簽摁在剛剛被扎過的地方。
“要頓頓吃飯,這里不要水,注意休息。”
說完便向旁邊的人走去,作練的作著注,然后將用掉的注擱置在另一邊,隨后抬眼看著郎中。
“可看懂了?”
郎中被這一系列作驚的目瞪口呆,呆滯的點了點頭。
“你來下一個。”
慕容卿站起將位置讓給郎中,隨后將手里的注和棉簽遞給他,示意他趕給下一個人注。
郎中巍巍接過,眼底滿是慌,手不停的抖。
“你若是再抖下去,這前面的針頭可就扎到里面了,到時候還需要開刀才能將它取出來。”
慕容卿一臉平靜講述著事實。
郎中一聽嚇壞了,手更都得厲害,深吸一口氣,才漸漸將手穩定下來,快準狠直接扎到二頭上,學著慕容卿的模樣,將藥推進去,隨后將棉簽摁住。
“嗯,我去另一個區域,這里就給你了。”
慕容卿將棉簽遞給郎中一些,扭頭便離開了。
郎中穩住心神,扎過十個手便穩住了,作越發練。
慕容卿向前面走去,看到昨日悉的子,懷里的孩子正在睡,子看到慕容卿,出一抹激的神。
今日清晨孩子的溫度便不如昨日高了,而且也能喝些稀米湯。
慕容卿看了看孩子,他上的病毒暫且算是控制住了,于是看向子,“將胳膊出來。”
示意將袖拉下。
子昨日見過自然知道慕容卿是什麼意思,連忙將袖拉下,慕容卿拿出注扎向子的胳膊。
注完,子懷里的孩子悠悠醒過來,看著慕容卿笑了起來。
“這孩子倒像是有福氣之人。”
慕容卿眼睛彎彎笑了起來,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道。
“唉,不求這孩子大富大貴,只求這孩子平平安安。”子苦笑一聲,這災禍橫飛的時代,平平安安倒也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小寧老遠看著慕容卿提著藥箱走過來,立刻起,拍了拍自己沾染塵土的子,向慕容卿小跑過去。
“姐姐。”
慕容卿點了點頭,毫沒有嫌棄小寧臟的頭發,收手了。
“怎麼樣,上的傷結痂了嗎?”
小寧點點頭,出一抹明的笑容,隨后牽著慕容卿的手蹦蹦跳跳向前面走去。
“今天晚上來藥。”
慕容卿看著他臉上的淤青,皺了皺眉頭,淤青明顯是散開了,比昨日大了不,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更加楚楚可憐。
暗著兵服,材魁梧的男人注視著這一切,出一抹冷的笑容,隨后迅速消失不見。
慕容卿同郎中基本上將所有人注了一遍,數了數剩下大約還有三十多只,除了他們二人剩下的也夠兵了。
“你將剩下的拿上,一會兒給兵注。”
郎中點了點頭,如數放進自己的藥箱里。
慕容卿點了點頭,便匆匆忙忙回到自己的房間,繼續開始研究下一步的工作。
剛離開,小寧便收斂起臉上的笑容,看向剛才魁梧男人出現的小巷,眸變了變,不留痕跡的向小巷里走去。
“你今日可是要去房中間?”
“是。”
小寧看著魁梧的男人,一臉凝重,語氣里也多了一抹恭敬的神。
“將這把傳染過瘟疫之人用過的銅鏡贈予。”
小寧皺了皺眉頭,有些為難。
“這該怎麼說?”
“怎麼說,便是你的事了,一切完,便在這里等我,我帶你出去。”
魁梧的男人了頭上的絹布,低聲音說道,聽到一陣腳步聲,立刻將絹布包裹的銅鏡,扔到小寧的懷里,隨后消失不見。
“誰在哪里?”
兵手舉著火把,聽到竊竊私語的聲音,皺了皺眉頭,走近了幾分,小寧抱著銅鏡心都快跳出來了。
兵聽了聽又沒有聲音,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頭,覺得自己太過疲倦,都開始出現了幻聽。
聽著腳步漸行漸遠,小寧這才松了口氣,站了出來。
天不早,放飯的聲音再次響起,小寧瞇起眼睛,將銅鏡隨意塞到后,小跑直直沖向饅頭。
手疾眼快將搶到兩個白饅頭。
看了看天,便悄悄向慕容卿的房間,溜過去。
慕容卿肚子了一聲又一聲,才將手中的實驗放下,穿梭回自己的房間,想了想自己已經一條沒有吃飯了,現在看看還有什麼剩下的。
剛打開門,便對上了一抹悉的眼神,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
“小寧,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也不敲門?”
小寧笑了笑,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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