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如意轉往屋里去,一邊走一邊道:“我今日可沒時間。”
七寶也沒指會去,便抱著徐正庭的脖子撒著道:“叔叔,娘親不去沒關系,我最想讓顧舒易和我一起去,他有匹小馬小紅,我現在有了小白龍。”
“我想和他比賽,看誰的小馬最厲害?”
徐正庭抱著他跟在姜如意后,沉聲道:“我沒問題。”
“耶,”七寶抱著他的脖子,拿小使勁在他臉上親了又親,‘叭叭’的聲音引得姜如意忍不住回頭。
一回頭,正對上徐正庭看過來的眼神。
他每次看著的時候,眸極其深邃,給的覺就像在他眼里只有。
想起昨晚的事,姜如意沒好氣地瞪他一眼,收回視線,轉進了屋。
被瞪了一眼的徐正庭,無奈扯了扯角,抱著七寶也進了屋。
外間的飯桌上,早飯已經擺好了。
一籠蝦仁蒸餃,一籠素餡包子,清炒筍,油花生米,清炒小白菜煎豆腐,熬的粳米粥,非常清淡的早飯,正是姜如意喜歡的。
看向徐正庭,開口道:“大人可用過早飯?”
“出門太急,未曾。”
姜如意看他一眼,揶揄出聲:“急什麼?大人以前可不是這個子?”
說完,徑直坐下來。
將七寶放在一旁的位置上,徐正庭走到一旁凈了手。
他抬腳走過來,徑直在旁坐下來。
偏頭看一眼,薄微勾,嗓音低沉:“古人云近墨者黑,我最近大概和姜老板走得太近,被傳染了。”
“誰是墨?”姜如意氣得瞪眼,兇地道:“你不想吃了是不是?”
視線落在因生氣而顯得格外生的眉眼上,徐正庭勾:“姜老板何時如此不經逗?”
姜如意冷哼一聲:“誰怕誰,老娘還怕你了,假正經!”
上一秒還打算再逗逗的徐正庭,這會兒直接變臉。
他暗暗咬牙:“你這個……”
“哎,哎,你倆……”七寶用手撐著小下,看著坐在一起的兩人,多有些無語:“咱能開飯了嗎?”
徐正庭看他一眼,抿了抿角,冷峻的臉上表多有些不自在。
倒是姜如意,不僅沒覺得半分不好意思,反而一臉不贊同地看著七寶:“你吃你的,我逗我的,有關系嗎?”
“娘,您能不能有個人的樣子?您看人家顧舒易他娘親,笑的時候都拿手帕捂著角,說話溫細語……”七寶毫不掩飾自己的嫌棄:“您再看看您,除了長得是人,還有哪點像人?”
“你……”姜如意擼起袖子就要去揍他,卻被徐正庭一把摁住。
他看向七寶,一臉不贊同:“不準這麼說你娘!”
一向識時務的七寶:“好吧,姜老板是這個世界上最麗的娘親,七寶你喲。”
上一秒還想揍他的姜如意,這一刻樂得跟朵花似的。
吃過早飯,徐正庭帶著七寶去跑馬場,姜如意將兩人送到門口。
待七寶騎上了小白馬,囑咐了他一句,便看向徐正庭,輕聲道:“大人,滿月可有消息?”
“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勿需擔心。”
“有沒有傷?”
“一點小傷。”
聽到這個,姜如意重重地松了一口氣。
昨晚做夢,夢到柳滿月渾是地躺在那里,任由怎麼呼喚,都沒醒來……
……
送走了兩人,姜如意去了如意樓。
昨晚走得早,昨天的賬一點沒整,抱著賬本上了三樓,剛打算給自己泡杯茶,然后坐下來好好理賬,齊肖就來敲門。
道:“老板,承王側妃來了。”
承王側妃?
羅姝來了!
一聽來了,姜如意連忙起,下了樓。
一樓大堂,一華服的羅姝抱著小糖果正在那兒看擺在柜臺上的招財金蟾,見姜如意下來,便笑著道:“姐姐。”
姜如意許久沒見小糖果,立馬走過來,朝小家伙手道:“糖果果,姨媽抱抱好不好?”
小糖果很認真地看了看,開始很抗拒,慢慢地,好像記起了什麼,主朝姜如意出小手去。
姜如意開心地將抱了過來,一邊領著羅姝往樓上去一邊吩咐齊肖:“中午將我隔壁的丁香閣留出來,姝妹兒好久沒吃火鍋了,中午我陪一起吃。”
“好咧。”
羅姝也很開心。
讓丫鬟待在樓下,自己跟在姜如意后上了樓。
今日三樓房間,姜如意逗了逗小糖果,將放在地毯上,起去泡茶。
羅姝一邊看著糖果一邊對姜如意道:“姐姐,上次聽說你了傷,我心急如焚,本想著立即趕過來,誰知糖果不知怎麼就開始吐,嚇得我好幾天沒緩過神來。”
“我沒事,你看,又是好漢一條。”
姜如意泡了壺茶端過來,坐在羅姝對面,一邊替倒著茶水一邊笑著問:“你最近怎麼樣?”
“我倒還好。”羅姝輕嘆了口氣:“就是王爺最近一直在皇宮侍疾,我已五六天沒見過他了。”
姜如意:“皇上狀況如何了?”
“滿月失蹤之后,父皇一直昏迷不醒,一日不如一日……”
話說到這份上,姜如意豈有不懂的道理。
唯一有希能治好皇上的柳滿月失蹤之后,皇上現在只有等死的份。
兩人喝著茶,小糖果在一旁玩著自己的小玩意,一時之間,都沒說話。
“唉,”羅姝輕嘆一口氣,的臉上帶著濃濃的惆悵:“我現在時時懷念在華的日子,簡單充實有趣,不像現在……”
“你別擔心。”姜如意安:“朝廷的事有男人頂著,你只需照顧好自己和小糖果就好,其他的不要憂慮。”
羅姝看著還想說點什麼,最后猶豫了再猶豫,最終是沒說出口。
從花鄉苑出來,徐正庭就派人帶七寶去了左相府,他則回了一趟國公府。
他先去了明月閣,秦明月正在花園里修剪花枝,見他這個時候回來,還以為出了什麼事,便聲問道:“出何事了?”
“母親今日可有空?”
“我哪日沒空?”秦明月將手里的剪刀遞給一旁的丫鬟,拿出帕子了手,看著他道:“何事?”
“兒子帶你出門一趟。”
“去哪兒?”
“去了就知道。”
見他什麼也不說,秦明月也沒再問,回房換了服就跟著他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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