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滿月很快就來了，依舊挎著的藥箱，走得飛快。

遠遠地看到姜如意竟和左相大人站在一起，想到顧家和徐家一向不合的傳聞，嚇得連忙跑過來。

不著痕跡地將姜如意擋在后，然后拱手朝顧厚山行禮：“下見過左相大人。”

顧厚山將的小作盡收眼底，微微啟，嗓音和緩：“柳院使免禮。”

“謝大人。”

顧厚山看向姜如意，開口問道：“你倆如何回去？”

姜如意立馬抬手指了指不遠的馬車：“我的馬車在那邊。”

顧厚山點頭：“天已晚，早點回家！”

“好，大人慢走！”

顧厚山輕點頭，抬腳上了馬車，待他的馬車離開之后，柳滿月立馬扭頭看向姜如意小聲道：“怎麼回事？”

姜如意一臉迷：“我也不知道！”

“難不……”想到某種可能，柳滿月嚇得小臉都白了：“難道他……看上你了？”

姜如意：“……”

抬手，一指頭在柳滿月的額頭上，無語道：“你腦子在想什麼呢？他這個年紀，都能當我爹了。”

“也對哦。”柳滿月一邊用手著被疼的腦門一邊又忍不住懷疑：“那他為何對你那樣……和藹……可親？”

“和藹可親？”

姜如意搖頭：“我可沒覺到，我就覺得左相大人名不虛傳，威嚴的。”

接著又道：“就剛剛，站在他面前，我差點抖。”

“他對你的態度，簡直罕見！”

接著又道：“就上個月，我剛回來的時候，他把我去了書房，我跟你說，當時我小心臟都拎到這兒來了……”

用手指著自己的嚨。

‘撲哧’

姜如意被夸張的表逗得直樂。

“有那麼夸張嗎？”

“當初被人暗殺的時候，我還以為是左相派的人，最后無意間得知竟是皇后，也就是當今太后。”

“太后為何要殺你？”

“大概是我犯了的利益。”

柳滿月深吸一口氣，扭頭看：“不說這些，你今日來找我是不是有人生病了？”

“沒人生病，是我想找你問點事。”

“問點事至于跑這麼遠？待我休沐，我自然會過去找你。”

“這件事如果不解決，我可能連覺都睡不著。”

說著，將自己的臉湊到柳滿月跟前，問：“你看看我，有什麼變化?”

柳滿月看了一眼，便道：“胖了！”

“是吧是吧？真的能一眼看出來對不對？”

“倒也沒那麼夸張，是胖了一點，臉圓了一點，你不會是……”柳滿月立馬睜大了驚喜的雙眼：“難道是有喜了？”

說著，一把抓過姜如意的手腕，想要給號脈。

氣得姜如意一把收回手去，并順手拍了一掌，嗔怪道：“說什麼呢？我和大人不像你想的那樣……”

“哪樣？”柳滿月湊到跟前，一臉好奇道：“你倆不會還只是牽牽小手吧？”

“那倒也沒那麼慢，親親抱抱什麼的還是有的。”

“嘖嘖嘖……”

柳滿月坐了回去，揶揄：“你這進度也太慢了，都多久了，還僅限于此？年男之間的難道不是迅速而猛烈的嗎？”

姜如意樂了：“你一個剛及笄的小姑娘，懂得倒是多。”

“這些東西，畫本上都有，我沒事就看，比你懂得多。”

“……柳院使，你當真讓我刮目相看！”

“過獎過獎！”

柳滿月說完，接著道：“你眼跑過來等了半天不會就是讓我看看你胖了沒有吧？”

“我是想問問你，有沒有什麼可以讓我瘦下來的良方妙藥？”

柳滿月就像看傻子似地看著，半響才道：“自己把自己吃胖了，為何又要瘦？”

“你以為是我樂意吃的嗎？”

姜如意立馬將秦明月隔三差五送心湯的事說了一遍。

聽得柳滿月一臉羨慕嫉妒恨：“我怎麼就沒遇到這麼好的事？”

姜如意哭無淚，抱著柳滿月的胳膊，磨泡：“好滿月，你幫我想想辦法吧，我不想讓大人看到我胖球的樣子。”

“哪有那麼夸張？既然想瘦，那我就幫你想想辦法。”

姜如意一聽，立馬開心起來：“好滿月，我就知道你能行。”

柳滿月立馬順桿往上爬：“我今晚想喝茶吃火鍋。”

“安排！”

……

左相府。

顧厚山剛回府，前腳剛進書房，后腳管家就敲門進來了。

他看著正在凈手的顧厚山道：“相爺，天元回來了。”

顧厚山凈手的作一頓。

接著開口道：“讓他進來！”

說完，他凈手，在書桌前坐下來。

一勁裝的天元一進來，便抱拳恭聲道：“主子！”

“嗯！”顧厚山抬眸看他，深邃的目著難以言喻的威嚴：“一路辛苦，可查到了什麼？”

“是！”

天元道：“經屬下調查得知，當年姜家花了一吊錢從拐子手里將姜如意買了下來，當年正好四歲。”

一句話，讓顧厚山眸一亮。

年齡對上了。

他道：“接著說！”

“是！”天元接著道：“姜如意四歲到姜家，頭兩年姜家夫妻二人因為沒孩子，待如親生，但在姜如意六歲那年，的養母陳氏突然有了孕，并在次年生下一對龍雙胎，一個姜來寶，一個姜玉。”

“姜家有了親生的孩子，自然待姜如意就苛待起來。”天元說道這兒停頓了一下，他看了顧厚山一眼，見他正微闔著雙目，便接著道：“據屬下調查得知，陳氏生下龍雙胎之后，曾將姜如意帶到荒郊野外想將其丟棄，卻被人所救，又給送了回去。”

顧厚山微闔雙眸，一未。

但慢慢收的雙手卻泄了他此刻的緒。

“從那之后，姜如意的日子便過得十分艱難，姜家有個豆腐店，不到七歲的起早貪黑跟著姜長順做豆腐磨豆腐，然后挑著走街串巷去賣豆腐，賣完豆腐回家還得洗做飯照顧姜來寶和姜玉。”

顧厚山依舊未。

但天元明明覺到了寒意。

“雖然日子艱難，但姜如意還是平安地長到了十七歲，但十七歲那年，還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