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文件里,一樁樁一件件,確實都是慕三曾經做過的違法勾當,哪怕是這個案子贏了,慕三也可能會被關進監獄……
這個慕淺無法否認。
「那你剛才為什麼不把文件給審判長?」
慕淺越發不懂季辭在想什麼。
季辭挑了挑眉,「直接拿出來多沒意思?我覺得這份文件能換來更好的結果。」
「你什麼意思?」
慕淺直覺季辭又想算計,不由警惕的看著他。
現在在慕淺眼裡,就像是一隻老鼠,被季辭這隻詐狡猾的貓玩弄於掌之中,被耍得團團轉不說,一旦這隻貓玩膩了,就有可能直接將吞吃腹。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的過程,這個說法用來形容慕淺現在的狀態,再合適不過。
見這麼張,季辭覺得很有趣,他角上揚。
「我什麼意思,你一直都清楚,只要你把可可給我養,別說放過慕三,什麼條件我都……」
慕淺聽到可可的名字,神又是一變。
沒等季辭說完,就冷聲打斷:「我說過可可絕對不會跟你走!除非我死了,否則這輩子你都別想把可可從我邊奪走!」
說完,也不管季辭什麼臉,直接與他肩而過,大步離開。
季辭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慕淺竟還是這麼決絕。
慕淺剛才態度強,但離開了季辭的視線,瞬間就有些萎靡,剛才的氣都是強撐出來的。
季辭的心思太難琢磨,慕淺真的不敢確定他會不會將慕三曾經的罪證給審判長。
一旦上去,這麼多天的努力,可能就白費了。
慕淺心裡不安,思來想去,決定還是去找蘇盈盈,萬一願意出庭,指證赫連怡菲,那說不定還有希。
去找蘇盈盈之前,慕淺去了商場,打算先買點禮給蘇盈盈。
畢竟拿人手短,帶著禮上門也會好說話一些。
慕淺沒有太多錢,但為了說服蘇盈盈,還是去了昂貴的品牌店。
「好巧啊李太太,你也來這邊逛?」
就在慕淺挑選合適的禮時,邊有兩個著鮮的貴婦模樣的人在寒暄。
被稱作李太太的人優雅一笑,索跟另一位貴婦攀談起來。
「聽說他家最近又出了新款,本來是要讓他們把新款送家裡去的,我想著左右也沒事做,就親自來逛逛。」
「巧了,我也是這麼想的~」
「怎麼沒見陳太太?不是最喜歡這家店的包包嗎?」
「最近沒怎麼見,不過家的陳先生,聽說外面又養了一個狐貍吶……」
「陳先生?就是當審判長的那個陳立明?」
聽到陳立明幾個字,慕淺頓住,手中的包也放回原位,假裝不經意的往兩個貴婦那邊走了幾步。
負責慕三這個司的審判長,就陳立明!
兩個貴婦並沒有察覺慕淺在一旁聽,倆聊八卦聊得正起勁。
「我聽說那個陳立明對陳太太很好啊,別是人們瞎傳的吧?」
「害,那都是裝的,男人有幾個好東西?我聽說都有人親眼看見了,陳立明不敢明目張膽的,不就是因為惹陳太太那個暴脾氣嗎?」
「這倒也是,陳太太家裡有背景,陳立明當上審判長還是靠了妻子家的勢力呢。」
「真是沒良心啊,要是被陳太太知道了,指不定得他一層皮!」
「那也是活該……」
兩人後面的話,慕淺沒再聽,神態自若離開了品牌店。
慕淺想出了一個比找蘇盈盈出庭更好的辦法,儘管有些不明磊落,但只要能救出慕三,也顧不上許多了。
「喂您好,請問是陳立明陳審判長嗎?」
慕淺給陳立明打了電話……
下午兩點,慕淺前往和陳立明約好的餐廳。
慕淺說了陳立明的名字,便被服務生帶去了一間包廂。
此時陳立明已經在包廂等,還開了一瓶酒,已經喝了小半瓶。
「陳審判長,還記得我吧?」
慕淺坐在陳立明對面,臉上帶著一笑意。
陳立明臉微紅,看了慕淺一眼,想到電話里說的容,眼神有些不悅。
「我當然記得,慕律師嘛,我想知道,你電話里用那件事約我出來,是想做什麼?」
慕淺神沒有一變化,淡定的道:「陳審判長的風流韻事,我沒有太大的興趣,但我想您的夫人若是知道了,可能就不太好了。」
聽這麼說,陳立明神立馬變了。
「你想怎麼樣?」
「很簡單,我是一個律師,想要的不過是自己負責的司能打贏,況且慕三那個案子,本就是赫連怡菲主使,陳審判長只需要在下次開庭時向著我和我的當事人,只要我們贏了這場司,審判長的風流韻事,我自然就會爛在肚子里。」
慕淺第一次威脅別人,說起來也是張的,但表鎮定,並沒有讓陳立明看出一不妥。
陳立明神複雜,盯著慕淺看了好一會兒,然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仰頭一口悶了。
好了好一會兒,包廂里響起陳立明低沉的聲音。
「慕律師的條件也不是不可以答應……」
慕淺聞言,心中暗暗激,看向陳立明,卻見對方臉通紅,眼底滿是醉意,還扶著桌子起向走來。
「陳審判長?」
慕淺心裡升起一不安,皺眉看著陳立明。
而此時,另一邊。
季辭下午約了一個客戶談生意,兩人就約在這家餐廳,客戶酒量不錯,季辭中途借著上廁所的機會出來清醒一下。
他正打算回包廂,卻聽到拐角兩個服務生的對話。
「你看到了?那真是陳審判長嗎?」
「就是他!我家去年跟別人起衝突,打了場司,就是陳審判長審理的,當時還收了我家不錢呢!」
「那包廂里只有那個審判長和那個人,倆人是不是在裡面……」服務生說著,語氣裡帶了一曖昧。
「說不好,我剛才關門的時候,好像聽到陳審判長那人慕律師,一個律師私下見審判長,怕不是什麼正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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