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非還沒有滿足退出遊戲的條件,不管現實裡發生了什麼事,他都沒辦法離開。
心裡雖然有些不安,但他還是決定繼續探索下去,如果現實和深層世界無法兼顧,那他會選擇留在深層世界,因爲這邊無法割捨的東西實在太多了。
“舞者留下的品放在上五十層的安全屋,要不我們先去把那東西取出來。”墨先生拿著快要碎開的收音機:“舞者說過,安全屋裡的品或許可以幫助我們離開大樓。”
“在哪一層你知道嗎?”
“收音機還能使用一次……”墨先生下定了決心:“我現在有種非常不好的覺,全好像侵泡在無形的海中,有力量在拖拽著我的,讓我不斷下沉。所以我想趁自己還清醒的時候,完舞者給我的最後一件事。”
墨先生也到了不可言說的影響,衆人本沒有看見它,只是踏足了它所在的上五十層,在神層面上就被碾,這便是不可言說真正的實力。
“也好。”迫於不可言說帶來的力,大家準備先確定舞者房間的位置。
韓非找了一個空屋子,讓大孽看守房門,其餘人把守通道。
快要破碎的收音機放在了大孽前,墨先生把自己的外下,墊在收音機下面,黑的火焰瞬間燃燒起來:“就是現在,讓它把魂毒和執念注!”
收音機裡傳出慘聲,邊緣開始潰散。
魂毒掉落,收音機裡的慘聲越來越大,當收音機外殼完全破碎之後,衆人看見了一隻沾染了詛咒的耳朵,以及半張被毀容的臉。
它還在流,就好像是被剛剛割下來的一樣。
“這就是那收音機真實的樣子?舞者天天抱著被割下的耳朵?他在聽什麼?”
“那是他最好朋友送給他的禮!快問安全屋的位置!”墨先生的正隨著自己的服一起燃燒,他本好像就是一張寫滿了死字的書。
“我們已經到達上五十層,你曾經住過的房間在哪裡?”韓非衝著那耳朵高喊。
被毀容的半張人臉在黑火和魂毒之中抖,那被撕裂的裡傳出了舞者的聲音。
“我住在八十層,第一座安全屋在五十一層,是那一層的忌幫助了我,你們不要驚擾任何人,去找一座滿是墓碑的墳屋!記住!小心鏡子!大樓的鏡子不乾淨!”
舞者還想要傳遞更多的信息,可那半張人臉好像突然看到了什麼非常恐怖的東西,它主在黑火中消融,化爲了一地水。
“舞者能從天大樓裡逃出去,是因爲有忌暗中幫忙,我有點好奇對方的份了。”
“先別好奇別人,管管我們自己吧。”季正旁邊的恐懼男孩似乎又要失控,季正抱住了他的頭,但不起任何作用,有一種大家眼看不見的東西在不斷刺激著那孩子。
“你們覺得神靈的能力會是什麼?”韓非發覺他正在迷失,這是一種不可逆的過程,他自己也知道這是在深層世界當中,但周圍的一切都在慢慢朝現實靠攏,也許在某個時間,他就會沉浸進去,再也無法離開。
之前在面對神像的時候,韓非可是記得很清楚,僅僅只是一座神像就能封鎖他全部的能力,把他困在某個特殊的領域當中。
“不可言說和普通恨意最大的區別就在於,他們所在的區域只屬於他們自己。”墨先生燒掉外後,變得虛弱了很多:“如果把這片世界比作一隻超巨型初代鬼的話,我們都是生活在這隻鬼的靈魂,我們需要按照初代鬼的規則去生存。但不可言說已經擺了規則的限制,它們可以算是新的鬼。”
聽到墨先生這麼說,韓非突然想起了自己在幸福小區時,聽到的有關鬼怪實力的劃分。
憾、怨念、恨意,他們都沒有被稱爲鬼,只是某種緒在不斷的發酵。
“你們倆最好不要說話,在不可言說的地盤上說這些,找死嗎?”季正一腳踢散了地上的灰燼,抱著恐懼男孩向前走去:“既然知道安全屋在這一層,那就別墨跡,這孩子快要撐不住了。”
就算墮落了夜警,季正心的那部分依舊沒有改變,他不是最好的記者,但不可否認,他曾是最人們歡迎的記者。
“找墳屋的話,我可以幫忙。”李割破自己手腕,攥了從管中流淌出的,作爲半畸鬼,可以知到附近那些大型墳屋的位置:“這層的墳屋很,集中在北邊。”
韓非他們最開始是在往南走,並未遇見什麼異常,可當他們開始朝樓層北邊走的時候,各種詭異的事發生了。
原本在家裡呆著的那些紙人,躲藏在門板後面,順著門看韓非,它們好像在韓非做出決定的瞬間全部活了過來,對著韓非指指點點。
明知道那些都是紙人,可韓非還是產生了一種錯覺,彷彿他回到了現實中的某一天,被所有人當了異類。
“言語暴力真可怕,幸好我早就習慣了。”
在韓非心裡,這五十一層就像是小孩子玩過家家的地方,也許神靈只是把這裡構建了自己的一件玩,當他想要驗某些緒時就會過來,把紙人當做家人和朋友。
穿過兩條長廊,李正要往前,一個皮球突然從房門中滾出。
防盜門被打開,一個臉紅潤的小胖孩跑了出來,他不好意思的抱起了皮球:“對不起……”
道歉的話還沒說完,小胖孩就看到了猙獰的大孽,他傻在原地,筒直接溼了一大片。
“紙人的樓層裡爲什麼會有小孩子?”
“別大意!”季正拿出相機拍照,小胖子的影被兩道完全不同的命運繩索貫穿,一道漆黑如墨,一道殷紅如:“這孩子好像是極權!”
和季正提醒聲同時響起的,還有小胖子的尖,他被嚇的坐在了地上,裡高喊著爸爸和媽媽。
十分氣派的防盜門被徹底推開,兩個紙紮的怪從中爬出。
媽媽好像蜈蚣,長著一百隻細小的爪子,蜿蜒爬,裡不斷的辱罵、詛咒著一個人。
爸爸是一條獨,但強壯的宛如怪,他每次跳,上就會掉落大量黑紙片。
“這小孩好像是神靈年的玩伴,作爲神靈的朋友之一,那位神殺了他爸媽,讓他變了和自己一樣的人。”季正似乎聽過這小胖孩的故事:“五十一層的紙人好像都在往這邊趕,別跟他耗著了,沒什麼意義。”
韓非點了點頭,他示意所有人都跟大孽:“衝過去!先找墳屋!”
大孽頭頂的傷已經癒合,衆人直接忽視小胖子,全力朝北邊衝去。
被忽視的小胖子在原地哭的更加大聲,一個個紙人從房間裡走出,它們著韓非離開的方向,面部逐漸開始發生變化。
有的五慢慢變得和季正相似,有的長得越來越像墨先生,不過更多的紙人都開始擁有和韓非相同的面容。
眼淚順著臉頰滴落,小胖孩低垂的頭慢慢擡起,他臉上掛滿了淚珠,角卻朝著兩邊撕扯,出了參差不齊的牙齒。
“媽媽、爸爸,我不要生日禮了,我要你們幫我殺了他。”
紙人紮的媽媽大罵男孩,獨爸爸也沒有移,兩個最像怪的家人希男孩可以改變主意,可看起來最正常的男孩卻臉猙獰:“我最好的朋友說過,你們一定會滿足我的!”
他從口袋裡出了一張看起來十分普通的紙牌,上面的圖案是梅花K。
“殺了他!就像你們當初開車碾死那個路人一樣!殺掉他!”
小胖子的緒越來越激,他擰著梅花K,捂著自己的大腦,不斷命令著自己的父母。
他的腦子好像早已壞掉,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爲神靈的朋友。
一個個不能說的被小胖子說出,紙人父母喪失了理智,他們轉過想要去追韓非,可這時五十一層卻響起了一個極不和諧的腳步聲。
凡是腳步聲經過的地方,所有變了韓非面容的紙人都被無撕碎,有一個陷瘋狂的人追了過來。
恨意的黑火在蔓延,小胖子的微微發抖,他真正到了恐懼。
臉上的表開始扭曲,他坐在地上,裡高聲呼喊自己最好朋友的名字:“高興!我已經按照你說的去做了!幫我一下!你幫我一下!”
最好的朋友沒有出現,但那早已變了怪的父母卻去而復返,一左一右站在了小胖孩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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