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開蒙面的破布，臉上是鞭傷：“這個男人，是我的男人，人，是我殺的！”

糖糖看著的臉，沒說話。

已經猜到了！

人挽起袖子：“我之前的時候覺得我一定是嫁給了一個很能干的人，可是就在生下第二個閨之后，他每天都喝酒……”

“喝醉了酒，就打我！他總是會一瘸一拐的，但是下手打我的時候從不會……你們，一定不知道我這些年過的是什麼日子！”

北堂臨川看看周圍：“家徒四壁，家里有孩子的娃娃，都是你自己做的吧？你的服破破爛爛，顯然是之前補了很多次。門口有瓦罐碎片，是你們吵架的時候摔的，因為墻角還有一塊，和好幾個小的碎片！”

“你的手腕有舊傷，是你之前被他綁起來的時候弄的！”

說話間兩個孩子跑了過來，長相一般，但是眼睛卻很亮。

姐姐進來的時候看見賀志遠在這兒明顯是害怕了，拉著妹妹躲在娘親后。

“是，郡主，賀大人，這件事是我做的，我就是趁著他喝醉了把他殺了，我怕別人認出來，所以，所以我……”

“娘！您……”

“閉！”子厲聲喝道。

糖糖嘆了口氣：“何必呢！”

“他經常會打你，喝多了酒的時候孩子也會傷，是不是？”糖糖說著拉起小姑娘的袖：“孩子這只胳膊臼過多次，進門的時候都是左手拉著妹妹，松手，左手推門！”

“而且，這胳膊上還有很多掐傷，是不是？”

是與不是，眾人已經親眼見到了。

“郡主……這件事，這件事都是我一個人做的！”人說話的時候聲音都在抖，拉著閨躲到了后面。

北堂臨川看看賀志遠的記錄，再加上糖糖的表現，把這件事猜了個八九不離十：“說實話吧……要是我能確定你們是事出有因，或許就免去你們的死罪！”

“真能嗎？”小姑娘主站了出來：“我穗穗，我……我爹是我殺的！”

八歲了，長得跟六歲似的。

糖糖微微一笑：“那你能跟我說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嗎？”

穗穗娘很著急，但是糖糖手就是一個點，隔空就讓變了啞。

“郡主，我爹本就不配做爹！我有了妹妹之后，我爹就經常打我娘，有時候會把我娘打的上不來氣……我好害怕！后來，后來我和妹妹都長大了，我爹就總是想著把我妹妹賣了！”

“再后來我爹越來越喝酒，家里的錢都被他搶走去買酒……他都瘸了，還是喝酒，喝醉了酒打人，還拿菜刀砍妹妹！妹妹沒傷，可是我娘傷了！我那時候就說過，他要是再打我娘，我，我就殺了他！”

糖糖心疼的看著穗穗：“那這次為什麼下手了？”

“我家里一文錢都沒有了……”穗穗說著哭了起來，“家里沒錢，我爹就說我娘沒本事，不能出去掙錢！還說把妹妹賣了，丫頭片子不值錢，賣了換酒！我娘說留下我們，我爹趁著喝酒的勁就打人，還說以后，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