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淮深看出了的小把戲,江偌一點都不意外。
首先,陸淮深是個過了而立之年的男人,論城府論閱歷,無法企及;再者,陸淮深是個商人,還是跟天斗地斗跟陸家一大家子斗的商人,早在這個年紀時就深諳心機與謀略。
那點花花腸子,甚至算不上他無聊生活中的一味調劑品。
陸淮深有多明就有多狠,從得知江啟應出事那天起,就再明白不過了,或者是更早的時候,已經有所察覺。
江啟應將陸淮深想得太過善良,將陸淮深想得太正道。
可陸家統共就沒兩個善良正道的人,遑論是年紀輕輕就掌權的陸淮深。
江偌將他的明嘲暗諷全都收下,反正陸淮深是都不吃,再百依百順,他看膩了玩夠了,還不是三兩句將打發了,索也不再刻意迎合他。
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撐著半張臉笑瞇瞇的說:「江家大小姐有為撐腰的父兄,還有個對死心塌地的男人,我這個小村姑自然比不上了,唯一的靠山都倒了,只能耍耍小聰明謀些好。」
陸淮深瞥了眼角的弧度,眼神沉冷而銳利,「的確,你跟比不了。」
「我也不想跟比,」江偌一直在調整耳掛,那東西弄得耳朵好不舒服,因此跟陸淮深說話時顯得有些心不在焉,「我不過是需要些錢,但陸先生對我堂姐顯然是不太重視。原本要分我一半家產才能離得了的婚,兩百萬就能打發掉我,還偏偏不願意,這婚要是不離……」
江偌抬眼,黑眸里漾著燦爛的笑,「你的江舟蔓,可永遠是個三啊。」
江偌這個笑,看在陸淮深眼裏,等同於小人得志,其厭惡程度可想而知。
陸淮深凝神看兩秒,突然勾勾手指,江偌遲疑了一下,還是稍微傾靠近他一些。
陸淮深手就擒住的下,力氣大得不容掙,他低沉的笑意中帶著狠勁,「別說什麼兩百萬、八十萬,我要的是你凈出戶。」
「知道什麼凈出戶麼?」他扣著的臉靠近自己,在耳畔補充,「就是我們離婚,你一錢你都拿不到。」
江偌怔了下,一氣愣是沒忍住從腔躥了出來,忍著下頜傳來的疼痛,咬牙切齒道:「陸淮深,你是鐵公嗎?」
陸淮深看著氣急的樣子,心大好,「我是商人,利益至上,婚姻也是一場易,我以為你跟我結婚的時候已經很明白。」
說完,他忽然開的頭髮,看向充的耳朵,手就將那副耳掛了下來往旁邊一扔,剛好『咕咚』一聲掉進了垃圾桶里。
江偌沒管,只道:「是你婚出軌在先,你才是過錯方!」
陸淮深:「是你錯了。」
江偌的憤恨幾乎溢出眼眶,「我沒錯!」
「跟我結婚,你就錯了。」
江偌還沒從他那句發人深省的話中回過神來,就聽他繼續道:「至於婚出軌一說……婚後我可是一直為你守如玉,你親自加進婚前協議的條款我可是如約遵守,陸太太還有沒有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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